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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女尊首辅养成记(科举)》 60-70(第9/14页)
离北漠面色如常,当着齐王朱承治的面翻身上马,只说了:“回去吧。”而后头也不回的打马班师。
路上好几次差点没撑过来,硬靠满身的银针才拖到皇城,当着太女朱承启的面咽了气。
几位顾命大臣守在殿外,一一被叫了过去。先是内阁首辅刘文昌,刘文昌是帝君的长姐,也是跟着永宣帝一路闯过来的,当初永宣帝还是岭王时,她便在兵部任尚书。辅佐永宣帝登基称帝,一步步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二十多年过去了,她也老了,听到内侍传召,她便拭去泪水,跟着公公入了殿。
永宣帝将遗诏亲手交给她,掀开眼皮缓声道:“过来,坐到朕的塌前。”
刘文昌原是跪着的,这才起来坐了过去,垂首附耳,听永宣帝慢慢说道:“你是朕的首辅,是启儿的国姑,这么多年辛苦了。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犁,朕懂。”
皇帝的嘴唇泛白,没说两句,眼睛又睁不开了,有气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刘文昌见状难免感怀往日的种种,再次泪目。
却听她继续道:“但有一事你要答应朕,给齐王一条活路,朕已下旨做了安排,收了她的兵权,她不会有碍大犁江山的。再怎么说,她也是朕的骨血。”
刘文昌怔了怔,迟迟没有回应。
“清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听皇帝唤起她的字,刘文昌没有办法,只好闭上眼睛点了头。
皇帝嗯了一声,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此生你我君臣一场,就此别过了,朕在上面侯着你,不过,你也不要急,替朕辅佐承启,慢慢来。”
刘文昌跪到地上,含泪磕了三个头:“皇上”唤完之后一步一回首地退下,重新跪到殿外。
之后次辅杨永清与太傅陆大人一道被叫进去,朱承启得令也进去了,进殿便看到永宣帝躺在龙床上,两位大人早已跪在那里。
“生死有命,人固有一死,你们不必替朕难过。”
朱承启闻言嘴唇抖了抖,低垂着眸子,半天说不出话。
“二位爱卿平身,启儿离朕近些。”永宣帝一字字说道:“朕今日将太女托于二位,大犁社稷千秋万代,有劳二位相佐。”
“启儿,太傅陆大人一门对朕孝忠,太师杨永清刚正不惑,有她们二位辅佐,你才能稳坐江山。朕走后,你凡事多与她们商量,务必以礼相待。”
朱承启的目光从杨永清脸上掠过:“儿臣记下了。”
永宣帝咳了几下,低声道:“杨爱卿,你这就去拟旨,将徐占庭贬为贵州宣慰司同知,命她即日赴任,不得延误。”
此话一出,杨永清与陆太傅面面相觑,愣在当场。
徐家三代孝忠大犁,徐占庭又是五皇子的驸马,战功彪炳,这次出征时,曾舍命为永宣帝挡了一箭,皇帝却突然左迁于她,君心难测。
朱承启想了想,没有说话,却听太傅问:“陛下,徐将军赤胆忠心,您为何?”
永宣帝怒目圆睁,侧过脸来喝道:“这是朕的旨意,你们想抗
旨不成?”
“臣不敢。”
那声呵斥用了不少气力,永宣帝闭上眼睛,稍稍平复之后,摆手示意:“二位爱卿退下吧,朕累了。”
两位大人退下之后,永宣帝问:“启儿,帮朕看看,此处还有几人?”
“回母皇,人都退下了,只有儿臣在此。”
永宣帝颔首:“你坐过来。”
朱承启坐到床边,永宣帝睁开眼睛,双手拉住他的衣领,顺势爬坐起来,靠在他的怀里道:“徐将军一门对朕忠心耿耿”说着全身开始发抖,一时间发不出声来。
朱承启忙抚着她背替她顺了顺,抬头闭目颤声道:“母皇,您不必担心,儿臣知道”顿了顿又道:“您将她降职放逐,是想叫儿臣将她召回,惟以重用,这样她就会感激、效忠儿臣。”
听他这样说,永宣帝的嘴唇嗫嚅,才放心地地躺下去。
“但她若有不服,你即刻将她处死,无需顾忌你皇弟,抄她满门。”
朱承启周身一颤,但还是答应了。
“你是朕一手带大的,素来宽厚仁慈,唯你坐这皇位,方能保全你姊妹弟兄的性命、一众大臣的性命。”至此一顿,“但一味的仁慈便是懦弱,该说的朕都已交代了。记得朕给你留的折子,小七”
朱承启极力克制至此,听到这声乳名,就再也没能忍住,低头去握永宣帝的手,快要握上时,那手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落下去。
“母皇,母皇”听到声嘶力竭的呼唤,老宦官进殿去看,出去时双腿发软,就这么跪在殿外。
“皇上殡天了!皇上殡天了!”
朱承启独自跪了许久,收殓完毕之后才起身。
大诏天下,服丧半月,送先帝出殡于恭陵。各藩王不得来吊,各自于王府设案祭之。
至于太女继位乃是天经地义,登基大典定在大年初六。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替朕宽衣
北漠之战几近尾声,刚下了一场雪,营地里小军围在一起闲白,不觉已是暮色苍茫,有人说了一句:“赵欢老贼,怕是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跑了。”
话一出口,其余人都笑了。
永宣帝御驾亲征,使犁朝在北漠之战中翻了身,皇帝带齐王亲上阵,打得矇族溃不成军。
颓势之下,叛军矇族起了内讧,加上这些日子犁军的穷追猛打,隔三差五夜袭,动辄放火烧粮草,矇军上下都快神经衰弱了。
就在昨夜,犁军又一次三面包抄,直逼矇族皇城,远远高举火把虚张声势,派出去堪堪五千骑兵,就吓得矇族王帅半夜骑马密逃,丢下王君和年幼的王女。
矇族出了内鬼,犁军刚至城下,城头升起白旗,门自己就开了,没废一兵一卒。
打了一年多的战,最后竟以这样的结局收场,搞得犁军哭笑不得。
小军们谈笑中突闻马嘶,一匹黑马已经冲到栏前,那人跳下马,踏着残阳径直去了主帅营帐。
四名将领聚于营中议事,看似平静的帐内实则暗潮汹涌。
矇族王帅赵欢出逃之后,其异父王妹赵元,以新王的身份同犁军议和,愿意从此以后成为犁朝的藩属部落。
对于矇方议和一事,犁军分两派,一派赞成议和,另一派则倡导将矇族王室赶尽杀绝,以除后患。
两派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斩草要除根,她们要议和不过是无奈之举,他日少不得还要作妖。再者说,不以赵贼之血祭天,如何对得起刘将军?”说这话的人是刘将军的部下。
刘将军乃定北将军,半年前死于矇军之手。
一言方毕,就有人接过话头冷笑:“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想公报私仇。依某看,此事应等陛下定夺,是杀是留,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意图被拆穿,方才说话的将军一时恼怒不已:“你你个老匹妇。”
齐王朱承治坐在案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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