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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服软》 153-163(第6/23页)
周意说:“让……”
慕青临笑着轻弹周意脑门,指尖掠过额发,在她头顶用力揉了两下,然后站起身,俯视着她透亮的瞳孔,说:“让,那就过了。”
一语双关。
她作的弊过了,她做的坏事也过了。
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
周意抬眼,在慕青临飘扬的发尾看到了风的形状。
“趁着太阳还没落山,一起去远处走一走?”慕青临感慨地说:“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手牵着手,心无杂念地一起散步了。”
周意握住慕青临递过的手,借力起身走到她身边,和她十指紧扣,肩膀交错,亲昵地挨着她半边身体,问:“去哪里?”
“嗯——”慕青临想了想,指着前方绵延无尽的迎风坡说:“就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走累了一起回家。”
周意说:“好……”
后来很多年,她们都会在商宁忌日这天手牵着手在这道坡上走很久。
周意好奇,问过慕青临,“坡的尽头是什么?”
慕青临说:“是另一道坡。”
“没有头吗?”
“有……”
“是什么?”
“是一转身,我们就在彼此身边。”
——
翌日一早,周意和慕青临离开镇子,先折回去还车,隔天下午坐飞机返程,只不过目的地不是江坪,而是周意老家。
周意到下飞机的那一秒才知道,她忽然就有点近乡情怯,还好有慕青临寸步不离地牵着她的手,一路把她带到了墓园。
周意和不久之前的慕青临一样,在父母坟前跪了很久,等到暮色四合,天将歇,才依依不舍地下山离开。
“住一晚再回江坪?”慕青临问。
周意的目光从空落落的路边回到慕青临脸上,“明天我想去报社看看。”
回来的飞机上,慕青临已经和她说了,报社里存档的资料本身就有问题。
所以她很想去看一看,到底是谁,和她有多大过节,才会那么不遗余力地把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慕青临没说什么,快速在手机上订了酒店,把地址报给出租车司机。
约莫四十分钟,两人到达酒店,最近这天,就是干坐着不动都一身的汗,何况两人还跑了那么多个地方。
慕青临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周意简单收拾过两人的行李,在外面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也挤了进去。
很快,花洒里枯燥的水声停了,另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周意指尖缓缓弹出,一弦一调,时而含蓄低沉,时而明朗欢快。
慕青临早早便沉溺其中,骨节分明的手撑在氲了厚厚一层水汽的玻璃门上,头微仰,张着嘴急喘。
周意不满足,总想听慕青临的声,她便全无保留地顺着。
后来夜深人静,慕青临靠在床头,腿上放着电脑。
她垂眸看着缩在自己身侧,已经睡熟的周意,轻声说:“小九,不管明天去报社能不能看到你想看的,你的生命都一定会和我一样圆满。我已经想到那个办法了。”
作者有话说:
开头那段按照正常的情绪来说应该非常激烈,但是被锁懵了,不敢写了。
昨天一句话就改了4次……
现在这样,我自己看了都觉得没劲,整个感觉也不对,可是能怎么办呢?还不是要等着被锁。
抱歉哈,宝。
感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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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怀念
是谈了很多年的女朋友。
心事一放下,睡觉都会变得格外踏实。
周意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就已经8点了。
慕青临刚洗漱完,出来看到周意一脸懵懵的表情坐在床头,忍不住想取笑。
视线下移,撞上年轻女人雪白的身体,她平静的目光荡了荡,缓步走过来,单膝压在床边,俯身轻吻周意柔软的嘴唇。
待她本能抬头张口,慕青临刚刚漱过,还带着一丝凉意的舌便毫不犹豫地挤入,同她搅到一起。
唇齿交缠的眩晕撩动心跳。
周意塌着的腰不自觉直起来,抬手勾住慕青临后颈。
慕青临微顿。
昨晚两人从浴室一直折腾到床上,她后来没少欺负周意,偏生这姑娘现在是真不会说「不」,怎么都愿意配合,到最后累得一声声「妍妍」真就跟猫叫一样,挠人得很。
这才过去多久,就不长记性,又主动找上门来了。
她么……
不想拒绝。
慕青临搂住周意的腰,伴随着她喉咙里那道不经意的低吟,吻得更加深入炙热。
血逐渐涌上脸。
慕青临扶着周意已经软似无骨的身体,把她放到床上,微凉手指若有似无地从她肩头抚过,攥住她细瘦却有力的腕子分置两侧,头低下去,缠绵地亲吻着她白润皮肤上的每一处吻痕。
周意情难自禁地屈起一条腿,湿润的眸子望着头顶,从发丝到脚趾,统统软成了一池水。
——
十点的天已经非常炎热。
周意和慕青临简单吃了饭,步行过来只有两公里远的报社办公楼。
老城区虽然路窄,环境却是难得的清幽舒适,绿如盖的树阴落下来,隔绝了大半酷夏的燥意。
周意头上扣着顶鸭舌帽,一双眼掩入阴影,就更显得黑。她双手抄在口袋,凉薄目光看着前方已经颓败不堪的报社。
“小时候,身边的孩子都羡慕我们是报社子弟。因为一到过节,父母就会大把大把地往家里提好吃的。
那会儿大家还什么都不懂,看到谁家提了桶油回去,都能被羡慕半天。
后来,他们开始羡慕我们毕业不愁工作,还因为我们是报社子弟,只要学校不是太差,怎么都能进来,后头一辈子不愁吃喝。”
周意声音淡淡的,很遥远。
“我从来没想着进报社,但也没想过它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以往谁经过都要多看两眼的地儿,现在门可罗雀。
办公楼老化破旧,门窗生锈掉漆。雨水刷过,在墙面留下一道道扭曲难看的黑色痕迹,遮遮掩掩地藏在疯狂入侵的爬山虎里,莫名透着股子阴森气,连烈日都挡不住。
“这回怕是真要散了。”在这片工作了半辈子的环卫大叔从两人身后经过,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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