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还会恨我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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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哉没有烦恼,他和叶浔之间没有剑拔弩张的关系,没有言语冲突。

    恍惚间,就好像没有那场误会,也没有赵明荣等人。

    自己和叶浔只是一对普普通通的同//性小情侣,不需要多少钱,也不需要担心未来,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问题只有一个——

    今天吃什么?

    倘若是这样的日子,江序舟也许真的会产生出活下去的希望。

    可惜,这是一个假设,是江序舟给自己造的一个吹弹可破的梦境。

    这不可能实现。

    若是实现,那很大概率不会是他们,或许是叶浔和别人。

    反正,不可能是他。

    江序舟垂下头,自嘲地摇了摇头。

    “头晕?”叶浔注意到他的动作,问道,“是难受吗?”

    “没有,我挺好的。”江序舟没想到叶浔刚才一直在看自己,他否定道,“病都好了。”

    “哦。”叶浔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两人陷入沉默。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没有话题,因为叶浔没有什么立场去关心江序舟,而江序舟也不会主动开口说自己的病痛。

    叶浔为了弥补方才的尴尬,举起遥控器问:“你……还看这个台吗?不看的话,我换台了。”

    江序舟摇了摇头,起身走进厨房,深呼吸几次。

    嗓子很痒,他下意识扯过旁边的厨房纸巾捂住嘴巴,偏头一阵咳嗽,边咳边打开头上的橱柜,那里面装有日常吃的药,用一个个小塑料瓶装着。

    江序舟知道,自己把叶浔绑到临海府里,一天到晚都要和他在一起。

    因此,他的药不能乱丢,也可以说是让叶浔知道真相的药不能乱丢。

    所以,他选择了两个叶浔很少且几乎不来的地方放药。

    他倒了一//大把药,接点水简单咽下,扶着灶台深吸几口气缓了缓。

    那天他贫血晕倒后,又被医生强行扣留住了几天院,在经过输血、补铁等等一系列治疗,堪堪到了出院标准。

    临出院前,他除去日常吃的药外,还开够了止疼药和止血药、止吐药。

    江序舟真的做好了看守叶浔的准备。

    他拧好药罐,放回柜子最顶层,洗好手准备做菜。

    “你需要我帮忙吗?”叶浔推开厨房门,他上下打量江序舟,后知后觉发现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了一件睡衣。

    他问道:“你怎么一天换三次衣服?”

    “前面那件衣服沾了饭味,不好闻。”江序舟撒谎不带脸红,“不用了,你回床上休息吧。”

    叶浔没有动:“没事,头不疼了。”

    “对不起,小浔。”江序舟突然说,“……对不起。”

    他阖上眼睛,黑暗中浮现出方才叶浔紧皱的眉头。

    那天晚上,江序舟看见叶浔斜躺在车后座,头发被冷汗打湿成一缕一缕的,眉头疼得紧紧皱起时,嘴唇止不住颤//抖时,他的心脏爆发出剧烈的疼痛,浑身发软,手好几次都抬不起来。

    “江总放心,人指定没事,就是晕过去了。”站在江序舟旁边的人,搓着手,谄媚地笑着说。

    江序舟眼里带中刺,狠狠扎向旁人:“滚!”

    如果他知道是用这种办法把叶浔“请”来的话,那他宁愿真的用自己的病去拖住,用死缠烂打的方式去接触。

    哪怕叶浔可能会对他恶语相向,哪怕会对他厌恶至极,哪怕会对他避之不及。

    但是无论结果如何,至少这些方式都不会让他的小浔疼和痛。

    尽管叶浔醒得很快,尽管家庭医生确保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江序舟仍然心疼。

    哪怕到现在,江序舟回忆起那个场景,心脏同样会传来钝痛。

    是与心脏病不同的痛。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叶浔摇了摇头说,“毕竟也不是你打的。”

    江序舟摇摇头,走上前,轻轻摸过那人乱糟糟的短发,保证道:“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疼了。”

    第45章

    周末的日子过得很简单,他们除了吃饭睡觉吃饭之后,也没有干别的事情,大多数时间都是江序舟在厨房或者是主卧,叶浔在客厅发呆。

    少部分时间,比如说睡觉,江序舟会要求叶浔来主卧陪他。

    说是要求,其实更像是一种态度略微强硬的请求。

    叶浔不好拒绝。

    毕竟说陪他,不能把唯一的请求顺带拒绝了。

    他习惯睡在右边,江序舟习惯睡在左边。

    房间仍然是那个房间,床铺也仍然是那个床铺,可叶浔却迟迟没有睡着。

    曾经,这里是他认为最温暖的地方,然而现在变得格外陌生。

    叶浔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目光停留在身旁熟睡的人身上——

    江序舟面朝向自己,脑袋下垫着两个枕头,早上挺直的腰此时弯曲着,露出头顶的发旋,他缩在自己旁边,却又很克制地隔了一小段距离,黑色的头发尽数散在墨蓝色的枕巾上,眉头紧锁,呼吸沉重。

    他……什么时候缩起来睡觉了?

    在叶浔的记忆里,江序舟睡觉向来都喜欢平躺,四肢半点弯曲都会让他睡不着,而现在这人却蜷缩着。

    果然,时间会改变一切。

    叶浔给江序舟掖好被子,指尖扫过他的后脖颈时,触道一片滚烫。

    “我靠……”

    他将整个掌心贴在江序舟的额头。

    这一次的温度更加真实,也更加滚烫,烫得可以丢去厨房当微波炉。

    毫无疑问——江序舟发烧了。

    叶浔翻身下床,在药柜里翻来翻去,迟迟没有找到电子体温计,空空的药盒里只有水银体温计。

    他不死心地又翻了一下,真的没有电子体温计。

    算了……水银就水银吧。

    他拿着体温计冲回房间,在门口撞到一个热乎乎的人。

    水银体温计啪嗒一声掉落在地,玻璃四溅。

    “你干什么?”叶浔揽住面前的人,反手抱住,“你发烧了,江序舟。”

    刚才不想拿水银体温计就是怕这样的场景出现,只不过他想象的场景是,江序舟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老实量体温,动来动去打碎。

    他叹了口气,低头瞥见那人居然光着脚站在地上,连忙拉住那双冰冷的手,半推进了房间安顿好,语气里多点责怪的意味:“你为什么光脚踩在地上?”

    当年喜欢光脚踩在地上的人,习惯了穿拖鞋,习惯穿拖鞋的人,竟然光脚踩在了地上。

    “……找你。”江序舟说。

    “找我//干什么?”叶浔颇为无奈,“你生病的时候能不能安分点。”

    发烧的人声音都会带点委屈和哽咽,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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