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台]女仆的颠覆之路: 5、三个金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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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令的。

    不过看起来这个情节应该也不是特别严重,听旁边的市民说,好像只是走私了几匹英国的毛呢料,而且很有可能是航船的时候私自交易的,这和那种大宗走私不同,后者量刑大概就是绞刑了。

    不过就算不是绞刑,这种暴晒也很难熬,是赤着全身只保留一条底裤地暴晒,如果身体不结实的话,要不了几个小时就会严重脱水。

    拿侬注意到离她最近的一个犯人,他是四个人里身材最好的一个,肩膀宽阔,腰身健美,一条条或凹起或凸出的肌肉在烈日的灼烧下显出一种火红的颜色,特别是一些细密的汗珠还雾蒙蒙地遍布在上面,仿佛肉眼可见的倒刺一样,看得人莫名其妙有点血脉贲张。

    拿侬认为自己总共没有看几眼,最起码没有周围其他看客看得多,但显然这个金发男人垂下头,只对着她发出了指令。

    “喂,那个老妈子,说的就是你,你带的是葡萄酒吗?”

    拿侬左看右看,发现没别人带水壶了:“说谁老妈子呢。”

    金发男人噗嗤一声笑了,虽然薄薄的嘴唇已经被烘干到起了一层血痂,但他仍然发出了明晃晃的嘲笑:“还有谁干枯的头发里藏着树叶,粗大的指甲里布满泥浆,穿着主人不要的旧绸裤,隔着两米远,都能闻到她汗液、廉价马油、葡萄酒混合的酸腐味呢?”

    拿侬出乎意料地不生气:“你鼻子好像不错的样子。”

    居然能闻到她使用了马油擦手,而葡萄酒是因为拿侬就在葡萄庄园干活,身上自然有葡萄酒的味道。

    “那么,就快点把你的葡萄酒给我倒一碗吧,”金发男人蹬鼻子上脸道:“我都不嫌弃你葡萄酒只发酵了百分之五十,还没有完全发熟了。”

    他啧了一声:“一定是乡下破地方的葡萄酒,才会舍不得发酵到百分百,只要一点点泡沫浮起来,就迫不及待地过滤了。”

    拿侬道:“你说我的葡萄酒不行?”

    金发男人咽了口唾沫,“你的葡萄酒比起波尔多的差远了,这就是为什么后者可以出现在杜乐丽宫,而你的葡萄酒只能给乡下的篝火晚会贡献几个醉鬼。”

    拿侬道:“那我的葡萄酒要如何改良,使它也能成为皇室专用?”

    金发男人瞪大眼睛,眼中是难以掩饰的诧异,下一秒他的嘲讽就如约而至了:“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就你这乡下地方长出的树杈,怎么能跟多尔多涅河与加龙河孕育的赤霞珠相提并论!”

    不论是骨架、圆润、香气还是颜色(色素),波尔多的葡萄都是无可比拟的,所以它酿出了柔美丰润的酒体,是其他地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哦,我的乡下葡萄酒不配进入尊客的嘴里,”拿侬也不恼,甚至微微一笑,看着吊在上方各种嘲讽的男人:“就算这位尊客被吊在刑架上,他也能滔滔不绝发表对我的葡萄酒的贬低。”

    拿侬拍了拍水壶,故意晃荡了两下,看着男人目不转睛的样子:“古老的东方有望梅止渴的说法,尊客你何不效仿一下,看着我的葡萄酒就当是喝进了肚子里,这也算是一种精神上的慰藉,怎么样?”

    金发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像一只看到了腊肉却无法前进一步的大狗,眼巴巴又饥渴难耐,只能摇头晃脑地发泄自己的不满。

    “哦,你可真是意想不到的恶劣!”

    男人叫嚣道。

    拿侬可没功夫理他,转身就要离开。

    却听身后这男人又叫了起来:“看在上帝的份上,给我喝一口你的葡萄酒!我已经四天没喝过这东西了!烈日的枷锁已经缚住我的感官,现在只有狄俄尼索斯才能拯救我!”

    “一个金路易!只要将你手中的葡萄酒倒一碗给我,我愿意支付一个金路易!”

    男人此刻还逞了一下口舌之快:“足够买你十桶劣质的葡萄酒了!”

    一个金路易大概5、6克的纯金,黄金在任何时候具备相当的流通性和购买力,他说的没错,一个金路易确实可以买下十桶未完全发酵的葡萄酒了。

    但拿侬知道这笔买卖还得她说了算:“三个金路易,少一个免谈。”

    “见鬼!你这个漫天要价的老女人!你这个精于算计的女巫!”

    男人痛斥了一通,夸张的面部动作再次崩开了他开裂的口角。

    “好吧!三个就三个!快点让我喝到葡萄酒!”

    面对男人的催促,拿侬一动不动:“我要先见到钱。”

    这下男人眼里的恼火和嘲讽变成真实的了:“你个蠢货!踩着台阶上来!大庭广众之下我能告诉你我的钱放在哪儿吗?!我能把我的钱袋子摇给遍地都是小偷和强盗的巴黎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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