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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死了,你还会恨我吗》 50-60(第6/18页)
摇了摇头,“算了吧。”
他早都不相信这种了。
但是,话音刚落,他又改了口:“算了,许一个吧。”
叶浔见他朝向窗外,双手合十,许久后才松开。
他学着这个样子,也许了愿。
“你许了什么愿望?”叶浔问。
江序舟神情不改:“瞎许的。”
叶浔不相信。
他知道,江序舟肯定许的是,小浔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所以,他许的是,江序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以及明天检查顺利,快点康复。
叶浔抬起头,望向满天繁星。
无论哪一颗可以听见,只要有一颗能够实现就好。
只要,他们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好。
第54章
也许,真的有一颗星星听见了叶浔的愿望,实现了他的心愿——
江序舟的检查全部合格。
医生给出的结论是,视觉传导通路的暂时性功能障碍,也就是说,江序舟的失明可能数天后恢复。
办公室内的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程昭林拍了拍叶浔的肩膀:“哥,这几天你就放心将叔叔交给我们吧,我们保证照顾好他。”
说完,他便快速躲到邬翊身后。
叶浔扬起的手落不到兔崽子身上,只能强忍着放下。
“邬翊,你去和江序舟说。”他瞪了一眼程昭林,对他的保护伞说。
邬翊摇摇头:“有话自己说,我不记得了。”
“不是我们一起听见的吗?”
程昭林碰了碰邬翊的脑袋,自己也甩了甩头:“我俩刚才什么都没听见,全都忘记了。”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叶浔啪地一声拿起桌子上的报告,走进病房。
江序舟坐在床头,“看”向窗外,听见动静时候,偏了偏头。
他感觉是叶浔。
而且这人的心情不好。
江序舟大胆猜测,大概……因为自己的检查结果不好?
是不是可能以后都看不见了。
江序舟压下心头的疑惑,浅笑着开口安慰道:“没关系的。”
“……没有。”叶浔话音里仍带有刚才的情绪,他咳了几声,调整语气,缓和地说,“医生说……”
他想不起来那一//大串诊断结果和专有名词,只能概括:“没什么事情,医生说,过几天就能看见了。”
“好。”江序舟表现比他们三个都要平静,仿佛看不见的不是他,而是刚才坐在办公室的那三位。
邬翊和程昭林倒也没真的丧尽良心地将江序舟全天丢给叶浔照顾。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两人刚才没跑成,此时正如同两个石雕,一声不吭地坐在江序舟床边。
叶浔扫一眼程昭林,不语。
“哥……你回去吧,我们照顾江总。”程昭林弱弱道。
邬翊对着江序舟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顺势将早餐放在病床床尾,塞了个刚剥好皮的鸡蛋进他手里:“吃吧,这下只能我给什么,你就吃什么了。”
“江序舟看不见你的表情,邬翊。”叶浔手伸向昨天叠好的衣服,想了想又缩回来。
给江序舟留着吧。
就当是小孩子的安抚物。
邬翊无视了叶浔的话,继续剥鸡蛋。
叶浔已经习以为常,自己伸手从袋子里拿了最后一个鸡蛋,自然而然地敲开剥好,塞进自己嘴里。
“哥……那是我的。”程昭林幽幽开口。
叶浔边吃边应道:“嗯,我知道。”
他转向江序舟,递过去杯水说:“我回我爸那边看一眼。”
“也许晚点过来,也许就暂时不过来。”
“我尽量。”
江序舟点点头,抿了口手里的水。
他已经坦然接受并且逐渐适应现在的情况了,不太需要别人照顾,或者说谁照顾都行。
最好是叶浔。
“那我先走了。”叶浔说,“邬翊和昭林在,有事就叫他们。”
“……嗯。”江序舟朝声音的方向转了转脑袋,推测叶浔应该到了门口,接着他又听见那人不放心地说了声“我走了”。
随后才是关门声。
江序舟保持姿势没有动,许久后感觉手里又被塞了什么。
“人走了,吃饭吧。”邬翊默默把手里剥好的鸡蛋放进程昭林手中,顺手又塞了一个包子进病号手中,“白菜香菇馅的。”
“你最近胃怎么样?”他问,“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江序舟说,“邬翊,这两天帮我看一下手机有什么信息,以及谁给我打了电话。”
他算了算日子,最近段时间郑君洁应该要联系自己了。
“以及……”
江序舟顿了一下,邬翊了然,拍了拍程昭林:“你哥不是嘱咐你买东西嘛,去吧。”
邬翊见程昭林走出屋外,合上门说:“屋里就我俩。”
“帮我买台手机。”
邬翊不解:“你手机坏了?还是突然想换手机了。”
“都不是,上次意外把叶浔的手机摔坏了,赔礼道歉。”
江序舟头偏向窗户的方向。
其实,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眼睛能感受到一点光。
他仿佛个贪//婪的孩子,固执地望向有光的地方,享受着久违的光明。
邬翊应了一声,顺手递了张纸巾给他:“今晚应该是叶浔给你守夜,有什么话你们就好好说开,别一拖再拖。”
江序舟皱了皱眉。
“别再玩什么强制爱了,你这身体也不适合,欲擒故纵也不准。”邬翊直起身子,捶了捶自己的老腰,跟个老妈子似继续交代道,“放弃这类想法吧。”
江序舟眼前出现个动来动去的黑色身影:“什么强制爱,什么欲擒故纵?”
邬翊扫了他一眼,回忆起上次自己失口造成的结果后,果断拒绝给他解释,而是岔开话题:“接下来的时间,你就老实待医院里康复,顺便把心脏手术做了。”
“不做。”
“理由。”邬翊说,“凡事都得有个理由吧。”
“你的命不单单只是你的命。”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大有一副跟面前这个病号促膝长谈的架势,“是你奶奶的,是我的,是叶浔的。”
每个人的命都不是由个人组成,而是由身边的人不断往里填充,赋予不同的身份、价值、意义组成。
准确来说,它应该属于千千万万个他。
乌黑的瞳孔偏向邬翊,迟迟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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