归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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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怀里的人出来。

    把风筒掉成最小的风量,他才撩起她潮湿的发丝慢慢吹着。

    确认她的头发都干透了,顾宴朝动作放轻,把她放回床上,又扯过旁边的被子将她严实盖好。

    整夜的餍足,酣畅淋漓的释放,让他没有丝毫困意,反而觉得精神百倍。

    索性走到阳台的躺椅上坐着,点了根烟叼在唇边,睡袍半敞着,晨曦的光笼罩在棱角分明的轮廓周围,把男人俊美的面容勾勒得越发深邃。

    电话一直在震动,他完全没有理会,现在终于有了心情去看工作邮件。

    最上面收到的是几段邵应发来的,家里的监控视频,画面,声音都清晰可闻。

    越看到后面,男人的眸色越沉,手背上脉络暴起,戾气翻滚。

    那么多人把她围住,逼问她保险柜的密码,她不说,无论怎样也不出卖他。

    她护着他,也没跟别人走。

    看见她的贴身衣物被那探员故意翻得一团乱,是存了羞辱她的心思。

    心脏像是被什么攥着阵阵发疼,他起身回到房间里,走到床边,垂眼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她的脸颊红润,是极致过后的余韵,鬓边的发也被打湿黏在颈侧,顾宴朝皱紧眉头,伸手摸了摸,确认她不是发烧,眉心才松了半分。

    裸露在外的莹润肩头上满是吻痕,往下是斑驳的指印,他理智全无,全然没意识到自己有多用力。

    舒服得他想死在她身上。

    她又因为他受了委屈。

    她说她没跟别人走,是他不信-

    早晨七点,曼哈顿街头。

    地面肮脏不堪,到处都是散落的垃圾和酒瓶,通宵买醉的男人刚信步回家,身上还穿着探员制服,浑身上下是冲鼻酒气。

    这片街区常有流浪汉出没,但他随身带枪,根本不惧怕。

    想到昨天下午搜查时的情景,他又低下头,闻了闻那只碰过女人衣物的手,似乎还沾染着香味,瞬时心神旖旎起来。

    同时心底又生出些许懊恼,他应该趁乱偷偷拿走一件带回家。

    突然,旁边的路口伸出两只手臂,一只抓住他的手臂,另一人捂住他的口鼻,动作干净利落,将他拖进转角。

    手腕被折断的清脆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划破晨光-

    不知道几点钟,顾袅才终于慢慢转醒,纤长的眼睫动了动。

    喉咙依然干涩得发疼,是因为昨晚使用过度。

    她微微直起身,低头一看,身上只套了一件男人的黑衬衫,盖到了膝上,扣子也只是象征性地扣了那么几颗而已,下面空空荡荡,是被清洗干净后的清爽,但毫无安全感。

    有好几次,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那种大脑空白,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她从未经历过如此极致的感受,让人头皮发麻,又在濒临死亡边缘被他扯了回来。

    顾袅咽了咽喉咙,费力地坐起来,环视后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她昏睡过去前所处的地下室,看起来是一间正常的卧室,窗外阳光炽热。

    侧头一看,床头柜上竟然还放着她的包和手机。

    他竟然没把她的手机拿走。

    解锁了屏幕,信号也是有的。

    她原本以为他真的要把她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还是他又中途回心转意了?

    顾袅闭了闭眼,脑中蓦然回响起昨晚盛柏言没说完的话。

    分明是想说,顾宴朝和秦海生的死有关。

    潜意识里,她不愿意去相信这种可能。

    可如果是当年的顾宴朝,会不会做出背叛的事,她不敢肯定。

    所以她不会轻信任何人的话,她要回去自己查。

    最容易接触到和当年有关的人是石振,可石振上次在商场为了护她受了伤,他又是顾宴朝的人,不可能对她说出实情。

    顾袅记得当年负责经办秦海生走私案件的警察,是燕城分局刑警队的副队长,叫陈玮。

    她现在暂时不能立刻回去,只能先发微信给丁舒甜,去尝试看还能不能联系上对方。

    如果呆的时日一长,说不准,她真的会怀孕。

    首先得想办法拿到护照,其次再想怎样从这里离开。

    上次她从他身边逃跑不算太难,这次就不同了。

    与世隔绝的小岛,要么通过游艇离开,要么是飞机。

    谁能开飞机来带她走?

    如果他真的和当年的秦海生的死有关,她又要怎么办?

    顾袅不自觉咬紧了唇,浑身上下一片冰凉。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声响,打断她的思绪。

    男人没穿上衣,只套了条裤子,拉链也没完全系好,劲瘦的腰身一览无余,他肤色冷白,上面还有几道被她用指甲划出的红痕没消,莫名暧昧性感,下颌线流畅分明。

    她看他的目光有些异样的复杂,但被他理解成是因为昨晚他不顾她意愿,顾宴朝视线下移,眸色深了深。

    白花花的两条腿,上面还遍布着暧昧的指痕。

    只是这么看两眼,男人的喉结就不自觉滚动着。

    他俯下身靠近,想要去抱她,顾袅看见他动作,昨晚的记忆猛然冲出脑海。

    她越说不要,他越发狠用力。临近关头又刻意停下磨她,问她

    到底喜不喜欢,还要不要。

    还有其他根本无法入耳的话,她根本没办法继续回忆下去。

    经历过昨晚,顾袅现在当然能看懂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连忙用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

    看出她是要去浴室,顾宴朝抬了抬眉梢,语气不自觉柔和下来:“抱你去?”

    顾袅愤恨瞪着他,一把拍开他的手:“不要,你别碰我。”

    房间里响起清脆一声。

    身心舒畅到了顶点,加上心里的愧疚,男人真就没动了。

    脚刚才踩在地毯上,她的腿就不受控制地发软,险些跌坐在地上,又被他强有力的手臂捞了起来。

    听见他胸腔里溢出一声轻笑,淡淡的烟草气息袭来:“逞什么强。”

    他真横抱她进了卫生间,把她放在马桶上。

    顾袅这辈子也没经历过这么羞耻的时刻,从耳根红到颈侧,忽然又听见他问:“别的还要不要?”

    顾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意思,只想让他赶快出去。

    他也没再多说,真就转身走了。

    他根本没带。

    小腹最深处似乎还残存着温热的触感,她试图伸手进去清理他留下的痕迹,可羞耻心又让她完全做不到。

    如果是刚结束或许还来得及,可她半途中就晕过去了。腿间像是被他上过药了,消了肿,没有什么明显的痛感,只是隐隐有些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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