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被我强娶豪夺了(女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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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进了院子。

    他进屋灭了香,沉默地把剩余的一些放凉、装起来。

    然后开始收拾那些遗留的东西。

    只是收拾着收拾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王文。

    闻不到男香。

    他忽然停下来,指尖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傅瑛说的是真的。

    王文闻不到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男香。

    但,她闻得到点燃的男香。

    方才,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闻到他的味道。

    那一瞬间,仿佛天旋地转。

    心脏像是被捣烂了又重组,无限循环般,疼到麻木。

    像是洪水之后的疫病,致命的后怕疯狂地席卷他的胸腔,漫漶五脏六腑,腐蚀着所有的筋脉。

    疼地叫他拿不住任何东西。

    原来如此。

    她从来没有闻到过他的味道。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遇到王文以来,那上上下下反复溺水一般的心情,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优柔寡断到底是什么。

    是患得患失。

    他在对她患得患失。

    强烈到他无法控制。

    而这一刻,绝望达到了顶峰,仿佛要将他从练山的山顶扔下去,摔成冰冷的肉泥般,一寸一寸绞痛着他。

    他无所适从。

    只是天地瞬间变得很大很大,而他小小的一个,龟缩在这样的,充满了令人讨厌气味的房间里,踏不出去半步。

    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

    ……

    乾玟回到马车上。

    过了很久才整理好心情。

    只是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干了一件错事。

    她逃得太快、太匆忙了。

    啧。

    但她确实受不了那味道,是另一种受不了,她至少觉得要尊重邹以汀,不能在那里就把他……

    一时之间,乾玟大脑空了一瞬,暂时没想出要怎么让邹以汀相信,她还挺喜欢那个味道的……

    不,不是喜欢……不仅仅是喜欢……

    只是一想到那甜甜的味道,她就克制不住得浑身发烫。

    俄顷,邹以汀回到了马车上。

    他身上甚至还残留着香的味道,松香已经完全消失。

    好甜的味道……

    乾玟暗暗吞咽了一下,极力克制着自己,面色更冷了。

    只觉得该死,这马车愈发慢了。

    冷寂的马车里,无人说话。

    邹以汀的手偷偷攥着袍角,一言不发。

    乾玟也望着窗外,没有在飞鹰和黄鹂还在时,搭话的心思。

    仿佛进入了冬季。

    有什么东西,在偷偷的,渐渐的,自顾自的枯萎着。

    又仿佛有什么,正被无声的抛弃。

    马车抵达承平世女府时,天边已经泛起云霞。

    一个小厮站在世女府门外等候多时,见到乾玟便喜笑颜开:“世女殿下,我家郎君问你今夜可去东郊。”

    是玉郎的小厮,演戏要演全套,过来例行询问罢了。

    当着众人的面,乾玟道:“今晚会去。”

    “得令。”那小厮笑嘻嘻走了。

    乾玟转过身时,便见邹以汀快步走进了屋,头也不回。

    乾玟:……

    二人沉默的回到屋内,飞鹰感觉到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掐着所有人的脖子。

    天哪,他都想逃了。

    但他不能留公子一个人面对世女殿下!

    “都下去,退出院子。”

    乾玟的声音冷若冰锥。

    飞鹰还想挣扎,却见自家公子也没想留他,便悻悻走了。

    出门时,还对枕流说:“你们世女太可恶了,整日欺负我家公子!岂有此理。”

    枕流:……

    她想了想,确实是“欺负”了。

    便一把揪住飞鹰的衣领,试图转移话题:“走,取准备晚膳。”

    沉寂的屋内,乾玟撕下易容的伪装,拆下那些正式场合略显笨重的钗环。

    抬眼间,铜镜里,邹以汀忽而缓缓上前,非常生疏地,握上她的发钗,帮她卸头饰。

    他在讨好她。

    乾玟唇角微微一压。

    他突然道:“王小姐,是不是心悦玉郎。”

    他喊她王小姐。

    乾玟暗暗细品他生气时的每一个音调。

    不,不只生气,还有委屈、还有小心翼翼。

    她眼眸微敛:“何出此言。”

    “婚礼前一日,世女将玉郎赎走,王小姐便将世女赶尽杀绝。”

    乾玟恍然大悟:“时间确实很巧。”

    邹以汀的手一顿。

    一颗心终究跌落谷底。

    他又想到从傅府出来后,他们之间非同寻常的沉默。

    她杀王知微,很可能,真的是因为玉郎。

    他甚至隐秘地、控制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

    她在看他的时候,每每都好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那个人,会不会就是玉郎。

    思及此,邹以汀的手落在她的耳间,帮她把那对翠玉耳环摘下。

    今晚,又是他一个人用膳了。

    不,也许今后的每一个夜晚,都是他一个人用膳。

    乾玟却倏然起身,一把搂住了他的腰。

    邹以汀怔在原地,想说自己身上还有味道,还没来得及熏松香。

    他不禁后退,哐当坐上了梳妆台。

    哐!

    妆奁与名贵的发钗一应落下,那铜镜也咕噜噜滚下桌子,滚了半圈,斜斜倒在对面的墙根处,直直照着他的位置。

    “邹以汀,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

    她拥住他,拥地极紧。

    邹以汀忽然想就这样直白地问问她。

    她会给他答案,即便这个答案有可能让他万劫不复,有可能让她离开。

    他也想听她亲口说。

    “你每次看着我的时候,都在看谁?”

    乾玟彻底愣住了。

    她,在看谁?

    还能是谁,上辈子,这辈子,都是一个人。

    她得不到他,她就织下天罗地网捕捉他。

    哪怕用强硬的手段,也要占有他。

    她如此阴暗地,像个毒物般伪装自己,深入猎场,只为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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