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不寂寞: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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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知道,他最在意的一点,昨晚在夜雨中她已经亲口讲给他听了。可他还是忍不住把这些材料一字一字看过去,似乎这样就能窥探到他不曾参与她生活的那些年。

    宋疆办事效率很高,跟了赵冀舟这么多年也算了解他,把于胭和程与翔的交集轨迹查得清清楚楚。

    赵冀舟忽然想起昨天在书房的场景,她怀着期待,带着惊喜的眼神向他走过来。

    他眯了眯眼,骤然起身。

    吴姨“哎”了声,跟赵霁月叹口气,“舟儿这孩子。”

    赵冀舟走到书房,椅子旁的绒布袋已经不见,只有残留的干涸的墨黏在地上,一滴一滴,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坐在椅子上,知道她明显是来过了,还把程与翔送她的生日礼物,那个引起他们矛盾的罪魁祸首带走了。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心情很平和,把当初沈怀拍的那些照片整整齐齐地摆好,放在桌边的英国小说旁。

    赵冀舟拿起那些照片,现在再看,心境完全不一样了。

    他想,他大概是对她入了入迷,把所有的心意奉上,才会愤怒到失去辨别是非的能力。

    若是以前,他遇到这种情况完全可以当一场好戏,配合着对方演一演,图个乐子。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思绪陡然回归。

    是陈望洲,跟他说于胭人在他这儿。

    赵冀舟不顾自己还发着烧,换上衣服要去迷津酒吧。赵霁月拦住他,“二哥,我开车吧。”

    雨后的空气清新,夹杂着泥土的味道。街道两旁的树木还惯着晶莹的露珠,像极了于胭昨晚的泪。

    赵冀舟偏过头,揉了揉太阳穴。

    赵霁月开车直接带着他去了迷津酒吧。这个时间,按理说酒吧应该打烊了,酒吧内的灯光都关了,只有舞台正上方的一个灯还在亮着,暖黄色,不明不暗,他觉得灯光颜色很像床头柜上的那台床头灯。

    于胭穿了身米白色的连衣裙毛衣,袖口微卷,攥着话筒站在台上唱歌。她简单把头发扎个低丸子头,凌乱的碎发贴在脸上,时不时抬手给拂开。

    赵冀舟见过她在灯红酒绿中歌唱,美艳娇媚,风情万种。

    而这次,却是头一次见她这么安安静静地唱歌,她目光似乎在看着他似乎又远离他。

    这让他想起了他们相遇的那个雪夜,夜色朦胧,雪花飞舞,如梦似幻,她就这样措不及防闯到他的身边,攥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周遭是凛冽的寒气,曼妙的身材被那件黑色的旗袍勾勒得淋漓尽致。

    那时的他怎么会没有别的心思?

    一如现在的他,看着站在台上的她,依旧思绪万千。

    陈望洲半开玩笑地说了句:“没哄好?”

    赵冀舟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她和别人不一样,哪那么容易哄?”

    陈望洲站在吧台前倒了杯酒,“她若是和别人一样,你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境地。”

    赵冀舟摸了摸自己嘴边的胡茬,缄默不言。

    于胭视线落在赵冀舟身上,发现他没系领带。

    她呼了口气,唱歌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把话筒从嘴边移开,瞬间,酒吧内只剩伴奏的声音。她舒了口气,调整好状态,跟着拍子接着唱。

    “长夜有你醉也真,

    让我终于找到信任,

    不管一切是疑问,

    让我找情人……”

    于胭静静地看着台下的男人,他背靠在吧台,即使在说话的时候视线也牢牢跟着她。他看上去一脸疲态,她想,他大概是还没退烧。

    这首歌唱完,他本以为她会休息一下或者换一首歌,可她又重新调回了这首歌。

    陈望洲摊了摊手,这才是他找赵冀舟来的目的。

    今早他都打算回家了,撞见于胭提着行李箱来到酒吧。

    昨晚他就知道她和赵冀舟在吵架,只是有些意外,吵架居然把人吵到了他这里。

    她可怜兮兮地搓了搓手,说这个时间室友大概还没起,她不想现在就回去吵人家睡觉,就想在这先唱会儿歌发泄一下,一会儿就走,让他别告诉赵冀舟她来过。

    陈望洲没答应也没拒绝,见她把行李箱扔到一旁,站在台上去唱歌。

    直到唱到了这首歌,她便一遍一遍地重复唱。

    陈望洲觉得不对劲儿,才把赵冀舟这个病号叫了过来。

    “听过这首歌吗?”陈望洲抿了口酒。

    赵冀舟摇头。

    陈望洲吹了个口哨,告诉他:“这首歌叫《容易受伤的女人》,王菲的。”他瞥了眼赵冀舟,“你这把人欺负得不轻啊。”

    赵冀舟拍了他一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恍恍惚惚走到台下。

    于胭睫毛扑簌着,灯光在她脸上拢成了一道扇形阴影,她故意偏过头不去看他。

    赵冀舟抬腿迈到台上,柔声叫她:“胭胭。”

    于胭冷静地继续唱歌,完全忽略掉他的存在。

    赵冀舟走到一旁,抬手把音乐伴奏关掉,顷刻间,她的声音像是断了弦般戛然而止。

    “胭胭,我错了,跟我回家吧。”赵冀舟拉住她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

    于胭竭力心平气和地放下话筒,她舔了舔唇,“我想回宿舍住一段时间。”

    “可你现在回宿舍你的室友怎么想你,当初搬出来不就是因为和那个室友关系不太好?”

    于胭咬唇,“你别威胁我。”

    赵冀舟舒了口气,他怎么又成威胁了?

    他是在心平气和地和她商量。

    “你回宿舍住,你能习惯吗?你觉浅,万一半夜谁下床去趟厕所,就得把你弄醒了。这一宿,一人去一趟厕所的话,你还怎么睡?”他试图理性地跟她分析。

    “况且,我知道你在意我,知道我们胭胭昨天去雍和宫特意给我求了开光的手串。”他趁她不注意,悄然不动声色地抬手把她圈在怀里。

    想了一早上的人,如今被他紧紧圈在怀里,鼻息间是她身上的清香,他觉得格外满足。

    于胭怔了下,“你怎么知道手串?”她收住口中的话,略带讽刺地说,“赵先生人这么厉害,既然随意查查就能连我买了什么东西都知道,那冤枉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提前查一查?”

    “胭胭,你不是说我上了年纪了,人糊涂了,你多多体谅。”

    于胭使劲儿推他的胸膛,她原来怎么不知道他这人脸皮这么厚。

    赵冀舟吻了吻她的耳垂,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胭胭,我和你道歉,你怎么闹都可以,但是先和我回家好不好?”

    “那不是我的家。”她偏过头,用力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怎么不是你的家?当初房本上写的不是你的名字?”

    于胭挑了挑眉,轻哂一声,“赵先生确定那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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