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还会恨我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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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序舟各回各家。

    多少有点缺德。

    更何况,不管是出于朋友还是前任,或者是陌生人的关系,他都不会放一个伤号单独开车回家,再单独过一//夜。

    江序舟表情僵硬了一秒,渐渐惊讶和惊喜交织漫延至那双黑色的眼睛,再由眼睛传递给嘴角,温热的笑意浮现。

    他不再逞强,掏出车钥匙递给叶浔。

    叶浔熟练地解锁了车,扶着江序舟坐好,又默默给他系好安全带。

    “回哪里儿?”他问。

    如此简单的问题,江序舟却想了很久。

    他和叶浔分开后,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办公室,谈惠在的时候,偶尔会去山河府,但很少过夜。

    “临海府吧。”他在叶浔发动汽车后一分钟,才给出答案。

    叶浔点了点头。

    这是他今天从江序舟嘴里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

    他搞不懂江序舟为什么突然就对临海府如此执念,就像他搞不懂这人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黏自己一样。

    在开会议这段时间里,他目光所及之处必有一个瘦高的身影。

    事出反常必有因,可是目前他找不到这个因。

    但他怀疑这个因就是江序舟想要和他复合。

    然而,复合就是真正的原因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更加不会去临海府。

    叶浔缓缓踩下刹车。

    黑色的越野车停在红绿灯前,红色的倒计时一秒一秒跳动。

    他余光瞥见靠在玻璃上眼睛紧闭的江序舟。

    路灯投下的昏黄光影,柔和了他锋利的面部线条,照的他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

    恍惚间,叶浔感觉江序舟快要和灯光融为一体。

    缥缈如云烟。

    倒计时结束,灯光刹那变黄,跳动三秒后,转为绿灯。

    叶浔收回即将碰到那人的手,松开刹车,驶向山河府。

    *

    越野车压过减速带,车身轻微晃动,副驾上的人睁开眼睛。

    “到了?”江序舟头还是有些晕。

    有可能是失血太多没缓过劲,也可能是发烧了。

    他没有太在意。

    可是,心脏处再次传来的心悸,以及喉咙间翻涌而上的血气,异常的让他感到不安。

    这次也是自己的心脏吗?

    江序舟偏头浅浅咳嗽几声,喉结滚动,努力压住那股血腥味。

    越野车停稳,叶浔解开安全带,率先下了车。

    江序舟欲紧随其后,却没想到手关节突然一疼,仿佛有人用锤子猛砸下来,他手一软,重新摔回座位。

    他眉头紧锁,头歪了歪砸到玻璃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汽车的隔音效果太好,这些声音都没让刚下车的人听见。

    叶浔站在车尾箱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江序舟下车,他疑惑地走到副驾驶门旁,屈指隔着玻璃,在那人脑袋靠着的地方轻敲了几下。

    里面的人没有动。

    叶浔又敲了几下,里面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他骂了句脏话,刹那间无数种可能性接连出现,他几乎用了八成的力拉开车门。

    支撑江序舟的力瞬间消失,副驾驶上的人本来就难受,反应力也随之降了一个等级,压根来不及做出动作,便直挺挺地掉了下去。

    叶浔立刻抬臂,拦住车门,用身体挡住江序舟,蓦然被吓出一身冷汗。

    今天刚受的伤,要是再摔在地上,那不得四分五裂,喜提住院一条龙?

    “江序舟?”他低头看向同样一身冷汗的人,“你怎么了?”

    “你……”

    江序舟迟钝地眨了眨眼睛,偏头咳嗽几声,手撑起身子,离开叶浔的怀抱:“没事。”

    他扶住车门下车,强忍住不断翻涌而上的血气:“你先去按电梯,我拿点东西。”

    叶浔看着江序舟站稳,不太放心地转身离开。

    *

    直到他的影子消失在电梯间,江序舟才侧身走进另一边的电梯间,咳得惊天动地,他取出纸巾捂住嘴,待到咳嗽停下来,才打开纸巾——

    洁白的纸巾里,一片鲜红。

    他又咳血了。

    这下彻底说明是心脏出的问题。

    江序舟垂下眸子,平静地接受这个现实,他将纸巾对折几下,丢进电梯门口的垃圾桶里,装作无事人般走回自己家楼下。

    “东西呢?”叶浔问。

    “可能邬翊放公司了。”江序舟撒谎功夫手到擒来,脸不红心不跳。

    叶浔也没多问,电梯门开后,径直走进房子里。

    熟练得仿佛是回自己家一般。

    屋内还保留着谈惠在家时候的样子,饭桌上蒙着一层薄灰,电视机盖着花绿的盖头,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动晾衣架上的衣服。

    叶浔站在门口沉默一会儿,俯身换好鞋。

    江序舟紧随其后,解释道:“这几天公司有点忙,没空回来。”

    “嗯。”叶浔不信,却也不想和江序舟过多纠结。

    他倒进沙发,精心做好的发型被冷汗打湿两遍,乱糟糟地顶在头顶,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巴微张,喘着气。

    他现在很困,一晚上没有睡觉,心情又犹如坐过山车般起起落落,疲倦的潮水快要淹没意识。

    很快,他就放弃抵抗,任凭困意席卷而来。

    江序舟走进卫生间洗了手,又单手抱来薄毯给沙发上那人盖好,顺势坐到地板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久没有这么近过了。

    他的目光一寸寸下滑,一点点把叶浔的样子刻进脑海里。

    这三天累坏了吧,江序舟边描绘面前人的模样边想。

    他轻轻碰了碰叶浔的胡茬,后者迷糊地伸手挠了挠他刚刚碰到的地方,夹住被子翻身,背对江序舟。

    窗帘随风飞起,清晨的阳光撒进屋内,楼下的路边传来早餐铺的叫卖声,车辆行驶而过,人们匆忙赶路。

    世界正在醒过来。

    江序舟的世界却睡下了。

    他拉好窗帘,杜绝一丝阳光。

    山河府这一方小屋,此刻间成为江序舟的温柔乡。

    他简单擦拭掉身上残留的血迹,吃了药,洗漱完,回了房间抱出自己的被子,在沙发另一头睡下。

    他睡眠质量很差,在非睡眠时间更加不可能睡着。

    不过,现在不同于以往。

    江序舟听着叶浔绵长的呼吸声,神经松了下来,数着呼吸,缓缓陷入睡眠。

    这是这段时间来,他睡得最好的一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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