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太子的哭包伴读: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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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豆腐家的小女儿在回门的那天傍晚穿着大红色的裙装给外出的父亲送饭,撞上了醉酒的李明。

    鲜红的血迹混着火红的裙装流淌了一地,大雨冲刷了所有的犯罪痕迹,让他侥幸逃脱,紧接着是第二件,第三件,直到陈相与京兆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将人捉拿归案。

    其手段令人发指,更是可恨,对于这些无辜新娘而言简直是无妄之灾,李明被取消一切功名,判处秋后问斩,头颅挂于闹市示众一年,以儆效尤。

    李明身上的伤口除了是用刑之外,还有被人狠狠抽了一顿泄愤的痕迹,到处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温黎走进了一些,将他仔细地看了一个遍,又看了看他斑驳的手指,觉得有些不对劲。

    半晌之后,李明忽然睁着一双血洞似的眼睛“咯咯咯”直笑,听得人心里发毛。

    闻辞上前一步捂住了温黎的眼睛,将他带远了一些,“好了,人也看了,咱们该回去了。”

    温黎跟着闻辞出了牢房,阳光照射到温黎身上的那一刻才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一丝温意,但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他不是袭击我的人,他真的是凶手吗?”

    闻辞将温黎抱上了马车,道:“此事有陈相和京兆尹联合办理,卷宗都记录在册,你也看过了,不会有错。”他亦参与了其中,所有的证据通通指向李明,人证物证动机俱在,不可能有错。

    温黎摇了摇头,面色沉色,“是,我看过,但他是书生,手上光洁无茧,而那个黑衣人一看就是练家子,不是寻常路数。”

    闻辞顺着温黎的话猜测着,“可能他们不是一伙人,而且是故意冲着你去的。”

    温黎继续分析道:“他肯定了解我的身体状况,他把我身上所有的药瓶全部收走了,就是想让我死,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想杀我直接杀了便是,何必多此一举,难道是想为李明脱罪吗?”

    “假设是这样,那他所选择的就不可能是你,谁敢让一朝丞相的儿子成为替罪羊,就像你说的他是冲你来的,可能正好有这个机会,直接给你定罪,你死了,老师身上的脏水也洗不清。”

    “所以是冲阿爹来的。”经过两人一番梳理,很快确定了理清了其中的关系。

    那么这个一定清楚温黎的身份,对他的身体状况很了解,所以故意选在了城西,杨花遍地的地方,只是幕后之人是仅仅想给他们一个震慑,还是想要温黎痛苦而死。

    温黎的瞳孔震了震,“还是因为之前城西难民闹事的事情吗?难道是燕王?”

    闻辞摇了摇头,“不好说,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

    温黎的眸色暗了暗,露出了严肃的神情,“既然是想对付阿爹,对付我,那就不可能只有这么一次,一次不成就会有下一次,与其等待时机,倒不如请君入瓮。”

    闻辞一下子就理解了温黎的想法,立刻厉声道:“阿黎,收起你危险的小心思。”

    这样的语气把温黎吓了一跳,轻轻地抖了一下,他甚少在闻辞脸上看见如此骇人的表情,不禁垂下了眼眸,“我就是说说啊,咳咳咳……”

    闻辞轻抚着温黎的后背,帮他顺气,放缓了声音,“此事交给我,我定把那个人给你揪出来,你好好休息吧,太医也说了不要忧思过度,你的小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想得太多了,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温黎的神色漠然起来,浅浅地叹了一声气。

    闻辞忽然捧住了他的脸颊,微微抬高,让他正视着自己,“从现在起,你只许想我。”

    ***

    温书礼帮温黎向翰林院又告假一个月,让他好生在家修养。

    这段日子都是虞苑陪着他的时间多一些,温书礼尔会在午间的时候探望一二,眉宇之间总有着化不开的忧愁。

    温黎拉住了即将要走的温书礼,“阿爹,你是不是还在为了上次的事情烦恼?”

    温书礼浅浅地笑了笑,揉着温黎毛茸茸的脑袋,“没什么,阿黎好好地照料身子就好,不会有人来打扰阿黎的。”他的语气轻柔如沐春风,好像还是那个温文儒雅的温相,和蔼可亲的父亲,并没有什么改变。

    又过了两日,闻辞抓到了那个袭击他的黑衣人,只是在审讯过程中没发现他齿间藏有毒药,服毒自尽了,什么都没有问出来,不过在他背后发现了类似于狼图腾的图案,一时之间还没有头绪。

    午后,有人来请平安脉,但不是府医,是一个青年人,看起来有些面熟。

    温黎疑惑道:“怎么不见府医啊?”

    虞苑面不改色,只是眸色闪过一丝凌厉,继续擦着他手里要送给温黎的镯子,“他年岁已高,身体不太好了,于是请辞回老家了,你爹爹已经同意了,日后会换个人来照顾你。”

    听阿娘这般说,温黎也没有过多在意,倒是一旁的大夫笑眯眯地看着他,“小阿黎,你还记得我吗?”

    温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试图从自己的脑海里搜刮出这么一个人,忽然与被绑架的那段记忆中那个游医的脸重合了起来,“方神仙。”

    方知许被这个称呼喊得翘了翘嘴角,随意地摆了一下手,“神医可不敢当啊,不过是寄情于山水之间的游医罢了,以后就换我来照顾你啦。”

    “那边劳烦方神医了。”温黎噙着一抹笑意。

    “不麻烦不麻烦,叫我大夫就好,或者喊我叔叔哇,其实我们更早就见过,你出生的时候还是我抱的你呢!”

    “好了,”虞苑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他们,“还是先号脉吧。”

    方知许收敛了情绪,认真地去干他的本职工作,“脉象如常,平缓有力,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避免吹风受寒就好了。”

    如此这般就都放下心来了,温黎还想着要早些回翰林院才好。

    方知许根据温黎的脉象调整了药方,从抓药到煎药都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人。

    一旁的虞苑问道:“阿黎的怪病你可有良策?”

    方知许从师于渊国巫医,通晓疑难鬼症,也对古西疆的奇幻丹丸有所研究,他扇风的动作没有停留一下不停,“这些年我也翻阅了不少古籍,走访各国各地,也算是了解了一些,虽有府医留下的脉案,但切入点不同,而且各种病状因人而异,具体情况还得等阿黎病发的时候观其脉象才知道。”

    “嗯。”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渊国?”方知许没由来地问了这么一句。

    虞苑不假思索道:“等书礼的生辰过去吧。”

    方知许一脸揶揄,“我瞧你现在是有些乐不思蜀了,也不知道温书礼是有什么样的魔力,竟然撬动了你这颗冰冷的心。”

    虞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睨了他一眼,“流星应该还不知道你千里迢迢地跑到这儿来吧?”

    方知许被噎了一下,悻悻地不说话了。

    ***

    第二日,荆州安抚使赵景舟到访温府,风风火火地进来,直往温黎的卧房奔去。

    温黎刚喝完药,朝门口望去,歪了歪脑袋,“赵姑姑?”

    赵景舟是当年被温书礼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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