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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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事情,连她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觉得心上像是压着巨石,不知道怎么选择。

    “袅袅,你打算留下这个孩子吗?”

    如果是顾宴朝没出事之前,丁舒甜觉得,孩子留下来也没什么所谓。

    可如果是顾袅一个人来负担这个责任,就太辛苦了。

    养一个孩子长大成人不是随便说说就能做到的事,连普通女孩未婚先孕都要遭受多少流言蜚语,何况是女明星。

    打掉孩子,对顾袅来说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只有这样,她以后的生活才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痛苦只是一时的。

    这句话问出口,丁舒甜觉得这个问题或许问得还太早了,距离事情发生才过去多久,也许她还需要时间去认真考虑。

    可很快,她就看见床上的人轻轻点了点头。

    她神色平静,却又坚定,没有犹疑。

    丁舒甜愣住了,眼里刹那间有些湿

    润。

    这一刻,她好像才突然反应过来,顾袅究竟有多爱那个人,只是嘴上只字不提。

    是在英国生病时梦里也会下意识唤他的名字。

    甚至做这种足以影响一生的决定,也只用了这样短的时间。

    她连忙低下头用手抹去眼泪,声音也忍不住有些哽咽:“那说好了,我可要做孩子干妈的,谁也不许跟我抢”

    顾袅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唇角弯了弯:“好。”

    夜里,她强迫丁舒甜回了家,自己在病床上,安静看着外面的夜色,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终于,顾袅还是拿起了手机,给邵应打去了电话。

    响了很多声,才被对面接起。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十分嘈杂,有警笛声,各种脚步声,混乱无序。

    她安静片刻,才呼吸颤抖着问:“他真的出事了?”

    她挣扎了整晚,不敢拨出这通电话,是因为害怕听到确切的答案。

    电话对面只有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是顾袅先挂断了电话。

    她放下手机,摸了摸脸颊,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潮湿一片-

    翌日,顾袅不敢在医院久留,害怕被记者拍到,只在医院住了一晚观察,第二天确认胎相稳固后就开药回家了。

    对剧组的借口是,她那天因为拍戏太累,低血糖犯了。

    幸好,因为女主角舒俪雯怀孕三个月的事情被爆料,剧组暂时停机了,导演还在考虑要不要更换女一号重拍,没人太过关注她在片场晕倒的事情。

    一旦她怀孕的事被狗仔爆料出来,就会面临和舒俪雯一样的情况,丑闻满天飞。

    除了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三天过去,事情似乎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这期间里,顾袅又接到了一通来自美国的号码,是律师打来的。

    对方声音恭敬,同她阐明情况:“顾小姐,作为顾先生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能需要您亲自来美国签字,才能确认生效。”

    顾袅握紧了手机,闭了闭眼,艰涩出声:“我可能不太方便。”

    律师愣了愣,十分诧异:“顾小姐,您确定不来吗?是一笔非常巨大的财富”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没办法坐长途飞机,随时会有流产的风险。

    她很想去找他,可她不敢赌。

    她已经失去他,不能再失去腹中的孩子。

    挂掉电话后,病房内。

    律师一时间面色为难,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人,不知该不该如实开口。

    男人才刚刚脱离危险期,九死一生,清醒不过半小时,万一再受到刺激,他可怎么担待得起。

    额头快要紧张得冒了汗,律师只能咬牙说了实话:“顾总,顾小姐说,她那边暂时不太方便赶过来,可能是有要紧的事”

    话音落下,床边正在给男人测温的周翌也微微皱了皱眉头,神情严肃冷静。

    很快,他开口劝诫:“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养伤,不要着急赶回去。肺部中枪不是开玩笑的,没有痊愈会很麻烦。”

    病房里沉寂片刻,响起男人喑哑的嗓音。

    “你上次说,最新的成功率是多少?”-

    七天时间转眼即逝。

    很快,国内也有了新闻通报,在中美两国金融商界掀起震动,顾宴朝于美国加州遭遇意外身亡,幕后操纵者系美国某高官政客,一时间掀起惊涛骇浪。

    一夜之间,顾氏集团股价暴跌5.75%,好像他意外死亡的事情已经成了事实。

    顾董事长顾成文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病情加重,卧床不起。次女顾青暂时接任集团执行董事一职。

    但顾袅不相信。她不信他死了。

    这几天里,剧组没有拍戏,她去了一趟附近的寺庙,从前她会经常去,是给父母祈福。秦海生去世后,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怨,她不相信了,就没再去过。

    时隔这么多年,这次是为他,求了一个平安符。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还没有明显的孕期反应,吃饭都还算正常,每天按时按顿吃医院开的药,期间又偷偷去复查过一次。

    顾袅接到了顾家打来的电话,通知她去参加顾宴朝的追悼会。

    理由是,她是顾宴朝的遗产继承人,曾经顾家的养女,这种场合应当出席。

    举办追悼会的地点就在顾家老宅,恰逢阴天,天空乌云密布,恢弘的大门口停满了黑色豪车,庄严肃穆。

    无数顶黑伞密集地汇聚在一起,雨水顺着伞骨簌簌滑落。

    有人的视线落在顾袅身上,压低声音,与身旁人耳语。

    “她现在是顾宴朝遗产的唯一继承人,他在美国的基金公司,北码头,还有顾氏名下的股份很快都会到她手里。”

    男人咬了咬牙:“最少上千亿吧。这辈子,下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能有什么关系。”

    一个男人在死之前,把所有财产留一个女人,还能是因为什么。

    “那郁三又为什么保她?”

    有人冷笑一声:“祸水,狐狸精。”

    不远处的坐席区里,顾姯也回来了,女人一身黑裙,红唇妖娆妩媚,身旁还坐着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温润男人,不少人认出了男人的身份,纷纷上前敬酒,态度恭敬又谄媚。

    “黎先生。”

    等上前笼络的人都走了,顾姯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黑压压的宾客,拧了拧细眉,问身旁的人。

    “你觉得顾宴朝是真的死了,还是诈死?”

    黎黍思忖片刻,回道:“不好说,但诈死对他来说没有好处。”

    股价下跌,集团震荡,百害无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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