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民国]: 128. 回北平 宋旸谷自己看时间,差不多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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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旸谷摆摆手,“跟宝珠约好了,不回家要生气。”

    宝珠那现在可是家里的大总管,搬家了她最高兴,二叔那边的事情她隔着围墙也要管,家里的事情也要管。

    那么多狗还没有带过来,老二看见她天天两头跑就笑,“你妈妈不是给你报课了,你今天不去吗?”

    “我上午才去,我的鱼呢?”

    老二就抱着她里面去,给搬个小凳子,踩着看她的鱼,“叔叔,我不能带我的鱼,可不可以放在这里,你不要动。”

    “为什么不能带走?”

    “因为,因为,因为我要带走的我小狗,我的房间太小了,哈哈哈——”自己捂着嘴笑,也不知道笑什么,她可能觉得这个事情很有意思。

    扶桑商量的,给你个玩具房,你随便放你的东西,但是你杂乱无章的东西,最好有个地方放起来,不要到处乱放。

    她是没有时间收拾的,宋旸谷也没有,家里阿姨跟不上收拾的话,看见一点也会觉得乱的。

    知道小荣情况,二太太也不敢惹扶桑,背地里就跟宋旸谷讲了,“这样子不好开刀的,万一手术失败,人就没了,而且很多开颅当时确实是割了,但是后期不知道怎么回事人还是有问题,而且肿瘤这个东西,割了还会再长出来。”

    你有可能脑袋里面还会长,有可能延伸到别的地方去,都说不准的。

    你没有办法控制,不如就别动,看命吧,二太太这个年纪呢,也是觉得看命,何苦受罪了呢,它要是不长,你有个命在那里,它就不会变大。

    它要是继续长大,压迫了血管破裂之类的,又或者很倒霉的其它器官继续长,你只能受罪,手术不晚的,没几次人就扛不住了。

    脑子里面又不是随便划开又缝起来的东西,“该吃吃,该喝喝,人不过是早晚一步的事情。”

    晚上跟二老爷讲,也觉得儿媳妇可怜,“你说什么命,赚钱是能赚钱,拼命三郎一样的,人人都说我们家里娶了个女财神,可是你看多不好,身边的亲人,最后有几个在她身边儿的呢。”

    自己就落泪,可怜自己儿媳妇。

    一块儿长大的哥哥这是,一个师傅出来的,师傅没了,就俩人相依为命的,姑太太什么的感情都得差一点儿,这好容易回来了,到底是好好活几年啊。

    越想越觉得伤心,直挺挺躺着在那里,“好容易内地安稳下来了,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北平也好,山东老家也好,我这辈子,还能回去吗?”

    她跟小荣一样,这些出来奔命的,无论有钱没钱的,就是想家啊,想那个胡同口儿,想家里的门槛儿过道,想那些流水一样记不清的日子,就连西墙上的一点暖光也想的慌。

    日子最怕怀念。

    怀念最怕来不及。

    左也煎熬,右也煎熬。

    扶桑就在车里落了那一下泪,声音都没发出来一点儿,就再也没提过这个事情,她小荣唯一的家属,她说了算,这个事情不提,那就是所有人都知道,小荣不知道。

    都瞒着,扶桑跟宋旸谷讲过,“他不愿意手术的,手术也不一定成功,概率很低,人身体也会变差很多,不如痛痛快快活几年,我做该做的事情。”

    至于其它的,很悲哀的,交给命运吧。

    人的成长成熟,是从长辈亲人的离别开始的。

    去一个,长大一次,因为能为你遮风挡雨的人又少了一个。

    直到你上面没有人挡着了,没有亲人长辈在了,下一个就是你自己了。

    所以说,大家都喜欢有长辈齐全的家庭,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给下面的人遮挡风雨的。

    她把自己手头上东西都慢慢套现,等年前的时候,手里面资金全部回流。

    金库的话,全部入香港这边了。

    数目是多少,也没有跟宋旸谷说,宋旸谷开始还会问,后来两个人都不提了,因为钱确实是太多了,太够花了,最后听到的就只是数字。

    她给北平市政府写信,表明愿意捐助很多钱,支援新国家建设。

    北平市政府回信很快,很感谢。

    扶桑跟宋旸谷的事情的话,大家也进行讨论,两个人为旧政府做过事情,效力过的,但是确实是为民族为国家发展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北平市政府那边的话,是同意探亲的。

    需要递交的手续也很多,但是很欢迎,开了绿色通道。

    扶桑真的是,拿出来了一半儿,她把户头给了人家。

    现在是建设的热潮,扶桑这个是美金折合过来的,数字就很大,北平那边讲一句玩笑话,“我们一个养鸡工厂,参考美国产业化生产,你捐助建设这个钱的话,我们可以在全国建设一百五十个这样的工厂才可以。”

    鸡肉,鸡蛋,各种加工产品,供应整个北平的需求上面,这么大的一个工厂,扶桑的钱能建设一百五十个,各种先进的设备,先进的仪器机器,可以供应全国的鸡肉鸡蛋需求。

    这是个比方,不能去建设工厂的,咱们现在是百废待兴。

    扶桑跟宋旸谷,身份上是不太合适的儿,很敏感的身份,还是从香港那边回来的,所以小荣也没想到能回北平。

    扶桑就插着口袋,她走的时候打扮的特别的漂亮,“可以回去的,也很简单,咱们回北平过年去,我们回去探亲去。”

    总有街坊,总有旧友,还有熟悉的同胞骨肉们。

    “内地的报道天天都是热火朝天的做建设呢,精神面貌很好,跟咱们多少年前在围房里面做事一样的,人人都奔着劲儿呢,师兄你别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等着回去了说不定还能挖防空洞呢。”

    扶桑身上的颜色亮眼,带着行礼就跟小荣家里去了,宋公馆已经没有了,姑太太挂念着倒簸萁的房子,“那是咱们的祖产,你爸爸跟我,还有扶美都是在那里出生的呢。”

    她还带着钥匙呢,哆哆嗦嗦打开,院子一片枯草,西墙倒了一半儿了。

    进去姑太太一边扯着草,一边就开始哭。

    没想到还能回来了。

    房子没法住人了,只有她保管着钥匙跟房契好好儿的。

    回家的心情,大概就是这样子的,迫切的又忐忑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最想去的地方,有最深处的精神灵魂栖息的地方。

    姑太太的一辈子,都是在倒簸萁度过的。

    扶桑跟小荣,最惦记的还是黄桃斜街。

    她高高瘦瘦的,又漂亮而温和,在北平临近年关的胡同里面,有不一样的冷清跟哀伤。

    她一眼看过去,看到的是很多很多年前,胡同口老是摆摊儿的卖芝麻酱哨烧饼的,一口漆黑的热锅,温温地小火做着油炸鬼焦圈儿,再往里面,总是影影绰绰的影子。

    柳先生的,小柳的,大柳的,咿咿呀呀地总是拉着弦子跟吊嗓子,时而在月光清冷的夜色里,柳先生总爱拉着弦子,她轻轻地路过,月色不可描述的美。

    还有大力叔一家子,妞妞那么大一点儿,小力在胡同里面总是跑着,跑着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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