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前男友的孕检报告: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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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给他机会的意思。

    喉咙忽然就哑了。

    他深吸几口气,背过身,耷拉着肩往外走,像是不想听见她嘴里又说出什么伤人的话,脚步越走越快:“我先回去了。”

    “要拒绝你,我那晚就会直接拒绝。”

    身后的小姑娘终于开口。

    贺绅定在原地,大脑空白一瞬后,一个不可置信的答案逐渐清晰。他茫然地眨了下眼,怀疑,愕然,再是止不住地惊喜。他蓦地转过头,视线紧锁着她,声音压得特别低,像是吓到她后改变想法:“你的意思是?”

    朱伊伊却点到为止,没再说话。

    她之所以拉黑他,不过是想把贺绅这个名字连同过往的那些全部遗忘,以一个全新的视角去考量他。

    没想到平时那么聪明的人,连这点都想不清楚。

    还可怜兮兮得跟路边被抛弃的小狗一样。

    朱伊伊在心里骂他是二愣子,不过她没打算把真实想法一五一十说出来。

    二十六岁的年纪不允许她再随意踏入一段感情,贺绅想追回她,可以啊,那就等他把一颗真心捧到她面前,让她看见,让她摸得到,让她真真切切感受到——

    来自贺绅的、炽热的、毫无保留的、独一无二的爱。

    但她接不接受,另说。

    “我不是给你机会,”朱伊伊淡淡地凝睇他,“我只是在考虑现在的你值不值得让我给一个机会。”

    贺绅呢喃:“够了。”

    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离开朱伊伊家后,贺绅在空旷落尘的楼道里站了会儿。

    冷空气无孔不入地往他单薄的西装里钻,暴露在外的皮肤不消片刻已经冻得通红,他毫无知觉,背抵着墙消化朱伊伊刚刚的一番话。

    半晌,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胸腔震动时连着声带,楼道里回荡着男人清沉的笑声。

    青天白日里小区人来人往,不出一会儿,一个女人拽着小丫头上楼,猝不及防看见站在楼道里的贺绅。男人冷淡的眸子扫过她牵着的小丫头,小孩子不怕生,眼睛滴溜溜地转,奶声奶气地喊:“爸爸……”

    贺绅微怔,却不反感,初为人父的喜悦星星点点地溢出来。以后他和朱伊伊的孩子也会这么喊他,爸爸或是daddy.

    他轻笑了声。

    女人却是一僵,警惕地抱起孩子,边上楼边教育:“瞎喊什么爸爸!宝,你可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说话。”

    “那个叔叔吗?”

    “小心是人贩子,卖你。”

    “噢,人贩子叔叔。”小丫头笑嘻嘻,“我刚刚是想说人贩子叔叔比爸爸帅!”

    “……”

    “不过还是我麻麻最好看~”

    下楼时,贺绅西装裤内的手机震动,页面显示“南二”,这人上回还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话也是阴阳怪气,打电话来不见得是好事。不过他赶上了好时候,今天贺绅心情好,接通:“有事?”

    南二愣了下:“这么开心?”

    “嗯,喜事。”

    不等南二回话,贺绅春风得意:“你没老婆孩子,不懂。”

    南尔气笑了,这个神经病。

    但偏偏贺绅的话也算是歪打正着,他今天打的这通电话还真是为了朱伊伊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少在这显摆,我打电话找你是有正事儿。”

    难得听他没阴阳怪气,贺绅耐心稍长:“说。”

    “我今天回了老宅陪长辈吃饭,吃完饭我就麻溜地准备滚。”

    “滚这么快?”

    “还不是怪你上回坑我的合同,让你两个百分点,老爷子恨不得揍死我!我去车库提车,回头看见老爷子还是吕伯父两个人在前院下棋,结果你猜怎么着——”

    贺绅最烦南二吊儿郎当地混样,说话大喘气。

    他打开车门,系上安全带,心中倒数三秒对方还不说正事,他就挂电话。车引擎刚发动,就听见那边幽幽开口:“我看见贺伯母了。”

    车身轰轰响着。

    贺绅敛去眸底的笑意:“确定?”

    “去年飞纽约还拜访过你妈,我眼瞎才认错。说起来,你妈怎么突然回国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贺绅当然知道,但没想到这么快。

    年初三他回国前有意探过口风,最快也会在月末,现在却提前了半个多月。

    食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后视镜里反射出男人寡淡的一张脸。

    他不自觉冷着声:“知道。”

    “贺绅,别怪兄弟没提醒你,你妈好多年没回国,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回国,来者不善。”

    时瞬集团股权已经全落在贺绅手里,但总部的贺氏集团,贺安清才是那个真正掌权的人,贺达荣坐的也是第二把交椅。时瞬集团说白了,也不过是贺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贺绅只要在贺家一天,他就始终受制于贺安清。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在贺安清的亲自培养下,贺绅的人生一帆风顺,别人仰望的地位、圈层、权势、名利他唾手可得。这也意味着他注定拥有不了普通人的生活,在贺安清的育儿观念里,她的儿子必须是所有人里最优秀的一个,无论什么,贺绅必须站在最顶端的位置。

    他就像就像一个设定好的程序,读书,毕业,继承贺家,联姻生子。没有温暖陪伴的亲情,也不会有相濡以沫的爱情,只有利益。

    贺安清给贺绅提供了一切。

    前提是,服从她。

    贺绅已到而立之年,读书、管理公司、继承贺家都是迟早的事,顺着贺安清的计划一步步来。

    唯有一件事脱轨。

    贺绅拒了联姻选择了朱伊伊。

    南尔:“你最近把朱伊伊看紧点,她大着肚子,跑路都不方便。”

    贺绅:“为什么要跑路?”

    “你妈回国了朱伊伊还不跑路?”南尔收起不正经的强调,口吻严肃,“贺伯母年轻时候的手段比你不知道狠辣多少,你就不怕她对朱伊伊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她不敢。”

    “你确定?”

    “我只会有一个孩子,就是朱伊伊肚子里的。”

    南尔刚要问他怎么就那么确定,是套黏你棍上面了,还是萎了支棱不起来,听见贺绅冷冷道:“我结扎了。”

    即便朱伊伊是不孕体质,这胎生下来以后都不会再有怀孕的可能,但是零点零一的几率贺绅也要杜绝。

    他不可能让朱伊伊再受第二次怀孕的苦。

    贺绅的种就只有朱伊伊肚子里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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