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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快穿]》 90-100(第23/27页)
丁缓缓摇头:“每个人都听过你的名字,我们都是因为想要结束战争而去向那里的,而且我们没有敌对过。这很好。”
荆榕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他战友的事情了。
这些事情不用626查就知道,阿尔兰·瓦伦丁曾经带领的别动队成员一定都已经与世长辞。他见过许多战争后的老兵,若是还有故人,那么不会一个人孤独地过着日子,生命中还会有一些新的盼头。
他的印象里,所有A字开头的时尔洛斯秘密部队,都已经在战后遭到清算。
时尔洛斯的情报局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当战火远去之后,这个部门立刻转而成为掌权者的爪牙,监听、监视自己的反对者,党同伐异,就是如此。
就这一点而言,“枫”在那个年代的死去也并不一定是最坏的事情。对于这些曾经为理想战斗的人们来说,死于胜利前夕,永远好过成为丑陋的鹰犬。
“这是什么石头?”
阿尔兰·瓦伦丁看着手心的蓝色石头说道,它有一定的硬度和金属色彩,蓝得有点耀眼了。“以前没有见过。”
“修兰青金石。”荆榕说,“有几个地方大量产这东西,不过杂质都很高,提纯成本又高于它的市场价格,于是没人开采。我以前偶尔会捡几个漂亮的。”
阿尔兰·瓦伦丁抬起眉毛,问道:“在舞会中送给姑娘们?”
荆榕笑了:“是啊,送给我最中意的‘姑娘’。”
他探过身,将口袋里剩下的几块青金石碎片递给他,“在东国的语言里,它的名字叫‘瑾瑜’。”
阿尔兰·瓦伦丁接过这一小把青金石。
的确漂亮,高浓度的亮蓝,仿佛散落在沙漠中的星星,被火光照耀得格外璀璨。
阿尔兰·瓦伦丁很认真地握在手里看着,神情显得很珍重,很珍惜。
他说:“谢谢,很漂亮。”
阿尔兰·瓦伦丁把荆榕送的东西收了起来,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点倦意,但还是认真地看着火光。
荆榕说:“困了就睡吧,我替你把轮椅的靠背放下。”
阿尔兰·瓦伦丁还是坚持:“我没有很困。”
荆榕说:“没关系,不困也可以睡。我在你身边,可以守着你。”
不知道是被他的哪个词触动了,阿尔兰·瓦伦丁同意了他的建议。
在他躺下的时候,荆榕说:“其实,你知道,只能睡三四个小时,或许是战后应激创伤,瓦伦丁先生。”
阿尔兰·瓦伦丁暗蓝的眼眸注视着他,没有动静。
荆榕说:“我刚想起来你的队伍应该和A1在一个编号,那是轰炸区,前独立国的轰炸机一直在找你们的位置,每天炸四回,时间间隔差不多就是三四个小时。”
沙漠中极难建立防空洞,这也导致了轰炸是双方都会运用的一种战争手段,长期呆在那样的环境中,的确会让人罹患睡眠障碍。
阿尔兰·瓦伦丁没有拒绝这个可能性,他说:“或许。”
荆榕摸了摸火边的军官外套,已经被烘烤得热热的了,他随手一挥,将热烘烘的外套盖在阿尔兰·瓦伦丁身上,随后轻轻握住他露在外边的一只手。
“睡吧,今夜我守夜。你知道,阿利克西从不让任何一架飞机活着进入他的制空范围。”
第99章 轮椅大佬
10
沙漠的夜晚的确寒冷,篝火边的温暖挡不了吹过来的凉意,一件厚厚的军官外套盖在身上,的确好上不少。
荆榕也没有闲着,他正在沙地里挖坑,铺设防水布,收集昼夜温差带来的冷凝水蒸气。他们的饮用水都还充足,他不过是闲着没事干。
阿尔兰·瓦伦丁被他放在靠近汽车的避风处。完全被挡严实了,阿尔兰·瓦伦丁没有睡得太沉,他半清醒的状态中,察觉荆榕又支起了剩下的几块防水布,给他四面八方都挡了起来,这下是真的一点都不冷了,被挡住的小空间一点缝隙都没有,温度骤然上升十几度。
626则被荆榕放在了火堆边,他给给它挖了个小洞,和他们物资储备中的蜜薯一起埋了进去,626在蜜薯和高温的包围中发出了满意的梦呓。
荆榕没有睡觉的打算,他的精力还远远没有到需要睡眠的程度,夜幕降临后,他就往火堆里再加一些本地的殊草——一种纤维含量极高的藤,几乎可以直接拿来当燃料,当火堆燃尽,黑暗的夜空从沙漠尽头渐渐转为暗蓝时,最后寒冷的时间也就过去了,可以放任火堆自由燃烧。
阿尔兰·瓦伦丁中途的确醒过三四次,不过时间都不长,也都很快再次陷入了沉睡。他身上的外套有荆榕身上的味道,有点微甜,还有点微凉,或许是化妆品的残余。
防水布是透明的,他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见荆榕的侧影。
世间际遇就是这样奇妙,时隔这么多年,他又回到这片土地,又遇到同样的人,甚至又在做同样的事。
好像中间的几年已经被投入了篝火中,现在与阿利克西重逢的就是当年还在A7小队的他,或许那一次的车队中,他并没有悄无声息地消失,而是继续混入了他的营地,在梦境里压低帽檐,偶尔对他说什么话。
也或许一句话都不说。阿利克西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喜欢说话。
但总而言之,那段撤离的时光好像在此刻延续了,在时尔洛斯的红灯街区遇到他的一切经历,忽而真正变得清晰起来。
他也想知道阿利克西经历了什么?前独立国解体后他没有留下,辗转寻找战友们的轨迹,在那之前,在这之间,又做了什么?想了什么?
他曾看着时尔洛斯情报局如何在胜利之后被权力和政治锈蚀,情报部的人们如何被用作武器,又被如何清算,时尔洛斯的胜利雕像落定之时,前独立国的国旗也轰然倒塌,砸碎的是一个时代中最后的灵魂。
阿利克西应当也曾如他一样,冷眼看过这一切,随后我行我素,隐于人流。
阿尔兰·瓦伦丁这次睡了六个小时。虽然中途有醒来的时间,但已经属于十分难得的连贯睡眠了。
他从折叠轮椅上直起身,揉了揉眼睛,看见了天边的晨光。
老人还在车里打呼噜。
荆榕坐在火堆边,拨弄着已经快要熄灭的火焰,见到他醒来后,过来扶他起来,给他调整好椅背。
阿尔兰·瓦伦丁在轮椅上完成了简单的洗漱,随后问道:“几点了?”
这里没有镜子,阿尔兰·瓦伦丁没有注意到自己头顶翘起了一撮毛,他发色偏灰,搭配平常的表情,总会让人觉得有些冷漠,但在荆榕眼里,几乎只剩下可爱。
荆榕说:“东边沙丘下有一片浅水湖,我刚发现的,要不要一起去打点水和捡石头?”
阿尔兰·瓦伦丁点了点头,说:“去。”
随后,他又问他:“多远?”
“大约四百步路。”荆榕经过了精确的计算,“我可以推着你去,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在那边走走。”
阿尔兰·瓦伦丁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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