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女侯: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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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周边四夷臣服,要实行仁政。

    闻棠听了一会儿,发现这些人一旦说不过对面,就会举出一句新的古文来论证自己的想法,然后对面再同样引用出另一条古文来辩驳,像是一个个装有足够知识的书袋子那样,引经据典,唇枪舌战。

    闻棠:……

    文化工作者就是不一样哈,可真是有文化。

    辩到一半,有人注意到闻棠,呼道:“你是何人,实在无礼,站在此处做什么?”

    闻棠:?

    她望向周围,也有一些不是儒生打扮的官吏在听他们辩论,按理来说,偷听别人吵架是有些不礼貌,可这种随机发起的辩论却除外,甚至辩到深处,还会随机抽取一位幸运观众来询问他有什么看法,支持哪一方。

    这样看来,闻棠也没什么无理的地方。

    再说了,阁中有专门应对这种情况的藏室,他们大庭广众之下当中喧哗就是什么很有礼貌的事情吗?

    闻棠尚未回答,人群中就有人出来为她打圆场。

    “您可是广牧君?”

    是位年老的长者,约五十来岁,长髯飘飘,头上戴有文官通用的进贤冠,发髻间簪有一根毛笔,手中捧着一卷书简,闻棠虽未和他有过交集,却感觉此人有些脸熟。

    闻棠:“正是本君。”

    随后又问:“您是?”

    他自我介绍道:“在下宫中太史司马谈,您曾对犬子有恩,当初他在野外遭难,若非县君出手相助,荒野无人,他需经过许多波折才能回到长安,那些书简也肯定会破损一些。”

    哦,原来是司马迁的父亲啊。

    “您初到长安,诸事繁忙,犬子担心可能会打扰到您,今日刚向您府中下了拜帖,上门感谢,没想到老夫居然提前在石渠阁中与您相遇了。”

    随后告知身旁这些贤良文学们她的身份。

    闻棠:“原来是太史公。”

    知道闻棠的真实身份后,这些儒生只是按照礼节敷衍地叫了句“广牧君”,态度依旧冷淡。

    一人曰:“时间不早了,广牧君还是快快回府吧。”

    这些人就属于那种典型的没考上之前:孔子保佑让我被选上吧,我一定好好为官,劝谏君王,守时力民。

    考上之后:喷!喷的就是朝中这些官员。

    另一儒生老者补充道:“再晚一些,可就阴阳颠倒了。”

    闻棠:……

    好家伙,这人的嘴真是有够毒的,就算她是个傻子,都能听出来这是在讽刺她呢。

    估计是顾及了司马谈的面子,要不然按照他们那么丰富的词汇量,可能连《尚书牧誓》里最经典的那句“牝鸡无晨”都能说出,然后再举一个商王的例子来强调论点。

    “恕本君冒昧,敢问先生高寿?”

    他抚摸自己的长髯,没好气道:“老夫今年六十有三。”

    “你问这个做什么?”

    “您刚刚那句话是在讽刺我吗?”闻棠反问道,“我年纪还小,听不懂您的意思,不过对于诸位刚刚的探讨的《为政》篇,我倒是有个疑惑。”

    未等众人询问,她率先开口:“今上重视儒学,诸生皆诵法孔子,子曾经曰过,吾十有五而志于学,……六十而耳顺t,耳顺之年,能虚心倾听周围人的意见,也能辩明其事非曲直了。关于这句六十而耳顺……”

    最后六个字加重读音,闻棠视线缓缓扫过刚才那位阴阳怪气自己的老者,询问道:“您以为如何?”

    关于这句,闻棠觉得李隆基也不例外,至于他后期那样一堆骚操作,是因为他活到了七十岁。

    七十而随心所欲了。

    不就是阴阳吗?谁不会啊,闻棠注意到自己问完这个问题,那人脸色瞬间发生变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真正将“脸红脖子粗”这几个字具象化了、

    司马谈看他的眼神极其无语。

    似乎在说:你说,你惹她干吗?

    “本君告辞。”

    闻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深藏功与名,只留下几位老登和小登留在原地气鼓鼓。

    刚走几步,便又听到身后有人唤自己:“广牧君。”

    闻棠:我真忙啊……

    转身看到他的长相,很陌生,闻棠并不认识。

    兴许是注意到闻棠的疑惑,他主动开口介绍自己。

    “在下名为桑弘羊,在未央宫中任职侍中,久闻县君事迹,特别钦佩,愿与君相交。”

    与我相交?

    也是出息了,自从穿越至今,向来都是闻棠费尽心机与别人相交,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来同她相交呢。

    不错,有眼光。

    闻棠想了片刻,想明白了,汉廷中都有自己的小圈子,例如刚刚那些贤良文学,卫青手下的将士们,李广一派,以及后面霍去病发达之后好多人弃卫投霍,谁不想在朝多几个好友,多几条人脉?

    士农工商,桑弘羊是最低级的商贾出身,而且还不是临邛卓氏那种巨富之家,若非是先帝临终之前不拘一格为今上招揽人才,而他心算能力又很强,可能这辈子都无缘官场了。

    放眼朝中,奴仆出身的卫青被封为大将军,养猪的公孙弘也官至丞相,现在再去与他们相交相当于锦上添花,得不到太多重视。

    所以从闻棠刚来长安时他心中就有这个想法了。

    父母双亡,没什么背景,还能让陛下如此看重,和其他人不同,他商人出身最重利益,甭管是因为奇异方术还是治国策问才得到陛下看中,反正能得到陛下看中的就是有能力的人。

    对于桑弘羊来讲,闻棠就是他的天选结盟对象。

    闻棠:“桑君过奖,闻棠受之有愧,您能力出众又精通算学,倒是闻棠应该主动与您相交才是。”

    二人行至一藏室,想到那日会议陛下提到的东西,桑弘羊主动询问:“听闻您有意制出一种味道特别甜美的饴糖,并用它贩卖赚钱?”

    闻棠:“确有此意。”

    汉武帝,大嘴巴,什么都和别人说。

    “雍门以东有一小厂,被我改造成了制糖厂,因为规模不大,明天就能改建完成,开始制糖。你若是有时间,我把地址给你,明日酉时,你来这里,兴许还能品尝到这世上第一锅红糖呢。”

    “有时间,当然有时间了。”桑弘羊求之不得,回答地很快,“还请县君将地址告知于我。”

    就算是没时间,他也会手动变成有时间。

    闻棠将地址告知桑弘羊,为表重视,他从衣裳中拿出毛笔记到版牍上,又确认一遍,待墨迹干后,才将其收入怀中。

    “县君此法高明,只是……”他欲言又止,“您是否想过朝中之人会怎么看您?”

    他这话,既是问闻棠,也相当于在变相地问自己。

    闻棠:“贤能的臣子治理国家并非只有一种方法,想要使国家富裕也不只在笔尖和战马上,当年姜太公被分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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