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深陷兄弟修罗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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邃的眸子垂下来望她,想起江玉鸣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他们就会分手,想起厉乘川的分手预祝,“玻璃碎刺得我头有些晕,先亲一下,好吗?”

    邢葵脸庞炸出粉红色:“亲了会更晕好不好,我每次亲都会晕……好啦,就一下哦。”她攥住周镜大衣,踮脚啄上他的唇,“ok,我去拿药箱。”

    游移的视线擦过购物袋,“这个沐浴露,我妈要的,我拿给她。”

    这款沐浴露价格昂贵,邢母前一阵儿听她广场舞团爱炫耀的朋友推荐过,今天周镜见她在看,就放进了购物车。

    是位男明星代言的,邢葵边走向卫生间边看瓶身男明星照片,好漂亮的人,皮肤奶白,下巴尖尖,像那种精致娇贵的小王子,就是面无表情怪面瘫。

    卫生间的灯亮着,父母两人都在里头,水流声哗哗,邢葵反手要敲门,不懂在家也不共浴的两位干嘛在她家一起洗澡。

    过去几个小时邢葵都没听到催婚,她心情轻松,抬手敲门时脸上都带着笑。

    “实话说,这个男孩子人真不错,做事细心贴心,我们葵葵嫁给他也不用烦婆媳关系。”

    “是的,今年结婚,明年三十岁之前还好生个孩子。”

    “嗯,我也这么想,京江离咱们家还是有点远,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让男方在甘临买栋房子。”

    “是的,这样你也方便帮她带孩子。”

    “哎呀,老李啊,真想不到咱家姑娘的终身大事就这么有着落了。”

    “是的,这个女婿我也非常满意。”

    哦,父母一同洗澡原来是忍不住要说悄悄话。

    邢葵觉得,她此时的脸就像印沐浴露上的男明星,毫无表情,像面瘫。

    今年结婚、明年生子、买房子、带孩子……

    旋转的可怕的话音中,邢葵转过脚步,走向也听到他们交谈的周镜:“我们分手吧。”

    她就谈了场恋爱,父母给她判了终身。

    她就谈了场恋爱,父母将恋爱=结婚=生育。

    她就谈了场恋爱,父母就觉得她要嫁给对方、要给对方生孩子。

    她就谈了一!场!恋!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邢葵眨眼间眼眶通红,说完分手,抱住周镜,犹如摔在地面裂缝的瓷器,快碎掉了,“为什么我有男朋友了还是无法呼吸,他们才认识你几个小时为什么就能设想将我嫁给你,为什么他们不考虑我的意见,身为女性我是犯了天条吗?”

    “不是你的问题。”周镜双手捧住她的脸,擦拭她的眼泪。

    和他交往堵不住催婚,周镜早有心理准备,只是他也没预料到,她的父母连一天都等待不及,当晚就讨论起,不,决定起邢葵的未来。

    他无比心疼,“乖,深呼吸,你要喘不过气了。”

    吸——呼——

    还是喘不过气,无意间偷听到的话往邢葵头脑、脸上、喉咙、心脏……扎刀,她凑近周镜:“对不起,周律师,我,我好难过,你能甜甜我吗?”

    “我说过。”周镜指尖抚摸她的泪,“葵葵可以将我当作药,尽情食用,哪怕我们分手也适用。”

    卧室只开了小夜灯,是江玉鸣送的,玫瑰花的形状,点亮后会在墙壁上投影很多小花朵。

    邢葵喘不上气,不太清楚她在做或将要做什么,或许是清楚的,但不想费脑细想,就想从周镜那儿夺取气息。

    他这人斯文,也配合,就是一碰上这事儿就超绝敏-感肌,接了个吻喘得比她还重,何谈予她甜甜。

    一声一声,她怀疑他才要深呼吸!温柔绅士的面滚涌热潮,眼眸泛着一层水雾,贴近她,“帮我摘下眼镜,会硌着你。”

    她很生气,对母亲、对自己、对现状,周镜的手都在她这儿,她还是觉得不够,闷热感滚动在心脏腰腹腿,每一处都难受,从里到外都苦涩,每一处都需要泡在糖水里。

    取下周镜眼镜,戴到自己脸上,他近视度数不高,可邢葵戴着仍然泛晕,房间里燃烧着四月春转夏的热,腕表抵到髋骨,今天一天、过去多年听过的怪言都往她脑子里钻。

    它们坚硬尖细,刺得她想哭,想起在交警大队看到的监控。母亲在马路边强拽她去相亲,她向后摔倒,车辆尖叫。

    她记不得了,记不得她怎样被车撞出去好多米远,只记得脑袋撞上地面后的一片空白。

    好痛,妈妈。小时候母亲如何温暖柔和,长大后母亲如何歇斯底里。虚岁二十九岁的邢葵,被长辈判了死罪的邢葵,强烈想念儿时的热和软,从周镜身上汲取着,弓起腰。

    “周律师,周镜,你的眼镜,我戴着好晕。”

    床头的小夜灯在墙壁投影着一朵朵小花,周镜流连过小花,它真实存在又虚幻,它能碰得到又得不到,它触手可及又无法长久掌控,他柔声叹息:“别戴了。”

    “不行,我喜欢,我喜欢,至少今晚。”邢葵眼角悬泪,摸到她今天以防万一买的小盒,嗓音还是哭腔,“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型号,你要嫌大我会生你气的。”

    周镜瞟了一眼,起身,重新俯身,亲吻邢葵脸上的泪:“别哭了,再哭我分不清你待会儿是因为什么哭。”

    隔着有度数的镜片,窗外的月亮如躺在水面,朦朦胧胧,天花板一切也显得摇摇晃晃。

    邢葵眼珠酸胀,意识也有些朦胧,周镜亲吻她,在几近失控的情愫中,依旧附在她耳边温温柔柔。

    她听见他说:“别自责,好葵葵。”

    “男朋友永远在这里。”

    “苦了我给你甜。”

    “痛了我给你咬。”

    “好葵葵,放轻松。”

    “享受就好。”

    手背压住唇,翻滚的热气润湿手背,邢葵是暴风雨中可怜脆弱的小葵花,承受着,追求着,渴盼着漆黑的夜里也能有阳光滚烫。

    压着唇哭泣,目之所及模模糊糊,她想,她也分辨不清为何止不住泪。

    坚硬和柔软,冰冷和燥热,疯狂和温柔,同时席卷着。

    喜欢周镜,可和他恋爱不能让邢葵从催婚中获得呼吸权很久,在父母请人算黄道吉日前,在覆水不可收前,他们必须得分手。

    喜欢,必须止于今晚。

    厉乘川咬了口花形酥点,他用酥点盒砸了周镜,这会儿盒子里碎末处处,形状的破坏不影响口感,很甜,甜到味蕾不适。

    豆沙似黏在舌苔,厉乘川盯着不缀装饰的墙,一眨不眨,套着透明一次性手套的手,都能看出爆出的筋,对面就是邢葵的家。

    拿把电钻,钻开墙壁,就能看见邢葵正在干什么。

    “老厉,真没想到周镜会撬你墙角,我真惊讶。”

    “你打电话就是为嘲讽我?”桌面黑色的手机正在通话中。

    老式小区的路灯昏黄,几只小飞虫撞着灯泡,奔赴死亡,路灯下面,江玉鸣仰着瑰艳的脸,对着邢葵家的方向,眯着狭长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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