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 2、破窗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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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玩乐还肆意糟蹋的人瞅了又瞅,最后重重地“啧”了一声。

    果然,半个多小时前就不应该给这堆人开门。

    傍晚那会儿,所谓的“散伙饭”吃的时间挺长,从百跃楼出来时天将黑。

    符霄被灌了不少,算下来可能是被灌得最多的一个。这个端着酒过来说霄哥我敬你,那个过来也要敬,最后几乎和所有人喝了个来回。

    因为喝了酒所以没法开车,他叫了代驾,先把烂醉如泥的陈观南送到家,自己才回来。

    符霄连熬几个大夜,加上酒精作用,踏进房子的一刻,睡意就席卷了全身。

    本来是计划好回来先把手头工作结个尾,没成想脑袋昏昏沉沉,还提什么代码不代码的,直接倒头就睡。甚至都懒得走到卧室去,扎沙发上就着了。

    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迷迷糊糊间听见门铃声响,睁眼漆黑一片。

    符霄睁眼缓了会儿,起来蹚着拖鞋去开门。

    那会儿他刚醒,意识还混混沌沌的,门一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齐刷刷站在门口,视觉冲击特别压迫。

    该说不说,他那会儿甚至有点下意识发怵。

    愣了好几秒都没动作,直到为首的人向他扬了扬手里的便利店袋子,他才意识到是彭聿风。

    不太清醒地点了点,三个人。

    符霄反应过来。

    不过……

    他们来就来吧,怎么还把醉酒刚醒的陈观南给拽来了?

    符霄盯着陈观南瞧了两眼,感觉这人好像还醉着,下午送他回家时陈爷爷抄起拐杖要揍他的画面仍然历历在目。

    所以有些人经常挨揍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符霄摇摇头,放他们进屋。

    这几人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在他这从来不认生,随意的很。

    高中时符霄为了离学校近点搬出来独居,成了他们几个里最先有房的人,这地儿自然而然就成了基地,有时候也算是避风港。

    陈观南被他爹或爷爷揍了来他这,彭聿风跟女朋友吵完架躲清净也来他这,剩下程野大多时候都是过来通宵开黑,反正要喝有喝要吃有吃,比网吧里的条件好太多。

    符霄这人好商量,他乐意收留各种泥巴小狗。

    不过这会儿情况还有点不一样。

    他代码没敲完,醉醒之后本就头胀,又看他们几个在眼前蹦跶着快活,心里滋味怪的不行。

    “我说哥几个先各回各家好不好啊?这代码敲不下去啊。”

    他故意拖着懒调子,向最先看过来的彭聿风扬了扬眉,不像是生气。

    “那就别敲了呗,这边潇洒来。”彭聿风朝他举了举杯。

    陈观南也说:“你这狗别在那故作清高了。”

    “……”

    符霄神色挺淡不表示态度,双腿继续交叠搭在软凳上,盯着他们几个人的脸,从这个看到那个。

    他不说话,茶几这边的四个人也都只是看向他,等他反应。

    两方僵持,久久未动。只剩空调扇页上下摆动发出微弱的风响。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彭聿风这边,两人眼神对上,彭聿风故意朝他扯了个笑,玩味的不行。

    符霄这才轻骂一声,合上电脑。

    “刚开始坐过来不就得了,自个儿坐那边看我们嘻嘻哈哈感觉不好吧。”

    几个人给他挪出来一块地方。

    他轻哼一声,“也就那样。”

    刚坐稳,彭聿风就把满溜溜的酒摆到他眼皮子底下,那叫一个眼疾手快。

    符霄皱眉,今儿怎么就跟酒离不开了,都第二回了。

    他单腿屈膝坐着,一条手臂搭在膝盖上,瞅了眼面前满溜溜的酒,没喝,抬眼正好看见用牙撬瓶盖的陈观南。

    符霄:“……”酒鬼转世。

    胡闹了半场,酒瓶空了好几个。

    空调开着,门窗紧闭,整间屋子都充斥着酒气。符霄受不了,起来去开了扇窗。

    他们好久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齐刷刷地坐一块了,上回还是去年夏天程野从柏林回来给他接风。要不是今天彭聿风心血来潮把他们一个个都提溜出来,下一次聚齐恐怕要等到猴年马月。

    酒喝着,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断断续续,但也没停过。

    符霄说的少,大多时候他都只是听着,偶尔欠了吧唧地接句话还得被骂句滚。

    男生之间聊天的内容往往都是从小往大推,最后的归宿往往都是地理或政治层面,今儿也没例外。

    先从回忆入嘴,说程野小时候偷他姥爷的酒,最后酒瓶空空满地滚的时候,嘴边说的却是爱国爱家的大道理。

    总之肯定是新时代爱国好青年。

    他们酒量都不错,除了陈观南,还没进入最后主题时就已经仰头靠着沙发呼呼大睡了。

    符霄也困,上下眼皮都要粘到一起,偏剩下两人还都精神的不行,一套套思想理论地探讨着,他光是听着就知道这几位肯定也喝大了。

    不然谁他妈大半夜不睡觉在这答政治大题啊,高三那会儿要是这么用功,政治老师都得感动哭了。

    符霄不打算接着耗,催彭聿风紧忙结尾好回房睡觉。

    彭聿风说行就还差两句,转头却发现摆在符霄面前的那杯酒自始至终都未动过,这便不说了,非得拽着符霄把酒喝完才算完事。

    符霄心想,要早知道就这一杯酒的事,估计一个小时前就能睡觉了。

    黑夜席卷,蝉鸣几乎听不见。

    等洗漱完躺到床上都快两点了,符霄突然想到程序还没弄完,挣扎一番后还是什么也不管了倒头就睡。

    但是彭聿风这人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主,凌晨三点的时候又把他们全部揪起来,突发奇想要去海边看日出。

    符霄上身裸着,靠着门框,脸黑的简直不能看。

    和兴致冲冲的彭聿风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查过了,咱们如果现在走兴许还能赶得上。从咱这到海边也就一个多小时。”

    程野哈欠连连,也靠着门框,和符霄对着。

    “哥,大哥,咱不闹了成吗?天都快亮了。”程野耐着性子哀求一声。

    彭聿风嫌他扫兴,“废话,天要是亮了咱就看不成日出了。咱们还没一起看过海上日出呢,多刺激啊,你说是吧阿霄?”

    符霄:“……”

    门被大力甩上的瞬间彭聿风显然没想到,鼻尖差点被拍平。

    对面屋里的程野倒是笑了,没管彭聿风,一个反手也把门重重关上了。

    “……”

    劫后余生,彭聿风悻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没被撞歪。要是撞歪了,那就真别去看日出了,直接混战厮杀吧。

    他站在两门夹道的走廊里,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又看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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