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还会恨我吗: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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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听见。

    叶浔只能无助地看着江序舟艰难抬起手,慢慢擦过嘴角,白皙的手背上是几道鲜红,很快嘴角又有新的血迹流出来。

    这次,叶浔感受到心脏传来的钝痛。

    疼痛不断扩大,加深,他不知觉得的下//身,膝盖死死顶住握拳的手掌,一呼一吸间满是又苦又涩的气味。

    心痛的时候,连呼吸都是件麻烦事,都是加重疼痛的凶手。

    更何况现在,痛不欲生。

    白光再次蒙蔽住叶浔的双眼,带走面前苍白的人影,转而朝他的腹部袭去。

    叶浔尚未反应过来,腰腹就是一疼,温暖的血液肆意地流淌而出。

    江承志毫不愧疚的神情,与谈惠自责的眼神交相出现,又转瞬即逝。

    最后,叶浔重新坠入黑暗之中。

    又一次睁眼,白光刺疼了他的眼睛。

    疼得他眯起眼睛。

    眯起眼睛……叶浔不敢置信地动了动。

    光点随他眼睛的动作变大变小,白光很刺眼,刺得他睁不开。

    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

    “小浔!”

    “……小浔!”

    “哥!”

    三道声音从左右两侧同时响起,叶浔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边偏头,犹豫几秒,他又疲倦地昏了过去。

    这次没有梦,没有回忆,也没有江序舟。

    只是很简单的昏了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天花板的灯亮着,身旁空荡荡的,没有人,耳边也只剩下监测自己状态的仪器声。

    叶浔呼出口气,脑海中再次回忆起那一串走马灯。

    他在世上活了将近三十年,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时间是与江序舟一起渡过。

    他们都见证过对方的狼狈不堪,也都分担过艰难、痛苦、与欢喜,更在一次磨合中分开又聚合。

    叶浔现在有一种冲动,他想听听爱人的声音,窝在爱人怀里,听江序舟柔声地询问自己发生了什么,疼不疼,痛不痛。

    不过……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又环顾四周,判断出自己应该在重症监护室后,无奈地叹口气。

    目前这个状态,他恐怕是不能给江序舟打视频的,就连电话可能都打不了。

    他只好重新闭上眼睛。

    在此之后,叶浔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康复能力也越来越好,不出三天就转入了普通病房。

    叶温茂埋着头忙前忙后地收拾着病房,聂夏兰则坐在陪护椅上切着水果。

    至于,程昭林。

    他坐在病床的另一边抹着眼泪——

    他见叶浔多少次,就掉了多少次的眼泪。

    “……好了,别哭了。”叶浔实在没忍住开了口,“快把我的床给淹没了。”

    “不行……”程昭林抽抽鼻子,“哥,太吓人了,哥。”

    “当时你不知道多吓人。”

    “……我知道。”

    叶浔当然知道,但凡来病房的每一个人几乎都会重复一遍——

    当自己知道消息时候的心情。

    然而,比起这些,叶浔更想知道江序舟的情况。

    他抬手碰了碰程昭林的膝盖,见那人放下手,眼圈通红地看过来:“江序舟怎么样了?你没告诉他吧?”

    此话一出,屋内瞬间鸦雀无声。

    第108章

    聂夏兰削水果的动作一顿,默默抬眼瞧眼自家儿子,没做声,叶温茂擦桌子的手慢了下来,被当面问到的程昭林更是一愣,眼睛眨了眨,抬手摸//摸鼻子,支支吾吾一会儿,移开了目光。

    三人沉默半晌,谁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叶浔放在被子下的手攥紧床单,心里的恐惧逐渐漫延,他眉头皱起,心脏感到钝钝的疼痛。

    不是开着镇痛泵吗?

    怎么还这么疼?

    他深呼吸口气,佯装看不见三人的神情般,语气尽量放轻,避免扯着伤口:“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吗?”

    “……是江序舟还没转出重症监护室吗?”

    这是他唯一能够接受的最坏的事情。

    聂夏兰清了清嗓子,开口刚想否定,就被叶浔耐着性子打断:“程昭林,你说。”

    被点名的程昭林压根没想好借口,只能无助地抬眼望向对面的聂夏兰。

    “是的,小浔。”聂夏兰顺着叶浔的话说了下去,“不过——刚刚小翊打电话过来,说情况已经稳定,可能等你出院,他差不多也能转出来。”

    “再过段时间就能做手术了。”

    她在骗叶浔。

    江序舟的情况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差。

    差到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做完手术出来以后一直没有醒来,甚至连ECOM都撤不下来——

    堪堪用各种仪器吊着条命。

    叶浔清醒过来的当天,聂夏兰和叶温茂跑去看了一眼。

    不过,他们只能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都进不去。

    聂夏兰弯着腰从门缝往里望,看见的只有长长的走廊。

    邬翊陪叶温茂溜到阳台抽烟。

    一根烟燃尽,重症监护室的大门迟迟没有打开。

    “叶浔……情况怎么样?”邬翊问叶温茂。

    叶温茂摁灭香烟:“医生说恢复得挺好的,转入普通病房后过个一两周就能出院了。”

    “嗯。”

    “序舟的事情,怎么办?”邬翊又问,“打算和叶浔说吗?”

    “医生说,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江序舟,随时都可能需要进去见他最后一面。

    如果错过爱人的最后一面,这会不会是一辈子的遗憾。

    叶温茂不做声,低头抖了抖烟盒,从里捏出根烟再次叼在嘴里,手摁下打火机。

    “嗒——”

    火苗冒出,他偏头正准备凑近时,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聂夏兰,又松了手,把打火机放回口袋。

    叶温茂以自己之前作为病号的角度想,是肯定希望家人能过来与自己见面的。

    无论昏迷还是清醒,有家人在旁边,便可以放心奔赴人生尽头。

    可是,他是叶浔的父亲。

    他不愿意自己儿子直面对象的死亡。

    更何况,叶浔刚刚醒来,正处于精神身体状态都欠佳的状态。

    他怕这样叶浔会悲痛欲绝,会一蹶不起,会影响康复进展,会走不完以后的人生。

    “看吧,等小浔问起来再说。”叶温茂取出嘴里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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