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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失忆后深陷兄弟修罗场》 30-40(第10/19页)
婚房客厅的大吊灯白光晃眼,整个婚房一百一十平,三室一厅。邢葵不想和亲戚走在一起,但几位婶婶总是围着她和周镜,想打听周镜的职业。
“就,也是文职啦。”
“文职是什么文职呢?葵葵,你是不是觉得婶婶们文化低,听不懂啊?”
“哪能呐,婶婶们。”邢葵笑,“我是怕你们觉得他那个工作能买得起几千万的豪车,逼家里弟弟妹妹也去学,任何一行都有做到顶尖的人和大量垫底的人,你们能理解吧?”
婶婶
们拉下脸,全是些死要面子的人,才说自个儿虽然文化低但听得懂,这会儿能说不理解嘛,丢不起这人。
几人彼此看看,不远处,看似没加入打听的堂叔们吸着香烟,斜眼关注着这里,给各自妻子递眼神。
毫无前兆出现的男朋友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大家都想确认,既然他们撬不开邢葵的嘴,那就让她妈来撬。
高红梅搀过邢母手臂,一派姐妹情深样儿:“葵葵,瞧你说的,我们怎么会逼孩子,不跟我们说也行啊,周镜的职业,连你妈都没资格知道吗?”
邢母期待地看向邢葵。
邢葵嘴角抽动,手抓住牛仔裤,没完了他们,就知道拿她妈当枪使!
熟悉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周镜站在她身边,平淡开口:“律师。”
那厢,邢知乐和她老公赵鹏从卧室走出来:“我妈又在干什么啊?说了让她别问别问。”
赵鹏额头夹着困惑:“说起来,我总觉得周镜有点眼熟。”
“律师?”听到周镜说明职业,高红梅幸灾乐祸的心思跃出表外,“律师不能挣到几千万吧,葵葵,车是租来的就直说,都是一家人,我们又不会笑你。”
四婶捂嘴笑:“撒谎也不打打草稿。”
邢葵在脑子里打草稿,抓着她手的五指轻轻收了收,她看向周镜,周镜从容不迫:“谁说律师挣不到?葵葵方才说过,任何行业都有做到顶尖的人,我正是登峰者。”
他说,他正是登峰者。
邢葵怔愕一瞬,反握紧周镜的手,她见识过周镜开的奥迪和他住的老小区,可能他在为她撒谎撑场子吧,但是没关系。
她将目光投向眼前一群妖魔鬼怪:叔婶正因为揭露了别人的谎言兴奋,浑然不记得他们各自家中隐藏了多少腌臜。
裸/聊的大堂叔邢光宗,嫖/娼的三堂叔邢耀祖,包/养小三的四堂叔邢国栋。
光宗耀祖、国家栋梁。
三个人做的事发到网上都要加斜杠防屏蔽,跟他们比,她扯个谎哪谈得上劣迹,邢葵失笑,呼应起周镜的话,大胆给他补充细节。
“是啊,叔叔婶婶,你们不知道律师能拿提成的吗?前段时间我男朋友还接过一个案子,一个亿费用,他提成百分之三十,买辆几千万的车洒洒水啦。”
邢葵放肆胡编,越编越顺嘴,“何止几千万,有时候他一个案子能拿上亿,律所是他爸开的,全球连锁,他每年不工作都能收好多钱。”
周镜配合地嗯了声,默认所有,只否认其中一句:“律所和我家人无关,我是合伙人。”
邢葵佩服地望了望他,比她还能编:“啊啊,那是我搞错了,我还以为他是富二代,原来是富一代。”
“也是富……”周镜沉吟一下,“抱歉,我没算过我是富几代。”
妈妈!他真厉害,一本正经的样子她都要信了!
邢葵扬起嘴角,绽开今日最甜的笑容,单纯怼妖魔鬼怪怼得很开心,即便是靠信口开河,会有被戳穿的一刻,到那刻再说吧。
“葵葵。”叔叔婶婶们的脸全都成了黑炭,邢葵说得如此轻快,说得如此不合常理,他们信才怪,“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吗?春霞、正军,你俩怎么教的孩子?”
“查到了!”沙发边的赵鹏忽然捧着手机叫起来,分出一只手指向周镜,“他他他——”
去年,赵鹏就职的物流公司卷进一场国际诈骗案,名誉朝夕坠入谷底,董事长为拯救公司,花了上亿律师费请来了律师圈的top。
周镜驾临公司的那天,赵鹏甚至没资格被安排进迎宾队伍,只能远远瞄上一眼,犹记得,在公司雷厉风行的董事长对他点头哈腰。
赵鹏刚搜索了周镜姓名,进入百科页面后吓得结巴,邢耀祖看不下去,不耐烦地取过他的手机,然后也呆住了:“他他他——”
“什么他他他,我来看!”高红梅抢过手机,看了一眼,如遭雷击,“他他他——”
律师界的顶层,爷爷是大法官,妈妈是常出现在新闻中的人物,据网络猜测,个人年收入超十亿。
这群亲戚们都什么表情啊?邢葵不明就里,直觉是好的,以防万一,挪脚贴近周镜:“看到那边门没,要是坏事,你抱着我跑啊。”
周镜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嘴角,摸了摸她的头。
“哎呀!葵葵!你男朋友是这种身份不早说!”
“您请坐。”
“哎哟我这,大误会,您坐您坐。”
“春霞啊,好福气啊。”
亲戚们动起来,搬凳子的搬凳子,倒茶的倒茶,全都换上谄媚表情,邢葵懵懵拿过他们刚才传的手机……啊?
窗台边,摆脱包围圈的周镜看了眼还在圈中的邢葵,接起电话,一道轻慢犹如说话者是游戏人间浪荡子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
“怎么样?我借你的车,救到辛德瑞拉了吗?”
辉德医院,江玉鸣往花瓶里插了朵红色玫瑰,长白指尖抚弄花瓣,眉眼迷人多情,室内弥漫消毒水气味,他却像玫瑰味的香水。
“周律师。”邢葵走过来,止住周镜对江玉鸣的回答。
客厅里亲戚摩肩接踵,邢葵周镜各自找借口离去,邢葵父母还在,人们环绕着他俩溜须拍马,吐烟喝茶,欢笑连连。
邢葵靠上窗户,安静几秒,开口,“我爷爷那辈有四个兄弟,四个兄弟又分别生养孩子,孩子们又娶妻、嫁人、招婿……
我奶奶那辈也有六个兄弟姐妹,李正军的妈妈也有四个姐妹……我不清楚我究竟有多少亲戚,你今天见到的只是一部分,还有许多我都叫不出名字。”
她用平静的口吻诉说着,“我虚岁二十九,实岁二十八,从大学毕业起,每次见亲戚们都好比上刑场。
我妈邢春霞,毋庸置疑她很爱我,儿时也常常教育我,‘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差’、‘男孩子能学的你也能学’,可她毕竟活在他们的圈子里,人在圈子里听一句话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会被同化。
大学那会儿我能保研,可她听信亲戚们昏话,认为女生学历太高不好嫁人,吵吵闹闹逼我放弃。
这些年,我饱受催婚折磨,明年我虚岁就迈入三十,我能想象到明年我坐在酒席上会是怎样遭遇。
于是,我生出一个你听着可能会觉得荒诞的想法:我想找人假结婚。”
邢葵偏头看着周镜,“我追你,是想找你假结婚,然而你却非要强迫我见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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