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死不悔改: 8、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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辙。

    他微微地一眯眼,将挽弓的右手袍袖扎缚妥当,转身走向那匹黑马。

    黑马躁动不安的马蹄在地面来回踩踏,不耐烦地嚼着嘴里草叶子。

    随着裴靖逸越走越近,它两只耳朵警惕地竖起来,紧张地一抖一抖。

    动物的本能很灵敏,能察觉到人感受不到的危险信息。

    裴靖逸抚一把它的鬃毛,低声赞道:“是匹好马。”

    黑马原本躁动的四肢也安静下来,尾巴不再甩动,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驯服。

    裴靖逸握住缰绳,干脆利落地踩镫翻身,身轻如燕地骑上马背。

    乌云是宫里最烈的马,平日里桀骜不驯,谁都无法驾驭。

    曾多次将驯马官狠狠甩下,咬伤踢伤之事更是屡见不鲜,宫中人都拿它无可奈何。

    但这一次,乌云出奇地温和,突然性情大变,安静得像只温驯的绵羊,任由裴靖逸掌控缰绳,带着它稳稳前行。

    元琢凑近顾怀玉的耳畔,轻声地问:“乌云为何如此温驯?”

    顾怀玉眉尖一挑,连马都会欺软怕硬。

    宽敞的演武场上,随着太监一声高喝,三十只灰鸽振翅飞出,黑压压的羽翼遮蔽天日。

    裴靖逸一夹马腹,玄色骏马如一道雷霆疾驰而出。

    箭筒悬挂在马身一侧,他身形在颠簸的马背稳如泰山,手臂一展从箭筒抽出几支箭来,轻轻松松拈弓搭箭。

    一箭迅如疾风地接一箭,鸽子坠落的“嘭嘭”声接连不断,仿佛天雷震地。

    太监眼花缭乱,匆忙地喊道:“十五!”

    场边侍卫早已目瞪口呆,关于“将军三箭平吴山”的传闻,此刻竟无半点虚假。

    裴靖逸倒是悠哉悠哉,箭和弓在他掌中仿佛具有魔力,举重若轻地一射,便能令满天扑腾乱飞鸽子自己撞上箭头送命。

    元琢目不转睛,终于明白为何父皇将他留在京城——这样的猛将,若不时时刻刻盯着,岂能安心?

    “二十五!”

    太监的声音已近嘶哑,却仍高亢地报着数。

    夕阳的余晖中,裴靖逸一把勒住缰绳,乌云猛然嘶鸣,骤然高高立起前肢。

    就在那一瞬,裴靖逸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身形后仰几乎贴马,全凭惊人的腰力撑住。

    他抽出最后一支箭,箭矢破弦——直指华盖之下!

    “嗡!”

    破空之声如裂帛,刺破满场静寂。

    “相爷!”

    铁鹰卫惊呼出声,潮水般朝顾怀玉奔涌而来。

    顾怀玉正将银盏举至唇边,面前酒壶“砰”然炸裂,鸽血与羊乳酒混作一团,不分冷热泼在他脸上。

    乳浆几滴沾上他微张的唇,像谁不小心在他唇上抹了层脂。

    白玉似的脸上红白交错,荒唐得几乎艳丽。

    箭矢之力将鸽子钉死在顾怀玉的酒桌,只差几寸距离,这支箭能直取权相性命。

    “怀玉哥哥!”

    元琢快步冲来,一把扯过他的手腕,顾不得礼数,抬袖就抹:“伤哪儿了?”

    顾怀玉喉结轻轻滚动,摸摸湿凉的脸颊,“无碍,陛下不必担心。”

    “顾相见谅!”裴靖逸策马而来,翻身下马时潇洒利落,将弓随意挂在马鞍旁。

    他走近几步,神色从容,语气却歉疚道:“这把弓太轻了,下官使不惯,一时失了准头,没吓着顾相吧?”

    说罢,他盯着顾怀玉唇上的乳白的湿痕,目光含着几分难以察觉地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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