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 32、Chapter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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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股权互换,往往发生在上市公司之间的收购或者合并案中。但水火不容的盛放和hs显然不满足互换条件。

    陈品明那头还在喋喋不休,盛少游已不耐烦,冷着脸挂掉了电话。

    但没过多久,那兢兢业业的陈秘书又再次打了过来,盛少游搂着花咏,陪他看小企鹅归巢的纪录片,面无表情地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电话无人接听,自动挂断,屏幕暗下去,但很快又再次亮起来。

    陈品明发来一条文字信息:「hs开的条件非常好,盛总,请您三思。」

    说起来,陈品明是盛放创业那年,亲自招进盛放生物的,是位陪着集团在风雨飘摇中,共进退了十多年的老臣。

    当初,盛少游选他做贴身心腹,也正是看重了他出类拔萃的工作能力和恪尽职守的本分与忠心。

    但今天,他的忠心已经触怒了年轻的话事人。

    看完纪录片,花咏有些累了,盛少游同他一起去了卧室,陪着小睡。

    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五点,醒来时,怀里的花咏还睡着。见他眉头轻蹙,一脸疲倦,盛少游没舍得吵醒他,轻手轻脚地起来,带着手机去了书房。

    未接来电十七个,未读信息二十二条。

    难得过个周末,也没个消停。

    除了陈品明的,盛少游耐着性子一个个电话回,一条条信息看。

    最后的一个电话来自郑与山。

    郑与山经营着几家高档会所,性格豪迈,为人也很仗义。这回盛放集团受困,他没少替盛少游出力,帮盛少游在各种帮得上忙的朋友间,积极地牵线搭桥。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一旦遇上倒霉事儿,落井下石的数不胜数,雪中送炭的却少之又少。

    盛少游是知恩图报的人,也知道人只有在低谷时,才能分清身边围绕的那些,究竟是人是鬼。

    郑与山的电话,他不能不回。

    怎料,郑与山也是受了沈文琅的托请,前来当说客的。他对花咏的事,显然知之甚少,还以为盛少游和沈文琅之间只是误会,热心肠地劝盛少游:“少游,冤家宜解不宜结。沈文琅约你吃个饭而已,你就答应了吧,就当给我一个面子。”

    “与山。”盛少游叹了口气:“你就别费心了。我和那个姓沈的凑不到一块儿去。我见了他,什么好饭都吃不下,一心就只想要弄死他。实话告诉你,要不是杀人犯法,几个月前,他沈文琅就已经吃上断头饭了。这会儿,坟头草都该长出来了,运气好点儿的话,说不定已经投了胎,吃上奶了。”

    郑与山“啊”地一声,“这么严重啊?”

    “嗯。”

    “哎呀,那算了。兄弟对不住啊,是我没弄清楚情况,文琅今天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让我来劝劝你,还说什么,这件事情对你、对盛放集团都没坏处。我想嘛,吃顿饭而已,要是能趁这个机会,把误会都解开,不是最好?大家都是同个圈子里的朋友,低头不见抬头见......”

    “与山,我和他没什么误会。”盛少游冷冷一笑:“想让我去吃他的饭,也行。不过得等他死了,届时,我一定随两千零一块钱白份,吃他个三天。”

    郑与山被他逗笑了,哈哈哈地笑开,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才挂了电话。

    其实,盛少游并没有开玩笑,句句是肺腑之言。

    他想到沈文琅,心里就疼得发慌,好不容易淡下去的记忆又变得清晰,历历在目。想起花咏身上的伤,想到他空洞哀切的眼神,盛少游恨不得立即找人做了沈文琅。

    挂下电话,没消停几分钟,手机又响起来。

    又是陈品明。

    盛少游烦不胜烦,挂断了几次,但架不住陈品明一直打。他被那忽明忽暗的屏幕搅得心慌,只好又接起来。

    “盛总,医院来通知,董事长病危了!”

    盛放生物的董事长早换了任,但对于像陈品明这样,由盛放一手提拔起来的老臣来说,盛放永远是他们的董事长。

    就像对于盛少游来说,哪怕盛放再坏,再混账,再对不起他和他妈妈,但盛放也仍旧赋予了“父亲”这个词,最复杂深刻的人文意义。

    每一次听说他病危,无论盛少游再怎么给自己洗脑,说这个对婚姻不忠,对家庭不负责任的人渣死了就死了吧。但他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收紧,再收紧,像被挤汁器狠狠挤压着的果肉,连皮带肉地挤着,榨出盛少游深藏在潜意识里的全部疼痛和恐慌。

    他已经失去了母亲,要如何接受再失去父亲?

    是,盛放的确是个辜负了爱情,背叛了家庭的败类。

    可只要有他在,盛少游就还有家,有来处,也有归途。一旦盛放走了,盛少游会立马变成一个富有的、无牵无挂的孤儿。

    他不想做孤儿。

    可惜,世界上多的是事与愿违。发病率高达万分之三的信息素腺体癌,并没有特效药。盛放住院,不过是在拖时间。

    抢救室门口站着一排兄弟姐妹,个个唇红齿白,意气风发,但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挂着夸张的痛苦面具。

    盛少游双手插兜,表情淡漠地走过去。他是他们之中个子最高,气势最强硬的,他一到,现场的情绪便立刻不一样了。

    比他小两岁的盛少清哭嚎着扑上来,手像狗爪一样故意往他脸上挠:“盛少游!你还有脸来!公司被你管的一塌糊涂!我买的那些股票赔了个底朝天!你还有什么脸来见爸爸?”

    陈品明替盛少游挡住疯狗一样的盛少清,礼貌而为难地劝他:“少清总,您别。”

    “怎么!他把公司搞垮了!还不允许我说?盛少游我告诉你!要是今天爸爸有什么三长两短!就都是你给气的!爸爸把公司股份全给了你!你却把我爸活活气死!盛少游!你真是个畜生!你不配来看爸爸!你给我滚!”

    “我为什么不配?”平日里,盛少游从来不跟这些臭鱼烂虾生的私生子计较,但今天他正在气头上,冷冷地盯着眼前撒泼耍滑的异母弟弟,语气森然道:“盛少清,没有我,你以为就凭你,你和你妈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狗屎一样的b级alpha,冷道:“没有我,就凭你这颗买啥亏啥,投啥倒啥的猪脑子,你们母子俩得靠你妈下海挂牌养活。”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妈?”盛少清怒吼着,抡着膀子扑上来,盛少游插着兜,冰冷地看向他,一股充满愤怒的强大压迫信息素,扑面袭来,像重型压路机一样瞬间碾过盛少清的全身。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术都成了虚晃一招。

    张牙舞爪的盛少清立马软下来,怒嚎转瞬化作痛呼,蜷缩着痛苦倒地,张着嘴发出粗哑的气喘声。

    盛少游停下了继续释放信息素,用鞋尖抬起盛少清的下巴,强迫他如蝼蚁般抬头,仰视太阳:“寄生虫就要有寄生虫的自觉,不要再试图惹怒我,这对你没有好处。”

    盛少清从没有见过盛少游这个样子。印象中,这个高贵的、嫡子出身的哥哥,是世界上最蠢的死脑筋。

    他们这些外室生的孩子,从小就爱凑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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