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窈窕: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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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沈策,但……她也不想听沈策私自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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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沈玉姝换了一件云水蓝褙子,裹着同色大氅,极素的模样。

    她贴着镜子上去瞧了瞧,用指甲尖抹掉眼尾一点晕出的眼妆,再确认妆容干净,这才出了门。

    她常用的琴,被她搁置在琴桌上。

    府门前,两辆马车停在外头,一辆稍方正些,后头的更小巧。

    沈玉姝上了后面的马车,掀帘便见到端坐在里头的怀氏。

    她轻轻问了声“夫人好”后,便规规矩矩坐了过去。

    待马车启程后,怀氏瞥了她眼,不紧不慢道:“你没穿你父亲准备的衣服,他大概会不高兴了。”

    沈玉姝弯着眼笑了下,没多应。

    皇宫

    尚琢一早便应丽妃传话,进宫督促着席位。

    他最后与礼官确认过流程后,拧着眉问:“往年不都是太子督察吗?”

    苏进四下瞧了瞧,确认没人注意到这边后,压低着声音道:“太子殿下没来,皇后娘娘那边正派人去请呢。”

    闻言,尚琢莫名地有些不安,他想起那日在糕点坊处,遇到的酷似陈肆的身影。

    是巧合吗?

    他正打算问苏进,沈玉姝在哪。

    音还未起,肩膀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有些不耐地回身,却对上何之纯一双笑盈盈的秋水瞳。

    “王爷怎么站这发呆?”何之纯声音又轻又柔,像蕴着湖。

    闻言,尚琢平白想起来沈玉姝偶尔黏糊甜腻的声音,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他不禁皱了下眉,敛着眼看她:“怎么来这么早?”

    他冷淡之意尽显。

    但何之纯却没有丝毫恼意,还弯起一点笑,露出两个精致的梨涡:“与哥哥来的,听说沈家的马车在路上了,我还担心沈小姐不来呢。”

    沈玉姝来了?

    这个认知让尚琢无声地松了口气。

    如果是这样,那尚珏今日未来,大概只是个巧合吧。

    毕竟,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关系。

    一双手在他眼前上下晃了晃:“王爷?”

    尚琢回神:“嗯?”

    何之纯轻笑:“我适才经过御花园的那片湖,好久没与你一同去过了,最近王爷总是忙些。”

    听她提到这事,尚琢原本绷紧的神色稍稍缓和了几分。

    他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口传来一点嘈杂的声音。

    尚琢顺眼望去,看见了沈玉姝躲在大氅兔毛下,白净清丽的脸。

    她发间簪着一根南珠发簪,不是他送的点翠篦梳。

    尚琢的话头忽然尽数咽下。

    沈玉姝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她温声笑着和周遭几个认识的叔伯打招呼。

    “玉姝倒是越发出挑了,老沈你好福气啊。”

    沈策先前被沈玉姝阳奉阴违的怒意一扫而空:“诶,不过尔尔,抬举了,令郎今年春考……”

    周遭围着一圈或熟悉或陌生的人脸,声音层出不穷,沈玉姝立在里头有些呼吸不上来。

    即便是上着粉,也能轻易瞧出她苍白的面色。

    她盘算着时间,预估着自己要做的事。

    对无关人的注意力低了又低,只瞧着一处无人看守的偏门出神。

    她有些恹恹,凑过去与怀夫人耳语几句,便躲出宴厅。

    御花园里种着绿萼梅,无端让沈玉姝念起东家来。

    她不知道那日东家说,除夕等着自己的话,是不是一时兴起随口为之。

    但如果是东家的话,她总觉得是真的——

    他当真是那么想,也会那么做。

    沈玉姝有些纠结的咬着唇,在尝到口脂味的时候又忙着松开了。

    她担心弄花了口脂。

    “太子殿下还没来?”

    一道有些尖细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沈玉姝在绿萼梅林里,大抵没被瞧着,来人以为没人,便没压着声音。

    “没来,东宫里头都没人,陈大人说殿下今年不来了。”

    太子殿下不来宫宴?

    沈玉姝有些错愕。

    宫宴本就是为宴请百官而设立,储君最是该在,否则难免遭人议论。

    那人说:“啧,殿下乖张,倒留着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里外不是人。”

    两人慢慢走远了,后头说了什么,沈玉姝也听不太清。

    她无意识地捻了一朵绿萼梅玩。

    她想,果然不止她一个人不愿来这宫宴。

    她再次盘算了一遍宫里的小路。

    /

    日头渐西,透出几分昏暗。

    沈玉姝在御花园里吹了半日的风,正要起身,就见一身穿绛紫长袍的男人远远走来。

    尚琢走到她面前站立,迟疑了会道:“除夕快乐。”

    沈玉姝不冷不热地点点头,想想还是道:“你也是。”

    闻言,尚琢常绷着的唇角,挂上了一星半点的笑意。

    “怎么在这坐着?”

    “你还有事吗?”

    两人同时开口。

    尚琢面上的那点喜意骤然绷住。

    沈玉姝看着他的神色,猜想他大抵又想问些车轱辘话。

    她有些倦怠。

    却听尚琢沉默了一会,然后道:“……靖柔说要来给你道歉。”

    靖柔长公主性子傲,磋磨人,向来是磋磨便磋磨了,就算是太子压在上面,只要太子没真的开口,她就不会低这个头。

    那就只能是尚琢去压人了。

    沈玉姝平静的看着他:“我上次就有说不需要的。”

    “她做错了,就该道歉。”

    “那你呢,你做错的呢?”

    尚琢一阵沉默。

    沈玉姝说:“我没要你的道歉,也不会要她的道歉。”

    愿意听道歉,就是有心不与计较,不过是给个双方的台阶罢了。

    但是沈玉姝没打算给这个台阶,没有原谅的打算。

    尚琢本想说什么,在看见她妆容精致的面上后,忽然咽下了。

    他与沈玉姝成婚的二十六日里,除却回宫回门那两日,他从未见沈玉姝上过妆。

    女为悦己者容。

    他忽然想起那日在茶楼上看见的那一幕。

    尚琢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透过沈玉姝,打量着什么。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

    沈玉姝站起身,说:“好了,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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