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 74、Chapter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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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文琅在餐厅等到一点,高明仍然没有来。

    电话通着,但没人接。

    坐在平日根本不可能光顾的平价餐厅里,沈文琅心焦到坐立难安。可他不敢走。生怕高途来了,没看见人,就又会离开,再次消失不见。

    好在,一点十五分,高明终于推门回来。

    心急如焚的沈文琅,假装面无表情,心里却打鼓一样。他恨不得站起来,伸长脖子往高明身后看。

    可即便坐着,沈文琅也看得很清楚。——这一次,高明身后的的确确跟着高途。

    但他并没有因此就松一口气。

    因为高途走得很慢,好像很不情愿,很不情愿在辞职之后,竟还需要在工作场合之外的地方,再次见到沈文琅。

    他抗拒的、似乎饱含痛苦的表情让沈文琅心如针刺。

    花咏的话好像一下子就成了真。

    和他解除雇佣关系后,高途果然不再听他的话。

    别说听话了,连沈文琅想再见他一面,都变得如此艰难。

    高途再也不会迅速响应沈文琅的微信,再也不会努力满足沈文琅的绝大多数要求。为了不再和沈文琅联络,他甚至注销了手机号码。

    心急如焚的沈文琅,好不容易才通过高明约到他吃顿饭,想好好聊一聊。他却还故意迟到,让沈文琅白白等了一个小时。

    高途太可恶了!

    可沈文琅还是总忍不住想他,想见他。愿意等他,等他来,期待看见他,怕他不出现。

    等待的心情矛盾、复杂,五脏六腑都揪拢起来,如同一团打结的线头。

    在这漫长的一小时中,沈文琅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架在火上烤。

    高途的出现,如同在烧红的炭火上浇了一泼水,火焰“滋啦”一下熄灭了,却冒出呛人的烟,把躺在烤架上的沈文琅呛得喉头干涩,竟说不出一句话。

    高途看起来过得并不好,脸色比离职时还要差,人也比沈文琅借口探望住院员工,在医院见到他时更瘦了,瘦得形销骨立。

    不知道为什么,高途今天没戴眼镜,露出一双总被镜片遮挡的明亮眼睛。大概是不愿意和沈文琅吃饭的缘故,缓缓走进餐厅的高途,像只受惊的兔子,表情屈辱而慌张。

    他好像真的不会跟我回去了。

    这样的判断,令沈文琅的心蜷缩起来。强烈的酸楚感让他刻意装出的冷淡表情,变得更加难看。

    因为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从江沪赶来,衣服下摆有些皱了,袖口也因为蹭到油腻的饭桌而有些脏污。

    沈文琅飞速地打量、检查着自己的仪表,心里有种奇怪的紧张,好像高途不是他的前雇员,而是一名即将来面试他的面试官。

    这份奇妙的、过电般的紧张前所未有。

    可不得不说,虽然煎熬于纠结高途究竟会不会被他说动,肯不肯跟他回去,但总体上,能见到高途,沈文琅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高兴的。

    比起沈文琅的忧喜参半,高途心中则全然是沉重。

    他一步一步地往餐厅内挪,视死如归一样。

    可怕的预判,让他紧张痛苦到胃部痉挛。

    眼镜在刚刚的激烈争执中,摔在地上摔碎了。高途没戴眼镜,看不太清,却还是在这家价格低廉的家常餐厅里,一眼认出了沈文琅。

    这个alpha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鹤立鸡群。他坐在高途曾经最喜欢的餐厅里,显得格格不入,如同混入鱼目中的一颗闪耀珍珠。

    高途实在不想面对接下来的情况,所以慢吞吞地往里走。

    但除了通往他暗恋多年alpha心里的,那条无望的死路,世上的其他路,再长也总有走完的时候。

    高途的步子实在迈得太慢太艰难。沈文琅有些坐不住,却还是强迫自己一动不动地定在椅子上。

    “沈老板。”高明冲他讨好地笑:“不好意思,这小子有点事,耽误了一会儿。”

    “是吗?”沈文琅盯着高途的脸问。

    但高途抿着嘴,把眼睛垂着,既没看沈文琅,也没同他说一句话。

    倒是高明讪笑着回:“是啊,实在对不起。”

    见沈文琅待在餐厅没走,高明更确定了。

    他笃定沈文琅一定也知道。——知道高途肚子里怀着他的种,所以才会耐着性子,纡尊降贵,亲自在这里等一个旧部下。

    高明说:“沈老板说有事要和高途聊。人呢,我给你约出来了,那现在......”

    手脚冰凉,耳朵里轰隆隆作响。

    高明和沈文琅的对话除了开头,其余的,高途什么也没听到。

    “高途怀孕了,是你的。”最后,他听见父亲斩钉截铁地说。

    听到自己的名字,高途心悸了一瞬。

    虽然早就知道这次来,就是为了同沈文琅摊牌,但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的高途,还是茫然地抬起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沈文琅。

    对方的脸色依旧非常冷淡,仿佛听到旧部下怀了自己的孩子,是全世界最寻常的一件事。

    沈文琅虽然脾气坏,嘴巴毒,但在大事方面,他一贯很有定力,是真正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对面,坐在高途年少时最喜欢的家常菜馆里。

    类似的场景,学生时代的高途曾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有一天,他能和沈文琅成为平等相处的朋友,他很想带沈文琅到这里尝一尝。

    今天,他实现了一半。沈文琅果然到了这里,但脸上的表情却和高途曾期待的相差甚远。

    尽管在旁人看来,沈文琅一脸淡漠,滴水不漏。

    但高途注视了他太久,自认很了解他,所以轻而易举就从那冷淡中读出了怀疑,不信任和鄙夷。

    “想要我们打胎,就给我一千万,一分都不能少。”高明这样说。

    眼眶很热,喉头哽着,小腹跟着抽痛起来。——肚子里无辜的宝宝好像在抗议,抗议自己没得到妥善的保护,轻易就被人定了价。

    沈文琅好像说了一句什么,但高途听不见。

    全身的血液都冲进了脑子里,像卡车碾过那样隆隆作响。

    高途低着头站起来,他的动作过大,把椅子向后推,发出令人齿酸的失礼巨响。可高途浑然未觉,声音很轻地说:“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沈文琅跟着站起来,但被高明拦住。

    “让他去吧。”高明说,“当着一个omega的面聊打掉他的孩子,不免有些残忍。不如,在他回来前,我们把条件都聊好。”

    沈文琅很想推开他,去追高途,问高途这是什么意思。

    但和进门时的慢吞吞相比,离开时,高途的脚步快得像只逃命的小白兔。

    这样仓皇的奔逃,叫沈文琅舍不得追。

    ......

    这一天,盛少游格外忙,直到八点,他才终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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