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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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姜司意没再说什么,把雪球和它最喜欢的软垫一起抱到卧室里,关上门。

    最终宋缇也没有踏入她的屋子,只是站在门口说了会儿话,在几个连续的喷嚏之后告辞了。

    那件事之后,姜司意再也没有邀请宋缇来家里。

    甚至任何人都没再踏入她和雪球共同生活的空间。

    她不愿意雪球害怕,也不想看到别人嫌弃的模样。

    此刻,感受到林棘的犹豫,姜司意撑起笑容说:

    “忘了提前跟你说,我养了只狗,叫雪球。它其实很乖的,不会咬人。只是一整天没见到我有些激动,你稍等一下。”

    尽管这些年雪球在她身边被她养得很好,整只狗越来越安逸,又懒又馋又傻,可是家里太久没有来人了,姜司意不太确定它对别人是什么态度。

    迅速进门,把雪球一把抄起抱到卧室。

    生怕不高兴,还给了它最喜欢的磨牙零食。

    傻狗果然立刻就被收买,趴在卧室的地毯上吃到翻出眼白。

    姜司意又快步走到门口,敞开大门迎林棘进来。

    “狗狗在卧室里,不会出来了。”

    她小心翼翼解释道。

    林棘没多说。

    她并不想让姜司意知道,她不是不喜欢狗,而是对狗有些尚未克服的阴影。

    两人面对面站在狭窄的客厅里,林棘还穿着姜司意那双幼稚的卡皮巴拉拖鞋,这画面让姜司意有种荒谬的不真实感。

    灯光把揽了一身风雨的林棘身上的失序映照得更加清晰。

    发梢滴着水,水珠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连成不规则却相连的形状。

    姜司意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合适。

    倒是拘束得像是来做客的客人。

    “你,坐这儿,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擦头发。”

    终于想起自己是主人,姜司意指了指身边的沙发。

    林棘看了眼,很快移回目光,没真的坐下去,只道:

    “我身上湿,不用坐了,弄湿你的沙发。”

    姜司意觉得林棘的表情有点怪。

    顺着她刚才的目光看过去,赫然发现沙发的抱枕上搭着昨晚她换下来随手一丢,堪称性感的粉色蕾丝内衣。

    最有风情的内衣,就这样毫无准备地和林棘狭路相逢。

    心里狂风大作,姜司意恨不得一下子扑上去用身子把它挡住。

    林棘就像什么都没发现,转开了视线,看向电视墙边上展示柜的方向。

    “我能看看你的收藏品吗?”

    如蒙大赦的姜司意立刻答应:“当然可以。我去给你拿毛巾。那个,你可以坐凳子上。”

    说完,姜司意立刻把内衣抽到手里,密不透风地团着,去浴室的路上埋到脏衣篓的最下层“毁尸灭迹”。

    怀着吃一堑长一智的态度,在确定脏衣篓表面没有让人尴尬的衣物后,扇了扇发烫的脸,才去拿毛巾。

    林棘走到展示柜前,发现柜子里有姜司意去旅游带回来的各种纪念品。

    还有很多裱在漂亮相框里的照片。

    有她小时候坐在钢琴前对着镜头笑的。

    有和姐姐坐在游乐设施上手牵手的。

    还有扎着稚气的马尾辫挽着妈妈的手臂,笑得眼睛成了月牙的。

    初中之前她有很多照片,很多都是抓拍的镜头。

    她可爱的脸蛋永远是镜头的最中心,为她拍照的人对她浓浓的爱意完全倾注在每一张照片的构图里。

    拍照者应该是她妈妈。

    之后很长一段年龄段空白。

    林棘知道,姜司意妈妈在她上初中那年去世了。

    她的幸福不见了。

    最近的一张,是她抱着雪球的自拍。

    从天真无邪肆意的笑容,忽然变成闭着眼的淡笑,时光残忍地在姜司意身上留下清晰的刻度。

    身后传来脚步声,林棘收起太过炙热的眼神。

    “这是我刚刚洗过一次,还没用的毛巾。”

    “谢谢。”

    林棘用毛巾把搭在肩头的发尾撩过来,裹了一圈吸水。

    肩头全部湿透的痕迹分外明显。

    湿乎乎的衣服贴在身上肯定很不舒服,姜司意说:

    “我去给你拿件衣服换一下吧?”

    “嗯,如果你方便的话。”

    姜司意打开卧室房门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没有直接推开,防着雪球冲出来。

    结果雪球四肢展开,整只狗贴在地毯上,悠闲地啃着零食。

    姜司意进来的时候它连头都没抬。

    姜司意:……

    打开衣柜,姜司意和自己的衣服面面相觑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个子比林棘矮了十厘米,衣服显然也小一号,林棘穿起来恐怕得短一截。

    天气又还没热到能穿大T恤的地步……更何况今夜下雨,气温骤降,穿短袖得感冒了。

    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忽然在衣柜深处找到了一件并不属于她的丝质风衣。

    这不是她的衣服,她很少穿这种金贵不易打理的衣服。

    林棘应该完全合身。

    因为它本来就属于林棘。

    这件衣服一直放在她衣柜深处,妥善地放在防尘罩里已经有三年的时间。

    姜司意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为什么会有这么件风衣。

    三年前,她和宋缇都毕业了,刚刚举办完订婚仪式的那天,也下了一场大雨。

    宋缇说不想回家,包了场带她去看电影。

    那是部爱情电影,很应景的浪漫情节应该是宋缇精心挑选的。

    姜司意陪着她看完,出来时她说本来要放烟火和气球,可惜这场大雨搅乱一切,实在很扫兴。

    现在回想,那场足以浇灭这座城市所有热情的大雨,类似某种不详的预兆。

    宋缇精心准备的所有计划泡汤不说,车还坏在近郊。

    凌晨一点,大雨导致积水,淹没了道路,抢险车辆都开不过来。

    宋缇心烦得开始说话带着脾气。

    最后来的是林棘。

    当时还没有助理,她自己驾车绕过危险的山路。

    姜司意已经不记得当时林棘是怎么出现的,她只记得宋缇开心地打开车窗,大喊“表姐”。

    林棘全程一言不发,开车带着后座的两人到了附近的服务区。

    那夜关于林棘的细节记忆有点模糊,她可靠的姐姐形象变成了抽象的感受。

    和她驾车时稳稳扶着方向盘纤长素手,在这场记忆展开之时,清晰地浮现在姜司意的思绪里。

    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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