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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夺阿姐》 30-40(第15/24页)
岁出街玩耍,到后来他心不在焉,将人先送了回去,一个人往外游荡。
不知不觉,他又来到葫芦镇。
只是这一次,葫芦镇不同往日那般,今日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街上不见任何小贩,反倒是禁军士卒在四处走动。
有的士卒并不认识宁梓谦,见其在镇子门口晃荡,立刻上前道:“喂!你!不知道镇子封锁,不得随意出门吗?还不回家!”
宁梓谦心底有了不祥预感,“这是发生了何事?”
见那士卒不耐烦,他立刻机智地递上一包银子。
士卒快速看了一眼四周,立刻将那袋银子收入怀中,悄声道:“时府那位夫人被抓走了,现在长安以及附近所有城镇都收到了封锁令。”
知道沈遥真实身份的人其实不多,特别是他这样从长安调出来的小兵。
他挠挠头,着实不解:“也不知这时府与陛下有何干系,发生此等事儿,竟能得皇令如此大动干戈。”
“什么?诺诺被抓了!”宁梓谦瞪大了双眼,还不等那士卒说完话,便拔腿兔子般快往镇子外跑。
几番打听后,终于找到了在四处寻人的宋衍。
……
沈遥再三权衡后,除了暂且跟随秦木离开,也别无他法。
她一路坐着马车,浑身无力,也不知被带到了何处。这一路上,她离秦木那人极远,眼神中透露着厌恶。
到达目的地,壮汉粗鲁地扯着沈遥下车,跟在秦木身后,入了一间破破烂烂的民宅。
壮汉直接将她推倒在地,她手撑了一下,擦破了掌心处的皮。
秦木见状后眉头一皱,“武旦,不得无礼,这位沈姑娘是贵人。”
叫武旦的壮汉听闻后低下头,一言不发站到了远处。
全叔则准备了水囊和干粮,递给沈遥。
她靠坐在墙角,警惕地盯着几人。
秦木拉了一小凳,坐到沈遥对面,“放心,我不会下毒,活人比死人更有价值。我要对付的人,也只有他罢了。”
沈遥眨眨眼睛,没看那干粮,只接过水囊喝了几口,只是一时着急,呛得咳了好一会儿。秦木见状上前拍了拍她的背,被她厌恶地一掌打开。
缓了许久,她才终于开口:“秦木,你究竟想要什么?你要杀了他?”
“杀了他?”秦木低着头阴笑,“那怎么够?人世间的痛苦都是留给活人的。”
“不过这一次,我提出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是让他放过几个无关要紧的人罢了。”
“什么人?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沈遥狐疑。
秦木却不正面回答,“我说过的,这小子,可没你想象中的好。你看我的脸就知道了,当时我还很小,而他年龄也不过五岁。”
“一个五岁的孩子,已经试图杀人放火,这不是天生恶种是什么?”
一阵微风吹过,沈遥又看到了他发丝下隐隐的,被掩藏住的丑陋,口腔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我凭什么不信自己夫君,要相信你。”
秦木好整以暇地坐在小凳子上,背靠桌腿,而全叔和武旦两人也不知去了何处。
黄昏时分,破败的小屋愈发暗淡下来,可他并没有点亮任何烛光,只借着屋外细微的光,毒蛇般盯着眼睛发亮的沈遥。
“他说什么,你就相信吗?你真的相信他吗?沈遥,据我所知,自你失忆后,你所知晓的一切,皆出自他口。”
秦木觉得挺有意思的,他没有直接戳穿宋衍的谎言,而是享受一种慢性折磨,叫猜忌与黑暗的折磨。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永远不值一提,哪怕爱得死去活来,哪怕流着相同的血,只要裂开过一个口子,便再也无法缝补。
沈遥没有回口,虽面上不服,可心底过往那些疑惑与谜团,此刻又一次浮了出来,无可抗拒。
杀人诛心,他向来擅长。
秦木继续说:“沈遥姑娘,我说过,你是贵人,我实在无意伤害你,结束后,我定将你完好无损的送回你该去的地方。”
“沈遥姑娘,时衍一定对你说过,他爱你吧。可是他爱你,却将你困在葫芦镇之中,让你哪儿都不敢去。他爱你,却不允许你与外人有任何交往。他爱你,却夜不归宿,还瞒着你这么多事。”
“他没有……”沈遥反驳得相当无力。
她没想到,此人竟知晓这么多,竟能看破她所有的内心,分毫不差。
“沈遥姑娘,若离开时衍,你想过你能独自一人生活得下去吗?你没有娘家,没有朋友,对世道毫无认知。”
他说:“你可否想过,就是因他笃定你离开了他什么也不是,笃定你不敢真正离开,才会几个月见你一次,才会不将你放在心上。因为在你们的关系中,他是上位者,而你永远处于
弱势与被动,除了听之任之,偶尔发发小脾气,你,沈遥,没有任何底气。”
沈遥抿唇摇头,“不对,你说的不对。”
“沈遥,别自欺欺人了,好好想想,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而那个男人,值得么?”
秦木却又忽然问她,“叶灵叶韵两姐妹,真的是自己离开的吗?”
沈遥淡淡一瞥他,心头剧烈跳起来,“什么意思?”
秦木定定坐了一会儿,却又倏然笑起来,万分诡异,“或许我应该这么问你,你觉得叶灵叶韵两姐妹,还活着么?别忘了,那个人,是天生恶种啊。”
他也不在意沈遥的反应,淡淡道:“不如这次看看,他对你的爱究竟有多深?他若连为你放弃几个无关要紧的人都不愿意,那他所谓的爱,也不过如此。”
他扭头看了一眼屋外已然不见的阳光,起身打开房门,门口的武旦一直站着,是在看守她。
秦木没有转头,忽然留下一句话:“对了,沈遥姑娘,我不叫秦木,我的真名,叫宋禾。”
“宋禾?”
沈遥一头雾水,看着那扇门缓缓关上,连月光都不给她留下,周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她定定坐在原处,没什么力气,不想动弹,也不想试图逃跑。
反正就算跑,以她的能力也跑不掉。
只是,不知时府的锦书和下人们如今怎么样,可脱离了危险?
也不知夫君,可有来寻她?
黑暗中的时间过得尤其慢,破烂的小屋里没有刻漏,就算有也看不见。
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好像是很久很久。
自上一次见到夫君,好似已是许久之前。
他半夜回来,没过多久又忙着离去。这个臭男人,明明说过会陪她。他说爱她,可书院一有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连消息都不带回。
他一点儿都没把她当作真正的妻子来对待嘛。
而她自己呢?
如今细想,好像她更像他的笼中雀,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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