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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盲眼公主和她的保镖小姐》 20-30(第30/42页)
你为什么总是喊我们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棠小姐?”
而当时。
隋秋天思考良久,才给出一句听似答非所问的话,
“因为棠小姐是葡萄。”
可能程时闵无法认可她这个答案,脸色怪异地张了张唇,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
但在回程的路上,程时闵就似乎对棠悔有了真心实意的认可。
隋秋天对此感到相当欣慰-
吃过蛋糕后,隋秋天将残渣和包装收整起来,然后洗漱,坐到书桌面前,打开自己最近看过的一本书,上面有一句话被她做了标记——
像一滴酒回不到最初的葡萄。[1]
可能作者要表达的意思和她理解的不一样。因为隋秋天经常理解偏差。
但她想。
可能很多人都觉得棠悔是酒,深沉,阴郁,在尔虞我诈中不断发酵。
成为众多人眼中的不择手段的棠总、棠董,有野心的上位者,掌权人,接班人……
但在隋秋天眼中。
她从一开始就是棠小姐,后来也一直都只是棠小姐。
综上所述。
棠悔是葡萄。
并且一直都是-
大概是给隋秋天过了生日,这天晚上,棠悔罕见地梦见了自己从前过的那些生日,也梦见了在那张全家福上的每一个人。
棠家人的生日就没有低调的。
棠悔尤其如此。
因为不只是她的母亲是棠蓉,她的父亲,还是船王之子郑成胜。
只不过棠蓉在生下她之前,就因为怀孕错失关键机会,而与让她怀孕的郑成胜离婚。
所以棠悔原本只是要被当作医疗垃圾扔掉的某块血块。
但后来。
她不仅成功出生。
还成为了众多继承人中年龄最小的“公主”,甚至险些成为棠家最大劣迹。
但棠厉从来擅长运作媒体和控制人心,仿佛只要打一个响指,就可以让棠蓉无怨无悔地将她生下来,也可以让棠悔从“医疗垃圾中的血块”变成“获得万千宠爱的病弱小公主”。
可能在棠悔出生之前,这个家里的上一位“公主”还是棠蓉。
但在童话故事里受尽宠爱的公主,最后都不会成为真正的继承人。
所以棠悔和棠蓉一样,都实足厌恶“公主”这个名头。
但每次过生日。
所有人都要提醒棠悔这一点。
提醒她只不过是棠氏用以在大众面前建设家族声誉的工具。
也提醒她——
她的确不是在期望之中出生的孩子,能拥有那么多宠爱,已经算得上是幸运。
一直到十八岁。
棠悔每一年的生日宴上。
大部分都是她根本不认识的人,记者,媒体,集团员工,棠家人的生意伙伴……
这里面的每一个人,大概都看过当年郑成胜追求棠蓉时的轰轰烈烈。
也在后来看过郑成胜深夜抱嫩模的花边新闻,以及棠蓉偷偷去做堕胎手术时被拍到的那张模糊背影……
但也会都在这天。
心领神会地同时忘记那些事,眼神暧昧不清地对棠悔说上一句“小公主生日快乐”。
而每年这一天,郑成胜都会带着不同的女伴、男伴高调出席,显露他对棠悔这个独生女的宠爱,以至于棠蓉也从来没有出席过棠悔的生日宴。
于是在棠悔生日过后的第二天——
不受棠厉控制的、要钱要响声的八卦狗仔又会对她们住在山顶上的一家人,有全新的、污秽到不堪入耳的推测。
一场生日宴可能有几百个人,但没有一个人会真正在意棠悔是否会真的生日快乐。
可能这是个糟糕的噩梦。
因为梦中。
棠悔无法动弹,只能按照记忆中的程序,表情僵硬地吹灭蜡烛。
而在这之后。
她便看见围在自己身边的每个人,眼眶、嘴巴、耳朵里都渗出黑色的血来。
都是她熟悉的脸。
被她送进监狱的亲舅舅棠炳、棠林,为她唱完生日歌后,过来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棠蓉脸色惨白,面容像车祸那天压得那般血肉模糊,反复呢喃着,为什么要活下来,为什么要活下来?
棠厉七窍流血。
却仍然微笑着,一字一句地对七岁时坐在她膝盖上不敢抬头的她说——
不要指望任何人帮你。谁也帮不了你,谁都不会帮你。
棠悔很平静地睁开眼。
眼前是一片浓稠的黑暗。
实际上,她的眼疾并没有完全恢复。
每次睡醒之后睁开眼睛。
总是要先陷入一段长时间的黑暗,才慢慢恢复视觉。
但这天等待的时间尤其久。
棠悔逐渐失去了耐心。
便在半黑半灯的模糊视野中,摸索着起了床。
她想起这是隋秋天生日的第二天,不知道隋秋天是不是觉得那个蛋糕合口味,是不是在早上起来之后就得到“生日魔法”真的变得很快乐。
昏暗视野让光变得阴沉,幽暗,棠悔走到门边的时候,很短暂地想起隋秋天昨天晚上吃东西的样子——
可能她真的很喜欢蛋炒饭,最后将那一整份都吃得干干净净。
也让原本没有胃口的棠悔,在昨天晚上都吃完了那一团被盖得像小砖房一样的蛋炒饭。
棠悔突然觉得抱歉,因为隋秋天让她吃到了好吃的蛋炒饭。
但她却没有真正陪隋秋天吹一次蜡烛、切一次蛋糕。
不知道现在过去是否还能来得及。
棠悔摸索着打开门。
脚边一个薄薄的东西倒下来。
隋秋天没有站在门边,于是棠悔发现,可能现在还只是深夜。
棠悔视野不畅,只好有些困难地佝偻着腰,在地上极为狼狈地摸索着,很久,才捂紧自己不太舒服的胃,灰头土脸地将那个薄薄的纸片捡起来——应该是她给隋秋天的生日愿望卡片。
这个人竟然真的有生日愿望要许?
棠悔有些好奇。
眼下她看不清字。
但隋秋天大概是考虑到这个状况,甚至是用笔尖在卡片下戳出盲文。
经过一番摸索,棠悔费力地扶着门板站起来,那时她的背脊和腰已经因为佝偻太久有些酸痛,也因此一个踉跄——
她相当窘迫地重新摔倒在地,只好用力将手掌撑在地面,很茫然地注视着眼前一片模糊的黑暗,鼻尖也溢出薄汗。
但她发觉自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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