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诺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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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了外套披到钱棠身上:“穿上。”

    钱棠看了一眼陈江时穿在里面的短袖,愣道:“你呢?”

    陈江时接过塑料袋,装模作样地活动了下肩膀:“我不怕冷。”

    钱棠没再说话,把衣服塞回陈江时手里,没等陈江时反应过来,便一声不吭地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他重新拿过陈江时的外套,又将自己的外套塞了过去。

    “你穿我的衣服。”钱棠说。

    陈江时看钱棠动作灵活,三两下就把他的外套裹到了自己身上,不过外套有些大了,穿着松松垮垮,下摆还盖过了屁股。

    “把拉链拉上。”陈江时提醒。

    钱棠乖乖拉上拉链。

    进了住院部,夹着雨的夜风全被大门挡在外面,周遭的温度终于变暖了些,陈江时没穿钱棠的衣服,只随便披在身上,两个袖子在脖子前挽了个结。

    他们跟着队伍来到病房,站在门口看医护人员们忙碌。

    把钱玉勤安置好,其中一个人才问他们:“你们都要守夜吗?”

    陈江时率先回答:“对。”

    “多盯着这两个输液瓶,输完了跟护士说,记得还要多观察病人的情况,有什么问题就找护士。”医护人员叮嘱。

    钱棠忙问:“姐姐,我姥姥没事吧?”

    “基本上没问题,只要人能醒来就好。”医护人员回答完,又说了一下厕所和开水房的位置以及一些住院的注意事项。

    等人一走,病房里便安静下来。

    这是一个两人间的病房,但靠里面的那张病床没人住,整个床都被塑料袋套着,别说躺上去,连坐都没法坐,病房里唯二能坐的地方只有两张病床旁配的两把椅子。

    陈江时将两把椅子放到一起,正好他和钱棠一人一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砸到窗户外面的雨棚上发出霹雳哐啷的响声,钱棠担忧了几个小时,这会儿尘埃落定,只觉疲惫和困意同时上涌。

    他坐了没多久,脑袋开始往下一点一点。

    等谢阿姨来到病房,钱棠已经靠在陈江时的肩膀上睡着了,陈江时坐得笔直,一只手抓着放在腿上的塑料袋,另一只手举在肩膀上托着钱棠的脑袋。

    见谢阿姨进来,陈江时下意识地想要起来,意识到钱棠还靠在自己身上后,又只得坐回去。

    “没事,你坐着。”谢阿姨忙说,“医生怎么说?”

    陈江时把医护人员说过的话大致说了一遍。

    谢阿姨松了口气,走到床前观察了下钱玉勤的状态,又看了看正在滴水的输液管。

    最后,她对陈江时说:“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家休息吧,都耽搁你这么久了。”

    说着,谢阿姨伸手要拍钱棠的肩膀,想把人喊醒。

    可手还没碰到钱棠,就被陈江时抬手挡了一下。

    他的动作有些突然,没收住力,手背碰到谢阿姨的手心上。

    谢阿姨当即愣了一下。

    陈江时没来得及多想,脱口而出道:“阿姨,钱棠刚睡着,你还是别叫醒他了。”

    “……”

    谢阿姨的表情略显怪异,似乎想说什么,想来想去又忍住了,尴尬地收了手。

    “不好意思。”陈江时补充道。

    谢阿姨看了一眼钱棠的睡姿,这才发现钱棠哪儿是老老实实地靠在陈江时的肩膀上?分明是两只手都搂上了陈江时的腰,整个人跟多脚章鱼似的几乎要缠到陈江时身上了。

    按理说,她现在最该做的就是把钱棠从陈江时身上扯下来,他们已经麻烦了这个同学太久,总不能还让对方和他们一起在医院守夜。

    谢阿姨心里不好意思极了。

    可看眼下,她哪儿好意思把钱棠从陈江时身上扯下来?她甚至觉得自己才是外人,钱棠和陈江时更像一家人。

    这个莫名升起的想法让谢阿姨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片刻,她说:“你们明天还要上课吧?”

    陈江时点了点头。

    “那你还是快回家了,不然明天上课没精神。”谢阿姨说,“你放心,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什么事,你可以明天放学再来。”

    陈江时沉默半晌,偏头看了一眼钱棠。

    钱棠双眸紧闭,睡得很熟。

    谢阿姨心领神会,上前轻轻拍了拍钱棠的背:“小棠,醒醒。”

    钱棠实在犯困,被拍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回笼,迷迷登登地睁开眼睛,他的目光都不聚焦,口齿不清地问:“阿姨,我姥姥醒了吗?”

    “不是。”谢阿姨轻声细语地说,同时拉过钱棠的手,“已经很晚了,你朋友要回去了。”

    话刚说完,钱棠蓦地瞪圆了眼,他扭头看向陈江时。

    “你要走了?”

    陈江时说:“很晚了。”

    谢阿姨见势不对,赶紧打圆场道:“你朋友陪了我们这么久,也很累了,让他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

    钱棠额前的碎发往两边分开,白皙的额头上枕出了一块清晰可见的红印,他又惊又诧,但很快,脸色肉眼可见地往下沉去。

    他默默盯着陈江时。

    陈江时假装没看到钱棠哀怨的眼神,从塑料袋里拿了一把伞出来,剩下的东西连袋子一起递给谢阿姨。

    “阿姨,那我走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让钱棠给我打电话。”陈江时说。

    谢阿姨说了一连串感激的话。

    陈江时起身扯了扯衣服,转身要走,却感受到了身后的一道阻力,回头看去,发现钱棠的手正用力拽着他的衣摆。

    “小棠。”谢阿姨轻声呵道,“别任性,你朋友都帮我们这么多忙了。”

    钱棠埋着脑袋,也不说话,弯曲的手指紧紧攥着陈江时的衣服,就是不松手。

    谢阿姨尴尬地朝陈江时笑了笑,试图掰开钱棠的手指。

    然而掰了半天都是徒劳。

    “小棠,你真是……”

    谢阿姨责备的话还没说完,陈江时一屁股坐了回去,很快,钱棠的双手跟藤蔓似的缠了上来,把他抱了个结结实实。

    谢阿姨的声音戛然而止,安静片刻,出去找护士另外要了一把椅子。

    第二天早上,钱玉勤终于醒了,但意识模糊,话也说不清楚,医生过来做完检查,表示病人仍旧需要住院观察。

    钱棠向姚志刚请了一天的假,陈江时没法请假,只能回家简单洗漱完强撑着去了学校。

    几乎一宿没睡,他整天下来都昏昏沉沉的,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他一直趴在桌上睡觉,连放学铃声都没听见。

    “江时,你怎么还在睡?都放学了。”袁孟过来推了一下陈江时的肩膀。

    陈江时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想继续睡觉。

    袁孟察觉不对,伸手摸向他的额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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