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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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反而显得有些臃肿朴素。

    穿着一双平底鞋,歪靠在那里,散落着的黑色长发完全遮挡住了侧脸,也看不清美丑。

    “顾总?”

    男人转身,只丢下一句:“把灯关了。”-

    顾袅睡醒时,发现原本灯火通明的大厅灯光竟然都灭了,只留了几盏昏暗的壁灯,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和人影都没有。

    她迷迷糊糊地摸起手机,发现竟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她睡了三个小时。

    温暖又昏暗的环境里,难怪睡了那么久。

    女侍者小心翼翼地说:“女士,今天的客人已经都离开了。”

    顾袅把身上披着的毯子还给她,感激又歉疚:“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女侍者神色惶恐:“您太客气了,没关系的。”

    等她出去了,大厅里的水晶吊灯才重新亮起,恢复了光亮。

    所有躲在休息室里的员工这才敢走出来,探头张望:“走了?”

    “嗯。”

    有人撇撇嘴,忍不住小声嘀咕:“有钱人真够奇怪的。”

    明明把人叫醒,回家睡不就好了。

    刚才就连山庄的正门入口都被暂时封闭,整整三个多小时,禁止进出,避免弄出噪音来。

    大堂的灯光全部熄灭,所有员工被迫休息,就为让沙发上的人睡觉。

    他们都瞧见了,男人的动作,分明是想去弯腰把人抱起,可不知为何,手在半空停住了。

    没有进去应酬,只是站在沙发旁边看了她许久。

    等到最后也没把人抱起来,只是向他们要来了一条毯子,盖到了女人身上-

    外面夜色朦胧,薄雾笼罩。

    顾袅走出大门的一刹那,冷风立刻扑了上来,吹得她瑟缩了下,不觉裹紧领口。

    穿着制服的保安走过来,礼貌询问她:“小姐,需要帮您叫车吗?”

    这里是半山腰,不好打车回去。

    顾袅刚想点头,就望见不远处侧门那里有一行人,有男有女,最前面被簇拥的身影挺括显眼。

    她愣了下,本以为他已经走了。

    很快,那辆黑色迈巴赫驶到她面前停下。

    后排车窗降下,露出男人冷峻的脸,路灯的光从他的眉骨镀至鼻梁,冷清立体,俊美分明,漆黑锋利的眼眸森冷如刃,黑色的衬衫西裤,浑身上下仿佛都是冷意,比之前的戾气更重了。

    他声线很淡,毫无情绪,甚至带着一丝嘲讽。

    “要我请你上来?”

    她知道他对别人是什么样,就是现在对她的样子。

    所有的一切都是过去式。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他,顾袅调整好情绪,弯腰上了车。

    前面开车的助理是一张陌生面孔,很识趣地在她上车后就将前后排的隔板升了起来,仿佛隔绝出另一个世界。

    顾袅忽然想到,上次她逃跑时是邵应替她支开了安保巡逻,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被他迁怒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她忍不住担忧,细眉拧紧,轻声问:“邵应呢?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闻言,他扯了扯唇。

    关心全世界,除了他的死活。

    看见他脸上的讥讽之色,顾袅抿了抿唇,没再追问下去。

    邵应是他的下属,想怎么处罚也都是他的事,她没权利干涉。

    顾袅顿了顿,轻声开口:“你能不能再宽限她一段时间?她暂时还拿不出那么多钱还你。”

    男人轻笑一声,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宽限她,我有什么好处?”

    顾袅毫不意外他这副冷血资本家的嘴脸。

    很多年前他就亲口说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人的死活都跟他没关系。

    他用这种办法逼她来,她当然知道是为什么。

    他们之间不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划清界限,他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就算不是丁舒甜的事,他也能找到别的办法。

    指尖深深陷在掌心里,那阵刺痛仿佛蔓延到了心底,粉嫩的唇瓣也被她咬得发白。

    最后,还是她低声问:“不做,用别的办法,可以吗?”

    声音细弱蚊鸣,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羞耻心。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承受不了他那样凶猛的力道。

    男人幽深的目光凝着她,眸底隐忍压抑的情绪翻涌,最后还是压了回去。

    他忽而嗤笑出声,手背青筋隐隐爆起:“都开始为他守身如玉了?”

    他话里的他,指的是郁子听。

    他心里已经认定了她和郁子听有关系,就算她解释再多遍,他也不会相信。

    但顾袅心里其实很清楚,他们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其实和郁子听真的没有多大的关系。

    是她和他之间的爱从来就不牢固,就算不是盛柏言,不是郁子听,以后也会是别人。

    是他不信她爱他,横在他们中间的是他的多疑和占有欲。

    她猜到了,也许律师打过来的那一通电话是他的试探。

    如果没有孩子,她一定会去找他,可偏偏孩子就诞生在了这样阴差阳错的时机里,让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或许这就是上天注定,让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怨不了任何人。

    空气滞涩异常,顾袅垂下眼睫,藏住眼底的情绪,别开脸沉默不答。

    可那副模样落在男人的眼里,就是默认了的意思。

    他扯了扯唇,淡道:“一次算几百万,你定。”

    他让她用这种办法替丁舒甜还钱。

    她的脸色又是一白,眼眶隐隐有些泛红,有些想走,受不了他这样存心的羞辱。

    很快,车在江边停下了,开车的助理也迅速下了车,不知道去了哪里。

    深夜的江边没有行人,静谧无声。

    后排十分宽敞,足够她跪坐在他身前。

    顾袅颤着手,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把外套脱掉,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针织毛衣,领口很宽松,露出纤细漂亮的锁骨,修长的颈,下方漂亮的风景若隐若现,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自从确定自己怀孕了之后,她就没再穿过紧身的衣服,高跟鞋也不穿了。

    “解。”

    之前都是他自己解自己脱,她没帮他解开过,纤细的指尖颤巍巍地去摸那银质冰冷的卡扣。

    垂眼看着她生涩的动作,男人呼吸乱了,眉眼里的阴沉忽然散去了几分。

    顾宴朝忽而抓住她的手收紧,掌心的触感柔嫩至极,带着她解开了,又捏住她的下颌抬起。

    “皮带都解不开,还想嫁哪个豪门?”

    他知道剧组里这几天发生的事,知道郁子听浩浩荡荡的动作,也听见了那些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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