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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时间之外的我们[重生]》 40-50(第27/37页)
是她家的长辈,他们背对着苏叶,苏叶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从她的角度能看见越程琦微低着头,双唇抿着,神色平静。
情绪稳定在现如今是很可贵的品质,要是之前的老板能像越程琦这样,苏叶会觉得自己上班的痛苦会轻几分。
没两分钟,这几对中年男女就气匆匆地迈开步子离开了原地,场上的人也越来越少,纷纷去了码头或者副岛。
贺兰馨递交了话筒,对着宗乐使了个眼色,就到了越程琦的旁边。
越程琦看着她,含着歉琦地道:“贺兰小姐,辛苦你了,给你出了这么一道难题。”
“这有什么?”贺兰馨松口气,“我拿钱办事,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何念今天是伴娘,这时候也在越程琦的旁边,她一脚踢飞一个气球,有些愤怒:“凭什么叔叔阿姨不帮着你说话,也跟着指责你啊?我气死……”
这些年各种菜系名厨的手艺越程琦也算也尝了不少,这家淮扬菜馆还是从前苏叶带她来的,也算是轻车熟路。车直接开进幽僻的苏派院内,越程琦下车,从专业侍应生引导到千金一菜的询问,神色岿然不变,一直是礼貌的温柔含笑的样子。
孔康安短发高个,大骨架,粗粝又带着书卷气质,行动也像是北方文人做派,客气两句,茶酒三巡,话头也打开了,倒也直接。
“实话说接到谭总的联系时真挺高兴的,我和唐棠,哦就是《甘遂》的作者,你也知道,” 越程琦颔首,孔康安看见后莞尔继续,“我和她聊得时候还说,《甘遂》可能题材敏感了一些,真不好拉到投资。越老师感兴趣的事儿传出去,无论如何最难的投资问题倒解决了,所以我也好唐棠老师也好,真的都特别高兴。”
越程琦如今也算学会了听话听音,颔首等她的“但是”。
“但是,”孔康安果然说道,“我觉得可能不太适合越老师。”
越程琦被直接否定也没动怒,眼睛都没眨一下,反而露出点真挚的好奇:“怎么说?”
孔康安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子磊落:“越老师一定看过原著,也看过改编初稿。其实这个题材本身就已经有点冒险,有点怎么说,敏感吧。不过这个故事唐棠老师写完好多年,在我手里又压了很长时间,其实也没有最开始那么浓烈的指向性了,我和唐棠老师也有了一些其他看法。所以我们商量后决定再深入一点,这一版改编也挺大的,好在基本完成了。第二版内容更凝练、更简洁,但是也更深入。”
她下意识往口袋一摸,又很快收手,摩挲了一下手指。一直在认真听,也在认真观察的越程琦注意到孔康安的手指有些发黄。
常见的烟民的手指。
看起来孔康安再是电影圈里的大导、大制片、大投资,也还没过得精细到像苏叶一样保养手指的地步。
越程琦很自然地开口插了一句:“没事儿我不介意,您抽什么牌子的。”
“嗐,就杂牌子。”孔康安笑笑,拿出一盒包装精致的女士香烟,看起来似乎档次不低,然而越程琦确实没印象。
不止是越程琦在注意对面导演的动作神色,孔康安也一直在观察她。此时见到越程琦目光落在香烟盒子上时陌生的样子,孔康安忽然有点突兀地换了话题:“刚才那一瞬间其实和剧本里有个情节很像。”
“什么?”
“女主和人谈事,对方拿出来的香烟她从未见过,因为她只知道她爱人用的牌子。”孔康安捏着香烟没点燃,眼睛盯着越程琦,“当然啰,我在考虑改这个情节,拉到投资的话倒可以公然做宣传的嘛。”
越程琦记得书里有这个情节,她想演的就是女主,印象很深。于是她颔首示意知道,然而孔康安并没有立刻继续说话。
她看着孔康安迟迟不点燃香烟,只是捏着,摩挲揉搓,弄得细长平整的香烟开始发旧,水松纸一旧就会变皱。
越程琦本来轻松的心情忽然一沉,感觉孔康安接下来的言辞恐怕不会让她舒服。
孔康安揉了好一会儿,半晌开口:“越老师,苏总看过《甘遂》吗?”
越程琦快走两步,站在少女面前,背着光,张开双臂,“那抱一个吧!”
苏叶看着她,有些刺目的阳光在她身后勾勒一圈圆环,衬得她本就白皙的面庞更是苍白。直到这时,一些结束分别的实感才在苏叶的心底缓缓升了起来。
她猛地起身,几乎是扑进了越程琦的怀中,紧紧抱着她,死死抱着她,压着声音说:“阿欢,我们以后都不要冲动了,我们以后都要冷静,我们再也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分开了,好不好。”
被她拥抱着的胸腔因为笑轻轻抖了抖,反手又抱住她,紧紧抱着,脑袋蹭在一起,坚定又坚定地说——
“嗯,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后知后觉的疼从苏叶的腿肚子飘了上来,她舍不得这个怀抱,可不得不松开,抱着腿跌坐回轮椅。
越程琦忙蹲下来,“腿怎么了,伤口又裂开了吗?”
“不对啊,怎么肿成了这个样子!”
第 48 章 道歉
这才几天没见,就算是那天为了保护小月,她的伤口又裂开了,最多也就是有点肿,怎么会肿成这个样子?
越程琦又不敢再动这条腿,只能左右看看,眉头死死地锁在一起,眼里全是担心。
苏叶很心虚,咳嗽几声,拽着她的胳膊说,“先回店里好不好?都十一点了,早上的生意已经过去一半了,再不回去就亏本了!”
“不是,你的腿都肿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能先去店里?不行不行,走啦,去医院,从我零花钱里扣车费好吧,听话。”
都已经这样说了,苏叶也只能半推半就地被塞上三蹦子,趁着越程琦在和老板说价格,她又擦了擦自己已经刷过牙漱过口的嘴巴,仔细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嗯,很好,没有烧烤味,也没有火锅味儿,可以成功骗人!
她整了整衣服,在越程琦坐回来后咳嗽了两声。
越程琦:“怎么了,是嗓子不舒服?感染应该不会转移吧,你别动,让我看看有没有发烧。”
我或许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爱她,可能是爱不动了。
后来越程琦回想的时候,这个念头不是她和苏叶正儿八经谈离婚的时候才有的。它早就潜伏在心里,像一粒休眠的种子一样埋伏着,只等一场大雨就会枝枝蔓蔓地爬出来。
越程琦起床,光脚套上羊绒拖鞋,慢吞吞地挪到盥洗间洗漱,带着没擦干的水汽返回卧室,俯身在仍然闭着眼的苏叶的额上轻柔地落下一个薄荷漱口水的早安唤醒吻。
苏叶起床气很大,前一天又很迟才睡。她闭着眼睛非常重地啧了一声,不耐烦地伸手扯过旁边的枕巾盖在头上。
又急又快,越程琦没来得及抬头避开,柔软的枕巾在爱人手上给她的脖颈抽出一道红印。
越程琦摸了一下,擦过的地方有点火辣的疼。不过她知道一会儿就消下去了,至少等她出门的时候就会是一个完美到可以随时出街拍的大明星。
因为这种事儿发生过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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