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前夫哥的姨娘后: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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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吹枕边风,她只做一回妖妾又如何。

    女人抚着琴弦,缓慢勾动,琴声缠绵,却暗含诡谲。

    事关朝廷重臣,不知晓那人这次又是否会迁就她……

    第124章

    秋月半圆,独缺一角。

    男人白日在宫中处理政务,临到年底,朝廷内外一堆事积压在他身上,令他难以分神。

    只一回府,下人就迎上来,说姨娘惦念他,唤他过去。

    方入夜,屋内烛火却不似往日明亮,只透着几点昏黄浊光,朦胧缥缈。

    平日里女人等他时,喜欢坐在桌案前摆弄杯盏,若夜色深些,她则会斜倚在软榻上,枕着手臂小憩。

    依赖他时,不舍得入寝,执拗地等他前来,同他置气时,却早早爬上床,单留给他一个背影,饶是听到开门声,也装作熟睡的模样。

    爱妻尚且年少,喜形于色,惹不得,骂不得,必须把人放在心上,时刻留意,百般疼爱。

    今日待他推门入内,女人却未同平日里那般扑进他怀中,林远舟反手阖上门,无声看着不远处的红纱帐,缓步上前。

    女人往日喜欢素净,屋内陈设也着重清雅别致,鲜少寻艳红春色。

    可平日里的青纱帐,今日却成了红纱帐。

    男人站在床前,抬手撩开红纱,红纱翕动摩挲,缠着他的手,缓缓掀开,床内的旖旎春光也随之展露,手臂一顿,林远舟半阖眉眼,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女人身子赤裸,单穿了一件纱衣,□□袒露大半,两条玉白长腿隐在透薄的红纱之下,春光乍泄。

    她只勾着腿,枕着手臂,好似吸人精魄的狐狸,眨着那双好似不谙世事的眸子,直直看着他,轻声唤了一声大人。

    见他只是看着,未做任何反应,徐可心抬手扯住男人的衣袖,攥着他的衣服坐起身,素白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主动投怀送抱,依偎在他怀中不解道,“大人为何不讲话?”

    她枕着男人的颈间,贴着他耳侧轻声低语,“大人不喜妾身的衣着吗?若大人不喜,妾身褪下就是了。”

    她靠在男人怀里,不断在他耳边低语,同他讲着私房情话,一遍又一遍地问男人,可喜欢她今日穿的衣裳。

    刚入府时,她为了讨好男人,穿过几次薄纱衣,想在床上将男人伺候好了,以求今后在府上的日子变得好过些许。

    既将初夜给了男人,她也只认此人是她的郎君。

    之后相处得久了,想要的也愈来愈多,既想要男人时常前来见她,又想要男人喜欢她,只把心事说尽,把情事做尽。

    男人扶着床前红纱,无声看了她良久,才揽着她的腰,将人抱在腿上。

    “可心姿容甚美,着此红衣,好似高唐神女。”男人抚着她的腰侧,只低头吻上她的唇角。

    她这

    身衣裳,说到底委实艳俗,她今夜穿此衣,也是为了讨好男人。

    她另有所图,言行皆风流,偏偏男人眼底未生情欲,徒留喜欢,抱她吻她时,也格外珍视怜惜,无放纵轻佻之意。

    徐可心本来准备了满腹的甜言蜜语,只被男人抱着吻着,心口就莫名酸胀,泄气地靠在他怀里,面上的媚态尽数褪去,只抱着男人的腰背,含糊地唤了一声大人。

    “可心因何失落?”

    男人抚着她的侧脸,好似未看透她的心思一般,仍顺着她的伎俩,在她头顶轻声问询。

    徐可心趴在他怀里,环着他结实的胸膛,见男人如此配合她,她反倒不知晓如何再讲下去了。

    她想得很肤浅,想着今夜把大人伺候好了,情深意浓时,再顺势同他吹枕边风。

    可她眼下才发现,不知何时开始,他们二人之间不单单只有情欲,更多的是在意和喜欢。

    男人方才夸赞她的话,也未透着多少爱欲,反而纵容居多,好似无论今夜她如何装扮,男人都会说她姿容甚美。

    徐可心跨坐在男人腿上,不理会男人哄她的话,只埋首在他怀里不愿抬头,看似抗拒,可手臂却紧紧抱着他,身心一齐都别扭极了。

    林远舟托着怀中人的身子,也不明白,为何他分明说了赞美的话,但情人仍不满意。

    情人不愿抬头看他,他便揽着她的身子,耐心在她耳边轻哄,声音又低又缓,好似生怕言语冷漠严厉,不小心伤到她似的。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侧,缓慢折磨她的思绪,只一字一句磨掉她的所有防备,徐可心终于先败下阵来,狼狈抬头,直直看着身前人。

    她总想着,总应付出代价,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心中放着一杆秤,不断衡量每件事的因果,值不值得,应不应答谢,难以轻易将心事袒露,小心谨慎地防备身边所有人。

    可在这人面前,她好似无须付出什么,非要做什么,才能讨得他的怜惜,她甚至不必开口,男人就会主动为她考虑。

    有时是错的,有时是对的,有时顾及她的感受,有时将她蒙在鼓里,可无论好与坏,都是真真切切为了她考虑,而非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男人待她愈好,她的心也愈发酸胀,难言的勇气也在心中生起。

    “大人,妾身有一事想求大人做主。”她只坐在男人怀里,轻声恳求道。

    分明刚才讨好男人时,她尚且能做到游刃有余,可等到将心事袒露时,她又不自觉变得委屈,眼底也不自觉蒙了一层水雾。

    徐家的事压在她心里,她无人诉说自己这些年的难堪和苦楚,只在彻底推倒心墙的一瞬间,一行清泪就倏地从眼尾滑下。

    泪水还未等滴落,就被温热的指腹抚去。

    心墙彻底坍塌,她不受控地揽住男人的脖颈,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大人,母亲悬于梁上,妾身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母亲的尸体,妾身抱着母亲,甚至难以将她从房梁上抱下来,除了守着她的尸体,妾身做不了任何事。”

    “妾身恨透了梁党,恨他们毁了徐家,让妾身失了双亲,成为罪人,沦落成官妓。”

    “妾身三年来难忘此仇,梁党不死,妾身也难以安眠。”

    她只弯下腰,紧攥着男人的衣摆,咬牙道,“大人有所不知,李家被抄家后,刑部尚书前来寻妾身,说他是父亲的门生,念父亲生前恩情,想要帮妾身报仇。”

    “妾身本以为他怀揣真心,真得想要帮妾身,可他之后却说,设局之人不是旁人,而是大人。”

    男人揽着她的腰,见她哭,本在安抚地抚着她的腰侧,直到听了她的尾句,搭在她腰间的手也停了下来。

    男人抬眼,眼底情绪意味不明,却非对她,而是好似在思索什么。

    只是片刻,又回神,看向怀里仍泪水不止的女人,抬手抚上她的眼尾,缓声道,“他当真同可心这般讲?”

    徐可心面色紧绷,眼底恨意毕露无疑,只扯着他的手,贴上她的心口,委屈道,“自然是真的,大人可知晓,妾身在听完他的话,只觉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浑浑噩噩数日,也难以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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