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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月影星疏》 100-110(第16/17页)
道自己会死,还能从容赴死,那是一种临危不乱,可是水央,还想活着。
或者说,她不想死在影儿手里,做她的陪葬品。
晚灵的事,就算连诀找了替罪羊,可毕竟打了这么久交道,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这里面有猫腻。
都在为自己找出路,寻出口,水央的打算,也藏在心里,等着破土发芽。
第110章 一百一十章他定了主意,开始布局……
一日一夜不见翟离,影儿当真神清气爽,就是身子里流出的血止不住,淅淅沥沥。
不多,却也不停。
她偶觉小腹胀痛,过不了一会儿,又无事了。翻转几回,倒是给影儿整的略有烦躁。
不过一切和她独自清静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她悠哉溜达,看似散心,实则一双眼来回扫动,判着身后有没有人跟她,判着周遭安全与否。
行至静安湖,一颗玉兰树边儿,一道爽朗又带着心机的声音传来。
“夫人,身子可好些?”
影儿定住步子,双眉微蹙,回身看着他,思虑几吸,扬声疑道:“你如何在此?莫不是刻意等我?”
秦风听影儿话语中带了些刺,急忙一瘸一拐向着她走去,立在她身边,左右一张望,悉心解释,“昨儿我瞧升侍卫到了侍卫所,拿了些东西,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一打探才知,他竟是离府了,估摸一时半会回不来。我想着之前夫人的吩咐,心里是又着急又犯疑,生怕耽误,恰好又听闻爷未回府,这才来这处等着夫人,想问问夫人下一步如何打算?”
影儿歪头看他,拉长音调道:“让你想法子,这么些时日了,你想出什么来了?”
秦风心内涌动着浓烈的恨意,流于表面变成了细心为影儿着想的假像。
他笑里藏刀,挤着眉眼,“那药不就可用吗?”
影儿扫他一眼,往宽阔之地而去,压了嗓音道:“药做成了 ?”
“自是成了,只不过,闭门造车,不知是否足效,夫人不如投石问路,用连升来试,若是能成,那自然证明药效足矣。”
影儿淡笑,“你也说是闭门造车,你且缓缓,药先放你那儿,至于连升,你等他回来,我给你这个机会,让你亲自动手,了结他性命,你道可好?”
秦风低着头,两眼发亮,“一切都听夫人的。”
影儿眼里含着探究,盯着他的面色,莞尔一笑,柔声说道:“千万沉住气,务必等我消息,别因莽撞坏了事,得不偿失。还有一事,你顺道去走动走动。你去找过夏莲,可知她与景明医馆的关系?”
“略知一二。”
影儿停下步子,淡声交代:“得空借着出府的由子往那医馆去上一去,别泄露了你在制药,只为不时打探一番,另拉拢拉拢关系,与我有用,与你往后离府亦是有益处。”
影儿点到为止不再多说,扔个鱼钩待其自投罗网。
她给了退下的眼神,秦风便拱着手捏着笑,往后退了去。
风轻云静,藏在树后,隔着距离跟着的水央,面色越发凝重起来。
许多话她未曾听清,可是只言片语的,也让她拼凑出些线索。
她跟至安邻堂附近,远远瞧见连决,才悄然隐去,不露痕迹。
不远处的安邻堂一派清静,一闪而过一道人影,影儿盯睛去看,连诀。
她微一勾唇,挑了处显眼的地儿站着,等着连诀过来。
她的意图如此明显,谁都看得出。
连诀心知此时影儿寻他,必是有事打探,他倒是想装作熟视无睹,奈何影儿一袭撒花绉纹纱裙立在一棵青松旁,简直显眼得不得了。
他叹着气,终是向影儿走去,“夫人,有何吩咐?”
影儿一笑,“我听你与水央说话听得不仔细,他可是被圣上留在宫里了?”
连决五官一扭,“不是,爷驾马出去了。”
影儿握在一起的双手一紧,又问:“连升出府,他可知缘由?”
“知道的,夫人,爷什么都知道。”
连决说完眼里流出些深意来,与他而言,他帮过影儿那么多次,原是一份好心,后来是为了翟离。
如今又发现影儿要致翟离死地,就他几番观察下来,彻底明白,影儿做的一切,翟离都知道。
知道,却不为所动,只是囚她,连决看着他们这样,心里亦是难捱,故而能劝一句算是尽心了。
影儿往前一步,“他如何知道的?你如何与他说的?”
连决呼出一口气,说道:“实话实说,对于爷,不必瞒,也瞒不住。只要他冷静思考,他何其聪明,万事瞒不过他去的。昨日是我与连升一同去见得爷,说了夫人的意图,爷思索片刻,便让连升按着夫人的指示去办了,我不知这蛊夫人要用到谁身上,但我提醒夫人一句,莫要再惹爷不快了。”
影儿听此,面色不改,抬眸看他,“你的这句提醒,我听过许多遍了。晚灵如何了?”
“死了,连升的刀,夫人不信吗?”
“连决,你与我相识时间也很长,你跟在他身边,也该知我的意图和他的想法,我也给你一句劝,别管,也别问。”
连决淡淡看着影儿,轻声说着明白,他看着影儿转身离去,终是闭目深深叹息。
心道一段冤孽。
云如薄棉,月似钩,风卷残云,又描闲钩。
夜深时,影儿疼的翻来覆去,想要开口去换水央备药煮水又因上午所言,有些恐她起坏心思,故而是忍得汗珠子滴下也没出声。
疼到恍惚时,一张浸了凉茶的帕子盖在了影儿紧闭的双目上。
她轻轻一颤,捂着小腹的双手被一只掌覆住,她知是他,她本欲躲开哪知竟是松了力道,驰了身子。
影儿微微叹气,“你去哪儿了?”
翟离坐在床边,眼里布满了冰雪,那冰厚的都可垒出一座城来,他放平音调回她:“影儿,是在关心我?”
影儿不语,微微抿唇,尽管他掩藏了,可她仍然听出他在刻意覆盖什么东西,影儿尝试探究道:“回来了,继续锁着我吗?”
她听见他笑,俯身在她耳边,轻道一句:“起来吃药。”
四个字,一下就让影儿紧绷起来。
她抽出手,一把拽下帕子,怒气冲冲的撑起身子往后退,满眼警惕地看着他,“你给的药,我不会再吃。”
翟离一笑,“不疼吗?水央说今日流了一天的血,以往可没有这样过。”
影儿置气道:“这样不好吗?不是你说的,我欠你的就该用我的血来偿,让它流尽,于你可是称心如意?”
翟离面色深深,眼底冰冷地看着她,他没再说话,起身褪了外衫,换了衾衣上床去搂她。
她倒也乖顺,纵然不情不愿,也到底明白无法抗衡,一夜,随他搂在怀里,亦是悬心不语。
芳草连天碧水晴,屋外是顶好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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