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泛: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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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厢情愿了吗?

    这两三年他想了那么多,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啧。

    老妈关灯之后并没有践行十一点前睡觉的好习惯,而是打开了手机,能听到屋里她手机中传来的小视频的动静。

    听上去老妈也没认真看视频,只是不停地切换着,两三秒一个两三秒一个。

    邹飏没回屋,就那么靠在老妈卧室门边。

    一直到老妈室里没了光亮,也没了声响,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靠着墙坐到了地板上,看着客厅窗外漆黑的一片出神。

    “今天回学校?”刘文瑞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一听就是嘴里塞满了吃的。

    “嗯。”邹飏坐在小区对面的店里,面前的桌上是一份培根三明治和一杯咖啡。

    三明治咬了一口就不想吃了,不好吃,培根像是刚从哪具干尸身上削下来的。

    咖啡倒是还可以。

    一夜没怎么睡好,这会儿就指望这杯咖啡了。

    “你不一直是周一早上才连滚带爬返校的么,”刘文瑞那边传来了风声,应该是出门了,“我现在过去,你在哪儿了?”

    “楼下那个咖啡店。”邹飏说。

    “我要一杯熔岩拿铁。”刘文瑞说。

    “三明治要吗?”邹飏问。

    “要,”刘文瑞说,“还是你了解我。”

    十分钟之后刘文瑞坐在了他对面,看着桌上被咬了一口的三明治:“我他妈还是不够了解你。”

    “没吃过这家,怕不好吃,”邹飏喝了一口咖啡,“我就替你尝了一口,万一不行还能换。”

    “我姑且再信你一次,”刘文瑞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嚼了两下之后抬头看着他,“邹飏我操|你大爷。”

    “我没有,”邹飏说,“授权你替邹铭操他大爷。”

    “邹铭谁?”刘文瑞看着他。

    “我堂弟。”邹飏说。

    刘文瑞拿着三明治看了他快一分钟才又指着他骂了一句:“我操|你。”

    “别啊,”邹飏笑了起来,靠到椅背上,“不是我的菜,我反抗起来你还打不过我,再给你打废了。”

    “服务员!”刘文瑞瞪着他,冲吧台那边招了招手,“你们这三明治去年的吧?培根都干尸化了。”

    吃完服务员重新拿来的一份蛋糕,刘文瑞才满意地抹了抹嘴:“走。”

    “你怎么想着星期天一大早回学校的?”出门的时候他又问了一句,“你妈……”

    说一半又停了,似乎是有所顾虑。

    但停得不是地方。

    “骂谁呢?”邹飏扫了他一眼。

    “你妈去南舟坪了?还是没回来啊?”刘文瑞问。

    “一早过去了,”邹飏伸了个懒腰,“毕竟是资方,积极点儿也正常。”

    今天回学校也没什么事儿,他俩回宿舍东西一放就去了球场。

    宿舍里几个同样没事儿干的正在打球。

    “换人换人!”张传龙一看到邹飏就喊了起来,“我们的人来了!”

    “你们先打,”邹飏坐到球场边,“我消消食儿的。”

    “就一口树皮培根还给你吃撑着了……”刘文瑞外套一脱甩到他旁边冲上了球场。

    邹飏一边看他们打球,一边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老妈还没给他回消息。

    一早起来老妈就已经出门了,他给老妈发了个消息说回学校了,老妈一直也没回。

    把手机放回兜里的时候,余光里扫到脚边有个正在动的东西。

    他先是蹦了起来才回头看了看。

    一只巴掌大的小白猫,被人用一根包装彩带拴在椅子腿儿上。

    “谁的猫?”他冲球场上的人喊了一嗓子。

    “扫地那个大爷捉的,”李知越回过头喊,“说带回去给他孙子玩。”

    不知道谁从那边传了个球过来,直奔李知越脑袋。

    “接球!”邹飏喊。

    “来了!”李知越回头。

    球砸在了他脑门儿上。

    “傻逼。”邹飏笑着坐回了椅子上,这么小的猫他是不会怕的,也就一个狗咬棒的大小,都不够小白一口。

    小狗粮蹭到了他脚边,低头在他鞋上细细闻着。

    “口味挺重?”邹飏说,“喜欢麻辣啊?”

    鞋上昨天被泼上的麻辣鱼汁儿还没洗掉,鞋当然也没扔,这双鞋很舒服,不给它穿死了他是不会扔的。

    小狗粮挺活泼,一直围着鞋来回翻滚,邹飏伸手把它抓起来掂了掂,感觉都没有一斤。

    这小玩意儿经得起一个小孩儿“玩”?

    邹飏抓着猫,抬眼往球场上扫了一眼。

    “拿走。”刘文瑞跑过边线的时候扔了一句。

    “什么?”邹飏愣了愣。

    “扫地老头儿的孙子就是上回咱们在南大门碰上的那个,”刘文瑞又退了回来,“拿石头砸狗那个……”

    一个本属于刘文瑞的传球飞出了边线。

    “邹飏你打就打不打走开!”张传龙指着邹飏,“你是不是对面派来的奸细!”

    邹飏看着手里的猫没出声。

    “暂停五秒!”刘文瑞冲场上喊了一嗓子,过来一把拿过小猫,低头对着猫脖子就咬了上去。

    “你没吃饱啊?”邹飏问。

    “呸,”刘文瑞把嘴里咬断的一小截儿绳子吐了出来,再一把扯开他外套兜,把猫塞了进去,“行了走吧。”

    “你神经病吧?”邹飏震惊了,“我怎么养啊?”

    “樊教练,”何川一脑袋汗走过来,“你是不是在整我?”

    “嗯?”樊均看着他。

    “三节课了是吧,一周了是吧?”何川问。

    “五天,”樊均纠正他,“一周是七天。”

    “我三节课全体能啊?”何川抹了一把汗,“大冷天儿的累我一身汗,我都说了那天就是想试试你水平,我那拳都没打着你吧?你是不是整我呢?”

    “不是,”樊均说,“你太菜了。”

    “我……”何川顿住了,“教练可以这么跟学员说话吗?”

    “理论上不可以。”樊均说。

    “那你还说?”何川说。

    “要结合实际,”樊均说,“下周练步法吧,你感受一下。”

    “你说的啊!”何川指着他。

    “不要随便指人,”猴儿从旁边经过扔下一句,“特别是指你打不过的人。”

    “嘿!”何川转头。

    “哈!”猴儿往前蹦了两步,一个转身对着沙袋一脚后踢,沙袋发出了声带着震动的闷响。

    “他练了多久?”何川又转回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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