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 4、破窗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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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到,所以学生比指导老师要早到一天。

    这种难得的时候可让不少人欣喜,不仅不用顾忌校园里的条条框框,还多了点好像结伴旅游的新鲜刺激。

    带队过来的是他们本学院的一个学长,研究生,叫侯超航。这人有两把刷子,拿过不少有含金量的国家大奖,听说就连艺术院最难搞的崔树卿教授都曾夸过他几句。

    王乐森跟他们普及这些的时候,侯超航正握着话筒站在简单搭起的台子上讲话,嘴里说的是官方流程里的那一套,每个字眼都板正。

    边上站着个学生给他拍照片,估计是要用到后期学校的宣传推文里。

    底下几十号人排排站,大多都没在听。

    池黎站的更是随意,重心放一条腿上,插在人群中间,端着手机给郭引贤报平安。

    王乐森偏头瞅池黎一眼,看见她这不羁的模样,他在台下讲小话也越发猖狂。

    “你们知道去年夏天那个锦明缪斯艺术大赛吗?这哥得了金奖。”

    “那个《渡》是他的?我记得当时还上过热搜不是?”

    “昂对对对。”

    “牛人啊这是!”

    “听说这哥特别喜欢画那些光怪陆离的景,想象堪称一绝。”

    光怪陆离?

    池黎抬起脑袋往台上那看,人和印在脑袋里的画逐渐连上。

    嗯。好像是有点儿。

    侯超航还是刚才那样的姿势站着,手里的稿子端的平正,只不过语速越来越快,连和“观众”交流的眼神都渐渐没有。

    池黎撇嘴,看得出来他是真想尽快完成任务交差。

    发言稿念完,底下掌声响了一阵。

    话筒关上放下,刚要解散,底下有人冒尖地大声问:“学长,咱们晚上不整点什么活动?”

    “活动?”

    “对,活动!”

    晚风吹。

    侯超航镜片下的眼睛微微转了半圈,又把话筒打开,“你是说吹着小风喝点小酒,再打点扑克玩会儿小游戏这种?”

    他说话声音轻,带着点试探,偏音响又有些劣质,拽着上扬的尾音。

    侯超航虽然比他们年长几岁,是老师特意委派过来的领头人,但到底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自然能跟他们想到一块去。

    其实刚才问话那同学都没想这么细,让他这么一说脑子里的放映机都架上了,其他人也被他这具体描述勾的冒了点念想。

    “行啊,哥。”男生乐了,跟他套近乎,顺着往下说,“您定个点,我们什么时候都行,是吧大家伙?”

    “是!”真有人跟着附和,但几乎都是男生。

    池黎看着周围激情洋溢的面孔,又抬头看了眼台上的侯超航,心想让他公然违反规定带着他们玩,那简直就是做梦。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他的指尖敲了几下话筒,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没有活动。”

    “啊?没有?”

    边上的人默了一瞬。

    “嗯,真当学校是让你们来这玩的,想玩自己回家玩去。”

    池黎默默翻了个白眼。

    侯超航是说了不给他们办活动,可也没说不让他们自己办。

    大学生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就像有的人一百斤,反骨占一百一十斤。所以到晚上就有人开始整活了。

    八点多钟,池黎正躺在收拾好的床上玩手机,忽然就有一条信息进来。

    张庆发来的。

    这张庆,算是池黎上大学以后玩的比较不错的那一类朋友。人健谈,性格还不错,就是有时候池黎会觉得他脑子缺根弦。黑皮体育生的外表,每每坐那画画都看起来像是要和画板干上一架。相比之下,他那形影不离的哥们余扬就显得多少有点弱鸡,人白还染个金发,走的混血帅哥的路子。

    张庆问她和苏可星要不要来后山一起玩。

    池黎一眼扫完,顺手回了三个字,玩什么。

    那头回的快,说余扬带了个迷你音响过来,这会儿正唱歌呢。不一会儿,又过来条视频。

    池黎点进去,没开声音,视频灯光昏暗,七八个人围着个拿话筒的,还有人拿手机打着光。

    看来是真没把侯超航的话放在眼里。

    也是,像侯超航这样总是端着,连肩胛骨都莫名憋着股劲儿的人,是需要些淘气包来整治整治。可能气的多了,他可能就没那么端着了。

    这想法可不是池黎自己的,她在琢磨人上边没那么高的造诣,她就单纯看侯超航不顺眼,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高二那年暑假,池黎决定学艺术,郭引贤特意送她来锦明学。画室是千挑万选的,废了郭引贤好大心思,池黎在那集训,侯超航勤工俭学过来兼职。

    可能好学生无论到哪里都有一种容易让人信服的钦佩感,画室的老师也对他青眼有加,说话轻声细语的,与平时面对他们的咆哮截然不同。

    不得不承认,侯超航在他们画室混的风生水起不是没有道理,在画画这方面他确实有天赋,一般人比不上。

    有的人高中出去学艺术,完全是因为文化课成绩够不上,有的纯属是喜欢但美中不足是少了点天分,最后剩下的那些少之又少的就是既热爱又有天分的。

    池黎就是最后这种。

    两个有天赋的艺术家碰到一起,骨子里都有些傲气,相似又不相似。总之谁也不服谁,天生不对付。

    要说单纯过去玩,池黎根本不会去,因为她现在是真累,而且大姨妈作祟。

    但一想到侯超航下午说“想玩就自己回家玩去”的语气,特别是和高中集训时他那张欠了吧唧的脸一结合,她就特别想去。

    她真看不惯侯超航那副总是装的不行的模样,不光集训时看不惯,现在也一样。

    挣扎两秒,池黎撑起身子问苏可星要不要去。

    苏可星那会儿和她一样瘫在床上,听完直接说不去。

    “坐车坐的腰酸背痛,刚才收拾屋子骨头都要散了,真玩不动了。”

    回答在意料之中。

    池黎嗯了声,给张庆回信息:“下次再说吧。”

    —

    不知是突然换环境导致的不适应,还是旅店床垫太硬,在启屏山的第一晚,池黎和苏可星双双失眠。两人浑无边际,有一句没一句,几乎聊了一夜。

    彻夜长谈的的结果就是非但没听见六点的起床闹钟,就连后来侯超航跟着旅馆工作人员上来砸她们的门都险些听不着。

    池黎懵了吧唧地开门,睡眼惺忪对上侯超航一张白的不行的阎王脸,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后来疯狂洗漱收拾,才勉强赶上夏令营开幕式。

    到地一看,才知道原来迟到的不止她和苏可星,写有“锦明大学夏季社会实践”几个大字的横幅下齐刷刷站了一排,都是熟脸。

    张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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