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慕: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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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瞧出一点破绽。

    纪时愿不想再跟这人有其他交集,索性今天一次性把话说个明明白白,“周自珩,我喜欢过你,但那仅局限于朋友之间的喜欢——”

    话还没说完,被对面的男人急不可耐地打断:“你怎么就能确定只是朋友间的喜欢?”

    她停顿几秒,“因为我有参照物。”

    “你别告诉我那人是沈总?”

    “你觉得除了他还有可能是谁?”

    周自珩唇角绷得很直。

    如果她喜欢上的是别人,他心里更多的是年少爱慕落空的遗憾和不甘,偏偏那人是他数次交锋下来,让他输多赢少的沈确。

    这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很多时候脆弱又廉价。

    周自珩深吸一口气,拽住她的手腕,忽然来了句:“要

    是我猜得没错,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他吧?”

    纪时愿没能挣脱开,咬牙切齿地看他,出声时回避了这个问题:“你再这样纠缠下去,嘴脸就难看了。”

    周自珩无动于衷。

    她忍无可忍,狠狠踩上他的脚,随即压低音量警告道:“要是你现在能痛痛快快地放手,留在我记忆里的依然只会是那个穿着纯白衬衫、眉目清朗不染风尘的少年,而不是拿我当阶级跳板、满心满眼都是算计的周经理。”

    似曾相识的一番话,让周自珩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无力感,逼迫他松开手,口吻嘲弄,“在某些方面,你和他还真是像。”

    纪时愿愣住,等她回过神,站在跟前的人变成了沈确。

    她无法确定沈确在暗处观察了多久,但从他微妙的神情可以推断出刚才的对话他是一句不落全听见了,停驻在她肚子上的视线也证实了他将她随口胡诌的谎话当了真。

    纪时愿差点吼出声,“给我收回你那乱七八糟的想法,就是你怀孕了,我都不可能怀孕。”

    沈确最擅长在不该装聋作哑的时候犯浑,“你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对我有所隐瞒,你的顾虑,我能懂。”

    语气郑重到纪时愿都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肚子里是不是真的踹了个崽,她脑门上蹦出一个问号:“我能有什么顾虑?”

    “你怕我会因为孩子,影响到我对你感情的判断。”

    就挺让人无语的。

    纪时愿懒得再搭理他,又觉他再这么曲解下去,可能会造成更大的误会,于是伸出手,再次比出刚才的手势,“不好意思,这不是‘孩子已经两个月大’的意思,而是我在骂周自珩二,现在我把它原封不动地送给你。”

    突然“丧子”固然让沈确不是滋味,但能看到那姓周的吃瘪多多少少弥补了心里的落差感,愉悦感从眼角眉梢蔓延开。

    纪时愿睨他眼,泼去一桶冷水,浇熄他的沾沾自喜,“友情提示一句,30天期限只剩下了18天。”

    在沈确开口回应前,先注意到了走廊另一头正朝他们走来的纪林照,他下意识牵起纪时愿的手,喊了声:“爸。”

    纪时愿没有甩开,稍顿后扭头看去,纪林照笑着问他们:“一会儿一起回东山墅,在那儿住上一晚好吗?”

    两个人都没有说不的道理。

    一回东山墅,纪林照就把纪时愿晾在一边,和沈确喝起酒来。

    纪林照表面上是个文弱书生,酒量却比北城很多公子哥都要好,沈确没有卓越的饮酒天赋,加上很少喝酒,根本不是纪林照对手,几个回合下来,醉得不省人事。

    纪林照看向正在刷手机的纪时愿,“愿愿,今天晚上就拜托你照顾阿御了。”

    纪时愿错愕不已,放下手机,指着自己鼻子,“我来照顾他?爸爸,你在开玩笑吧?”

    她像是会照顾人的人?

    没她,沈确大概率能相安无事地度过这晚,可要是有她在一边添乱,没准他会被自己醉酒后的呕吐物噎死。

    纪林照无视她的质疑,拎出她的黑历史说:“你成人礼那晚,在外面喝得烂醉,是阿御把你带回家,亲自照顾了你一晚上。”

    “……”

    “像他这样有洁癖的人,在你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还不管不顾地伸手去接你的呕吐物。”

    “……”

    不知道是不是纪时愿错觉,纪林照现在这幅姿态,有点像电视里调和矛盾的老娘舅。

    也因他这番话,死去的回忆在纪时愿大脑重现。

    那晚她确实喝得很醉,但没到神智不清的地步,借着酒劲,她狠狠戏弄了回沈确。

    一会将他当成小狗,拿手指托住他下巴,“嘬嘬嘬”地逗他玩。

    一会耍起流氓,摸他的嘴唇、喉结和腹肌,总之他身上最性感的地方,她没有一处是放过的。

    最后她还非常坏心眼地将手机调成震动模式,趁他不备,放进他裤/裆,收获他铁青的脸色后,笑到直不起腰。

    本以后他会在她酒醒后找她算账,然而第二天,他什么也没提,不邀功,更不责备,宛若无事发生。

    ……

    纪林照走后,纪时愿才慢腾腾地走到沈确身边。

    个高腿长的男人横躺在沙发上,直接占据走大半空间。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安静的像个任人摆弄的洋娃娃,浓密的睫毛长到能在脸上盖下一片阴翳,温驯又无害。

    可内里呢?

    不同于丰裕的物质条件,他拥有的情感匮乏又贫瘠,让他变成一个捉襟见肘的人,总是套着不合身的衣服,风从袖口吹过,带出他与旁人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有时候又会变成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砸得人头破血流,轻轻靠在上面,也能硌到发疼。

    纪时愿越想心口越酸软无力,只能去给自己找其他事做,她去卫生间拿了块沾上水的毛巾,擦了擦沈确泛红的脸颊。

    注意到他领口的酒渍后,她将毛巾放到一边,解开他的衬衣纽扣。

    看着清瘦的人,睡着时沉的像块铁,纪时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替他换上短袖丝绸睡衣,照顾人的耐心在这时也差不多告罄了,擦拭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蛮横、敷衍,最后停在他右手上。

    这地方一如既往地藏着她最想知道的秘密。

    她试探性地唤了两声“沈确”,见他毫无反应,按捺着起伏的心跳,给自己摁下零点五倍速,小心翼翼地摘下腕上厚实的黑色腕带。

    男人天生骨架宽大,腕骨也是,大了她整整一倍,可当她擒住它时,她却觉得它脆弱到不堪一击,就像被风化已久的石头,稍稍施力,就能碎成满地的残渣。

    她轻轻将他手腕翻转,青筋遍布的那一侧,一道道疤痕如同深埋地底的树根,紧紧缠绕在一起,形成她名字里的“愿”。

    她愣愣看他,他的双眼还是紧闭着,呼吸绵长而均匀,胸口有小幅的起伏。

    透过他坚硬的胸膛,她看到了里面的心脏,腐烂生蛆的地方覆盖着一层坚冰。

    直到今天,她才意识到,冰块融化后不一定会变成凉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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