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还会恨我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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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没有人修。

    今天居然亮了。

    他耸耸肩,大概是那位老人的子女回来,顺手修好的吧。

    叶浔没有江序舟那么有钱,买不起大平层,亦买不起独栋别墅。

    但是,眼前这个一梯四户的老破小同样不错。

    他继续想道,至少不会有人和他说,这是我买的房子,不会有人把他赶出房门。

    他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事情,不需要考虑另一个人的感受。

    叶浔想开了,现在的他不想要江序舟的道歉,也不想要江序舟的解释,只想要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好好活着。

    他深深吸了口气,偏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和点点灯光。

    莫名地想起江序舟的眼睛,以及那个瘦高的身影。

    叶浔缓缓吐//出口气,摁灭手机屏幕,放进口袋。

    沉默应该能让江序舟放弃,让这人知难而退。

    他们之间就没有再互相折磨的必要了。

    头顶的灯灭了。

    叶浔摸黑走到自己家门前,隐约听见身后的楼梯间传来一阵轻咳。

    刹那间,他汗毛竖起,打开手表的手电筒。

    楼梯间是双推门,一边门关着,另一边门大开。

    惨白的光随手的摆动照亮一小块地方,叶浔缓慢走过去,侧身贴在关着的门上,耳朵隔着门板,听着那人咳了许久,又压制着小声喘气。

    他眉头紧锁,微微弯腰,浅色的眼睛在黑暗里格外明显,犹如一只警惕的黑猫。

    是谁躲在楼梯间里?

    第39章

    “谁?”

    叶浔高声喊道,声音短促尖锐,手表灯光瞬间照射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楼梯间。

    头上的声控灯应声乍然亮起。

    里面的人被吓了一跳,呼吸明显更加急促起来,眼睛由于猛然被光照射,而眯了起来,如同被砂纸摩//擦过的声音,喑哑道:“……小浔。”

    叶浔愣了片刻,火气噔的一下冒了起来。

    自从他搬离临海府,离开江序舟,买下这栋老破小开始,他从未和两人的共同朋友谈论起自己的住所,也没有邀请过他们来自己家。

    他与他们保持适当的距离,自始至终将自己的住所隐藏得很好。

    而他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脱离那段关系,逃离那个人。

    准确来说,他也不知道江序舟会不会来,但是以防万一。

    明明他做得那么全面,那么小心,却还是让江序舟知道了。

    而他,不光知道了,并且还来到了这里。

    叶浔唯一的避难所,最后的底线全被撞碎,砍断。

    他如同一只窝被发现的仓鼠,不知所措又恼怒至极。

    最后,他选择转身离开。

    他知道,自己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平复心情。

    至少目前,他不想见到江序舟,也不想和这个人接触。

    因为接触就会乱了阵脚,压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

    可是,江序舟不清楚叶浔在想什么,他只知道面前的人又要走,又要离开自己。

    他慌忙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再次叫了一遍叶浔。

    刚刚经历过剧烈咳嗽的嗓子,说出的声音太轻,以至于转身离开的人听得不真切,索性没有回头。

    叶浔直直走到家门口,刷脸准备进入时,头顶的声控灯突然灭了。

    四周与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

    空荡的楼梯间,余下江序舟轻得不能再轻的呼吸声,和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

    他抬头看了一眼。

    这灯,不会是江序舟修的吧?

    叶浔虽然心存疑惑,但也没过多停留。

    “……小浔。”

    这次,他听得真切。

    那人继续说道:“你等一下。”

    他的音量比方才大了一些,可也没大到哪里去。

    连头顶上的声控灯都不能被这音量唤亮。

    叶浔关门的手一顿,余光无意瞟向门外。

    江序舟扶墙走了出来,正靠在自己方才贴着的门上,窗外混杂的光斑驳地照在半个身子,黑色夹克沾满灰白色的墙灰,没有血色的手自然下垂,手背一片青紫。

    “有事?”

    偏偏就这一眼。

    仅仅是这一眼。

    叶浔压不住的火气立刻卷起疲惫一同袭来,马上要尽数发在面前的人身上。

    江序舟胸口快速起伏,嘴唇微张,喘了几口气,他不敢直视叶浔,垂下头说:“你这几天没有回我的信息。”

    “你答应过我,会每天给我发信息的。”

    他声音里有一丝不可察觉的委屈。

    “我想你了。”

    叶浔很少听他用这个语气说话,确切来说,是他们分手后,他就没有这样说过话。

    但是,叶浔并没有因此心软,反而烦躁感倍增。

    他转过身面对江序舟,咬字清晰,坦荡地说:“是的,我食言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江总,你看不出来吗?”

    江序舟依然垂眸,嘴唇动了动,犹豫许久,轻声道:“……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怎样?”叶浔浅色的眼睛眯起来,冷笑几声,问道,“江总,那我能怎样?”

    “像之前一样,以你为中心,全心全意服侍你,在你身边寸步不离?”叶浔站着不动,双手抱胸,字字诛心,“江序舟,你该庆幸,那时候我年轻,我愚蠢,我不经世事。”

    屋内没有开灯,声控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

    叶浔站在黑暗和光明之间。

    江序舟不语,死死盯着地板。

    两人中间隔着两块地砖,米白色的地砖似他们跨不过去的四年。

    “当时我真的很爱你,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可是你跟我谈过吗?”

    “或者说,你正眼瞧过我吗?”

    叶浔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生气,仿佛要将这几年所受的委屈,全部让这个罪魁祸首受一遍,伤一遍。

    “江序舟,在这段感情里我太蠢,太贱了,太相信你能为我遮风挡雨了。”

    “舔狗,这是我现在才知道的词,它足够形容当时的我。”

    他勾了勾嘴角,却发现自己在发//抖。

    他想笑年少不懂事的自己,还有现在狼狈不堪的江序舟。

    “其实,现在也可以形容你。”

    江序舟垂在身侧的手抖了抖:“不是的,小浔。”

    他想说,你不蠢,也不贱。

    真正蠢和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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