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慕: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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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纪时愿若无其事地侧过身,屏住呼吸,暗暗观察他的反应,结果人都快窒息了,还是没接收到一点信号。

    气得她咬牙切齿的,在心里用不重样的词痛骂他二十分钟后,心如死水地睡了过去。

    醒来后脑门痒痒的,鼻息刮得便签纸簌簌作响。

    她愣了愣,慢吞吞地抬手摘下,最底下多出新的字迹:【感谢大小姐大人有大量(ps:再跪一次?)】

    底下还配上一个小人下跪的简笔画。

    第36章 36周自珩回国了

    十五分钟后,纪时愿洗漱完跑到客厅,拿起手机,不多时“今天J和S离婚了吗”账号冒出一条新动态:【狗男人总算愿意当个人了!】

    底下还配了张图。

    有人问:【这是便宜Jeff送的?】

    【就冲之前博主发的动态,Jeff不像是肯花心思哄女人的玩意,八成是随便找的网图吧。】

    纪时愿撇着嘴回复:【我可没那闲功夫,是狗男人diy的海底世界,送我当生日礼物的。】

    评论区霎时一片死寂。

    两分钟后才有回复,都是劝分不劝和的:【作精姐,你清醒点,这都是诡计多端的便宜赘婿使出的阴招,你绝对不能屈服在他的糖衣炮弹下!!!】

    【只不准是拿你的钱,让别人diy的……这算盘也是打得震天响了,自己一分不出,人财两得。】

    【搞得我也想当上门女婿了,大小姐不嫌弃的话,我现在就买机票去泰兰德做变性手术。】

    纪时愿其实不明白自己私底下疯狂和林乔伊她们戏称的赘婿这一说法是怎么流传出去的,以前一直懒得解释,现在没忍住澄清了句:【狗男人资产比我多,我只用他的,才不给

    他钱花呢。】

    沉默第二次震耳欲聋。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俩在一定程度上也算双向奔赴了。】

    【别说了,感觉我们就是他们play的一环,心酸……】

    【小丑竟是我自己.gif】

    纪时愿一阵无语,又发了条动态:【你们急什么?狗男人又不会永远当人,没准明天就原形毕露了,到时候你们还愁看不到我的抨击吗?】

    沈确这次愿意低声下气同她求和,只是因为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是不占理的那方。

    要是下回风水轮流转,难保他不会变本加厉地端出比以前还要冷漠的姿态。

    另外纪时愿也不能确定经过这遭,他们之间的距离是拉近还是疏远,唯一清楚的是,她和他的关系变得更加不伦不类,似夫妻不像夫妻,似对头又非对头,所处的界限极其微妙。

    不过她这人心大,认定炸弹在没爆炸前就是一堆没用的石灰、硫磺,奉行的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有事明天想”的原则,从来不为难自己深陷于尚未发生的困境中,也懒得去琢磨自己这段时间不对劲情绪的根源。

    微博又连着跳出数条消息,甚至还有人小窗口私信,清一色在毛遂自荐,有几个还相当不要脸地发来腹肌裸照,她放大认真看了会,啧一声,满足眼球后无情摁下举报键,将手机丢到一边。

    盖在玻璃鱼缸上的帘布质地轻薄,光能直接穿透,折射出数条不一样的光轨,看着更像海底世界了。

    纪时愿在边角贴上一张写有“纪小五专署”的便利贴,傻愣愣地笑了起来,连沈确什么时候来的都不清楚。

    直到他大片的阴影罩住她,她下意识回头,他已经倾身下来,独有的清寒气息绕着她颈侧打转。

    她不自在地捏了捏耳垂,脑袋往后仰了些,同一时刻听见他几分含笑的语气:“看来这礼物是送对了。”

    纪时愿眼疾手快地将布罩回去,然后矮身从他臂弯的缝隙中钻出,口不对心地回:“还行吧,我也不是特别喜欢。”

    怕被拆台,她飞快转移话题,对着他手里的几个纸盒问:“你手上的是什么?”

    “应该是别人寄给你的生日礼物。”

    应该?

    纪时愿露出狐疑的神色,借机内涵一波,“我生日都过去大半个月了,现在才送来,你当人人和你一样?”

    沈确当作没听出她的挤兑,理了理袖口,面不改色地回:“走的国际快递,清关就要花上不少时间,错过你生日也属于正常情况。”

    纪时愿默了默,又问:“你在哪收到的?快递员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填的地址在东山墅,刚才有事去了那儿一趟,出门时正好遇到派件员,就替你签收了。”

    纪时愿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有没有问清楚是从哪寄出来的?”

    快递单已经被撕下,她无从得知这些东西究竟是谁寄给她的。

    “法国那边,至于是谁,我没问,估计是你同学。”

    这话乍一听似乎没什么问题,纪时愿哦了声,两秒后脑袋里蹦出一个问题:她在法国留学时,有将自己在国内的地址告诉同学吗?

    正要拿起手机问个明白,沈确的再次开口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明天晚上八点有个品酒会,一起去?”

    “就我那酒量,你不怕我当场耍酒疯?”

    “怕什么,大不了到时候我跟着你走,总能看好你。”

    沈确瞥她眼,稍顿后又往天平上添了一砝码,“举办这次品酒会的酒商和北城很多餐饮业都有合作关系,酒的种类丰富,品质也高,听说这次还会展出从未对外售卖过的果酒新品,至于以后会不会在市场上流通,难说。”

    纪时愿肚子里的酒虫被勾得蠢蠢欲动,连忙拽住他的手臂,眼神坚定得能入党,“就让我去替他们品鉴一下新酒够不够资格上市。”

    “……”

    沈确脸上挂着不太明显的笑,掂了掂手里的快递盒,“这东西放哪儿?”

    纪时愿已经开始想明晚的穿搭了,哪还有心思管这来路不明的东西,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就和别的礼物一起放在储物间吧。”

    空气里响起一声轻笑,只是那会纪时愿已经拐进衣帽间,没有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

    一个品酒会其实不值得纪时愿兴师动众,碍于这次情况特殊,主办方请来不少北城名流人士,和她同辈等着看她过得不如意的人也多,她没法当成普通聚会看待。

    又怕被人笑话打扮得用力过猛,就特地选了条素朴却不失设计感的鱼尾长裙,部分卷发揽在胸前,其余被她别在后腰,露出耳垂上光彩溢目的钻石耳钉。

    一下车,纪时愿就自然地挽上沈确胳膊,刚进旋转门,她察觉到一道炙热到诡异的目光,等她扭头看去,那人的身影已经被磨砂质感的玻璃拦截,难辨真容。

    沈确如他一开始承诺的那样,时刻黏在纪时愿身侧,这举动被不少人误解成是夫妻情深的证据,纪时愿虚荣心得到满足,懒得解释,时间一久,也觉有些烦了,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你还是忙你的去吧,再跟下去,我喝酒的兴致都没了。”

    “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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