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太女A后: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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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在平静的夜里,不亚于一道惊雷。

    元祯紧盯着萧智容,在她那张因跑马而泛红的脸庞上,看到稳重中又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广陵国相萧智容同样出身兰陵萧氏,据说与远在京城的大司马萧续亲缘不远。今夜她入宫,是否会是兰陵萧氏的一场阴谋呢?

    “国相如何知道此事?”

    萧智容道:“丹阳县主偷偷安排人逃了出来,因为夜深无法入宫,所以才来到臣的府邸求助,臣将她也带来了。”

    苟柔闻言,果真疾步从殿外拉了一个路都走不稳的中年妇人进来,元祯认得她,这人正是照料妹妹元缇的傅姆李充华,许是因为一路奔波,双腿累得都不会行走,她给元祯歪歪斜斜的施了一礼。

    看来国相所言不假,元祯心沉到谷底,她问:“李傅姆,建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充华不敢隐瞒,含着泪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都说出来。原来广陵王元叡与谢济平定扬州后,下一步就要安抚当地的豪族,在酒宴上,元叡喝醉了酒,与陆氏的人争执起来,失手拔剑将人刺死。

    “那么,父王因何事与人起了口角?”

    “奴婢听说,是因为豪族不满刺史落入谢氏手中,又对陛下出言不逊,大王恼怒,这才失手杀人。”

    新帝元景只是兰陵萧氏的傀儡,天子尚且如此,诸王又有多少威望在呢?父王有匡扶周室的宏图壮志,肯定忍受不了宵小之辈的嘲讽,起冲突是必然的。

    苟柔的性子如炮仗,听完李充华的哭诉,她柳眉横竖,语调激愤:“这么说,大王遭难也是有为谢氏出头的缘故?好个谢七娘,立马就来上门撇清关系,好个谢氏,忘恩负义的本事真是一等一!”

    “阿柔,不要再说了。”

    苟柔不罢休,快言快语道:“为何不说?凭什么不说?他们能做下这等事,还不许咱们说了!”

    萧智容惊讶的挑眉,她担任广陵国相数年,与王室交好,是知道元祯与谢七娘的情意的,“既然谢七娘早知此事,为何不先与殿下通气?”

    元祯沉默,而后又道:“许是父母之命难违,也或许她并不知情。”

    说罢,元祯不愿再谈玳婢的过错,命人将李充华送下去歇着。

    殿下是被蜜水糊了心吧!怎么还是一副不辨是非的昏君模样!

    苟柔快气疯了,苦口婆心劝她:“殿下别再为谢七娘解释了,她但凡白日时与殿下透露一个字,咱们也早想出解救的法子了。”

    若是搁在一百年前,元氏皇权稳固,就是杀十个世家子弟,广陵王也会安然无事,哪里还需要元祯操心。眼下天下动荡,别说陆氏不会罢休,就是朝廷也一定不会放弃废掉广陵王、剪除诸王羽翼的机会。

    手拨弄着腰间玉佩的穗子,元祯思忖许久,不得良策。烛火闪烁,她抬头看见萧智容的脸隐在黑暗处,神情淡然,镇定的好似置身事外。

    不对,广陵的祸事波及不到国相,国相若真要袖手旁观,只管将李充华杀死即可,事情传到长安,还能得到大司马的赞赏,为何偏要助她入宫呢?

    或许转机就在蓦然回首处。

    思绪方才还在狭长的小道兜兜转转,山重水复后,突然就豁然开朗了。

    元祯命苟柔多置一盏烛火给国相,又勉力下床对坐在萧智容面前,行大礼哀求道:“求国相救父王一命!”

    萧智容微笑道:“臣还以为殿下会忌惮臣的姓氏,继续对臣有隔阂。”

    敌人并非真的是敌人,国相也真的与京城的萧氏不同,元祯赌对了!

    元祯衣襟沾泪,声线颤抖:“情愿舍了王位,只求国相能保全父王,全家就是被废为庶人,也好过天人永隔。”

    她的泪水如春日落下的雨,淅淅沥沥,从捂着脸的指缝处渗出,又落到地上。

    “太女有孝心,臣岂能做壁上观?定然尽心竭力将王府保全。”萧智容为献计而来,见元祯胸膛起伏剧烈,显然动了真情,也怕她哭多伤身,又安慰她了好一阵。

    片刻前还在富贵乡,片刻后就要家破人亡,苟柔看着心酸不已,当下拽过元祯的脸蛋,好生给她将泪痕擦净。

    元祯情绪安定后,又请萧智容赐教,萧智容这才开口:“广陵距建邺只隔着一条长江,朝廷追捕的人马旦夕便至,殿下留在宫中只能束手待毙,事不宜迟,应早早脱身出宫。”

    殿外鸡人早唱过亥时歌,元祯身为王太女,出行动辄有几十人随着,想要掩人耳目地出宫谈何容易?

    元祯问道:“可要知会王后?”

    萧智容斩钉截铁道:“不可,王后若得知,不会留下几位郡王县主独逃,到时候阖宫上下就都知道了,势必会引起大乱。更何况脱身只是第一步,殿下接下来还要去长安求一道赦令,怎么好带着王后一起走?”

    “国相让我亲去长安?”

    元祯震惊,长安路途遥远,以她的身子骨,恐怕会折在半路吧。

    萧智容吩咐苟柔快收拾些衣物盘缠,最好耐用且御寒,又对元祯道:“臣有一堂妹,乃当今大司马亲外甥女,左仆射亲女,自幼聪慧无双,在家中行八,很受大司马和左仆射的宠爱。”

    “天下大势,当世经济,八娘无有不通,且极好参与政事。即便生为坤泽,凡她开口所言,大司马与左仆射也无有不从,如今年岁到了,也还被留在家中。”

    “殿下若肯放下身份,拿出重宝,去求八娘美言,不仅大王可以安然无恙,就是王位也能保全。”

    萧八娘的相貌耀若春华,传遍江南江北,据说前几任自立的先帝都曾要纳她为妃,只是兰陵萧氏掌握白袍军,底气足,从未许过他们。

    元祯也早有耳闻,今日她还拿来赞叹桓三娘,但是这萧八娘真的如国相所言,盛宠到可以决定王府的生死吗?

    这样一想就心烦意乱,手又揉乱了腰间的玉穗,她认为萧续毕竟是当代枭雄,极有手腕与谋略,恐怕不会因年轻坤泽的话,将父王放虎归山。

    萧智容看出元祯的担忧,劝道:“臣年轻时曾在大司马身边侍奉,知道此人好大喜功,不是久居人下之辈。后来大司马入主长安,没有废帝自立,而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此计便是出自八娘之手。”

    此言一出,萧智容算是将立场彻底挑明,在萧氏与元氏的天平上,她站到了元氏这边,冒着与大司马为敌的风险,也要将广陵王救出来。

    可是,上天偏爱萧氏,给大司马加满了筹码,天平早就倒向了那边,萧智容为什么还会选择元氏呢?

    元祯从她的脸上辨不出忠奸,就看向跳跃的烛火,语气淡然的试探:“国相是大司马的内侄,这般评价她,恐怕大司马听到后不会高兴吧?”

    苟柔挎着盘缠包裹走出来,见元祯还在优柔寡断,当即高声教训她:“殿下莫要辜负国相大人的赤胆忠心!反正留下也是个死字,不如去长安一试,兴许还会有转机。”

    她将包裹丢到地上,转头对萧智容道:“大人,殿下去长安,奴婢少不得也要跟去伺候。东宫虽小,却也养得几名死士,路上可护殿下周全,奴婢这就去叫他们收拾衣物,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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