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全世界都爱我的盛世美颜(快穿)》 第65章 第四个世界16(第2/2页)
这一刻,她的想法无比笃定。
“慕姑娘可是看到了熟识之人?”媱夫人为尤瑟斟了杯茶,轻声问道。
尤瑟收回了目光,回到媱夫人这头,含笑摇头,“不算熟识,也就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她端起茶杯,做工精巧的茶杯称得她指节分明,她轻轻抿了口,唇红齿白,肤色白腻,嫩得能掐出水,动作说不出的优雅好看,赏心悦目。
明明没做什么动作,也不曾刻意勾引人,就生生把她比了下去。
她生出了一个莫名的想法,幸好当初被抄家投入教坊司那会,里头没有一个叫慕清辞的女人,不然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处?
“一面之缘的人,姑娘便能记住,记性可比姐姐好多了,就是早些年我尚且年轻之时,也做不到认出一面之缘之人,需得费心记着人家的长相特征,若没记住,怕如今的自己都不知道在哪了,兴许也跟着成了那乱葬岗里的一把黄土了吧?”
她一时伤感,回头见尤瑟只是淡淡凝视着她,并没有对她产生共鸣,她只得悻悻收起伤感,这才道出了她此次真正的来意。
“我知道天下间苦命的女人多得是,我还算幸运,不曾尝过苦日子,如今还有命享福,家中老爷对我尚算宠爱,我实在没资格在这里伤怀,只是看着妹妹,看见妹妹这般美若天仙,又为楚大帅生了个儿子,艰难地来到此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想到妹妹如今连楚家的门楣都进不去,姐姐真替你不值。”
尤瑟端茶杯的手顿了顿,她轻轻放下了茶,纤细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敲击着桌子,看她的眼神似是早已将她洞穿,“哦?是吗?那真是谢谢姐姐了。”
媱夫人脸上的笑容有些僵,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不瞒妹妹,姐姐是想帮你的,你可想进楚家的门?只要你开口,姐姐不管用什么法子,定会帮你办到。”
话音未落,尤瑟那头就没动静了,她平平静静地望着她,眸中没有温度。
气氛陡然沉寂下来。
媱夫人被她这般看着,简直坐立难安,她在教坊司浸淫十年,不说她能完全做到泰山压顶面不改色,就算与高高在上惯了的达官显贵对峙,也不见得她就怵过,可如今竟有了一种头皮发麻的滋味。
说她心虚倒也不然,她是揣摩过尤瑟的想法,这才有备而来。
她既然为楚大帅生了个儿子,还把儿子送回了京,难道不是为了母凭子贵,进楚家的门来的?
如果是,她雪中送炭,尤瑟难道不该感激她吗?为何是那种反应?
她不否认她美得惊人,即便没有自己的帮忙,她也能笼络住楚商筵的心,假以时日定能靠自己进楚家的门,但目前肯定是没法子的。
楚家的当家人看不上她,这可是明摆着的事。
所以她计划着,她来交好尤瑟,给她出主意,助她早日进门,这样尤瑟就会欠她一份人情。
当然,这并非是她最初的想法。
她最初的想法,只是交好楚商筵的女人,让楚商筵看到太府寺的诚意,为她家老爷牵线搭桥上楚商筵。
只是在看到尤瑟之后,在那一瞬间,她脑海中的想法便越发清晰。
没有一刻让她如此笃定,如果她能讨好到眼前这个美得近妖的女人,如果她能让她欠自己一份人情,那将会对她有多大的助力。
她从不小看女人的枕边风,尤其是像尤瑟这般貌美的女人。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尤瑟始终没有说话。
这个时间好像只过了须臾,又好似过了一甲子,差点让媱夫人坐不住,便听尤瑟说道:“媱夫人,你做了那以色侍人者,可曾快活?”
“女人的最终归宿,当真只有以色侍人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飘在半空中带着一股难言的空灵。
“进楚家的门楣或许是无数女人的心愿,却不是我的,我不是进不去,是不愿。”
“我总认为,女人的天地不该只拘泥于后宅那偏安一隅,像才华如媱夫人这般,当初如果没被抄家,如今的你又会在何方?也会甘心待在禁锢女人的后宅,成为那不入流的小妾吗?”
“媱夫人脸上的棱角或许被磨平了,连心里最初的棱角也被磨平了吗?”
尤瑟走了之后,媱夫人的内心久久难平。
她瘫软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思绪早已不知飘到了何处。
曾几何时,她也是大家小姐。
那时候的她意气风发,无忧无虑,仗着家中长辈的宠爱,甚至过于刁蛮任性。
她眼界高,为人挑剔,家中为她相看的人家她皆看不上,她看多了话本子,向往话本子里的爱情,曾放话若寻不到那天底下最最好的男子,她便不嫁人,谁也不能逼她嫁给她不喜欢的男人。
她父母对她的任性颇为无奈,却也纵着她,任她慢慢挑选,这一纵就多留了她两年,直到噩耗降临。
她的父亲贪了墨,全家被抄了家,男丁投了狱,女眷入了教坊司。
抄家的官兵来的时候,整个府邸乱成了一团,丫鬟小厮到处四散,她那向来最注重外表的母亲披散着头发,惊恐地推开了她的门,塞给她一个包袱,推着她躲进床底,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不要被人发现。
她流着泪点头,死死咬着牙不敢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耳边萦绕着各式惨叫,分不清究竟是谁发出的,她死死地捂住耳朵,期盼着自己能躲过一劫,最终还是被官兵发现,从床底被生生拖了出去。
她时常在想,如果父亲没有贪墨,如果那时候的她但凡能多个心眼,如果她再聪明些,懂事些。
如果……
如果……
却没有那么多如果。
她甚至开始记起了她父亲究竟为何开始贪的墨。
似乎是她那不成器的兄长在外头惹了祸,需要银子去填平。
对方也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也有个不成器的二世祖,对方说了,想要摆平需给千金,如果拿不出银子,那就将家中嫡出的女儿嫁给他。
但她那时候是怎么说的?她说,拿银子去,家里银子多得是,没有就去别处找,总能找到的,她才不嫁给那浪荡子……
啊,她那时候为什么那般不懂事呢?就是嫁个二世祖又如何呢?
总归是个正头娘子,不比后来的官妓,后宅的妾强吗?
她甚至想起了她名字的由来。
她母亲说她是踏着福气降生的,是家中的宝贝,她尊贵,她如珠如宝,所以他们把最美好的祝福都给了她。
他们给她取名为君媱。
君是贵族,指品行高尚之人。
而媱,则是美玉……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