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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豪商·女强》 30-35(第3/16页)
最没轻没重,那边又是个年轻姑娘,一时气血上头,起了淫心,谁晓得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小胡掌柜本想为父分忧,等事情办好了再给他一个惊喜,以后大家就不会再把自己的话当孩子话了,这会儿见父亲一味责备,不禁恼羞成怒,委屈道:“又不是我有意出岔子,况且她们这不是没事儿吗?还把我的人打伤了!”
到底谁是你亲生的?
面对亲生儿子的忤逆,胡掌柜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混账!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我这个老子了?”
“你的人”?谁见了泼皮无赖不是绕道走,你倒好,巴巴儿凑上去大喊你的人!
小胡掌柜被打得脸歪到一边,张嘴吐出一口血沫,梗着脖子不吭声,浑身上下写着不服。
你们自恃身份不肯动手,我替你们做了又不高兴!
到底要怎样!
“说话!”胡掌柜又踢了他一脚。
违法的事是可以直接接手的么?明摆着的把柄!
小胡掌柜被踹出去两步,热血上头,扯着脖子吼:“您总说我不成事儿,让我跟张管事学,可你们呢?光在家里嘀嘀咕咕,这不高兴、那不满意的,满口江湖规矩,可又做了什么?还不是任一个丫头片子骑到咱们头上来!”
光在家里抱怨就能叫那个野丫头知难而退不成?
他还有句话藏着没敢说:人一上了年纪就怕这怕那的……
知子莫若父,小胡一撅腚,胡掌柜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怒极反笑,“好好好,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何止是不知道错在哪里,他就不觉得自己有错!
“你怕我知道,就去找外面的人办这样犯王法的事,却不怕他们供出你来吗?这是第一个。第二个,自古商场如战场,要么不动手,要么必要一击即中,你既想做大事,事先却不仔细打探,连对方底细都不清楚,糊里糊涂乱来一气…”
小胡掌柜被说得有些心虚,灵光一闪抓住父亲话中漏洞,“【就一个人】的消息不也是当初您派人去打听的吗?”
还是我的错了?胡掌柜戳着他的鼻子骂,“你也知道是【当初】!当初是什么时候?八月中秋!现在是什么时候?年底春节!就连街头卖烧饼的,日子久了还会请个专门烧火的呢,她是那样的势头,年底下又都是大买卖,就不能有帮手吗?”
这倒是,小胡掌柜被骂得没脾气,缩着脖子不吭声了。
胡掌柜骂了半日,怒火不减反增,若非亲生的,早掐死了。
甚么养儿防老,养了这样的确实不会老,多来两回,直接气死得了!
“那两个泼皮,一个断了腿,一个断了肋骨,非同小可。”胡掌柜皱眉道,“你怎么处置的?”
估摸年岁,大约也是家中顶梁,如今成了半残废,若不妥善善后,只怕家里人会来闹。
小胡掌柜被骂怕了,生怕自己哪里处置不当,再挨一顿,吞吞吐吐道:“一人,一人给了十两银子封嘴。”
办事不利的账还没找他们算呢,十两真不少了,他还有些肉痛呢。
胡掌柜没说话,专心思考以后。
不料没听见回应的小胡掌柜以为自己又做错了,连忙描补,“我知道我知道,斩草要除根对不对?我这就……”
“你知道个屁!”胡掌柜彻底黑了脸,抬腿又是一脚,“你把自己当什么人物了,又把你爹我当什么了?衙门是你开的不成?”
这么些年来,里头的人一口一个“少东家”,外头的人一口一个“小胡官人”,天长日久的,把你捧得不知道姓什么了吧?
说得难听点,咱家就是个卖布的!
还斩草除根,固县去年一整年都没出过凶案!县太爷眼巴巴儿求政绩呢,你还杀人?县太爷头一个不放过你!
小胡掌柜好像有点被打醒了,可又觉得是不是父亲多虑了,“可是爹,南北往来贩布,途中多有人迹罕至之处,多少人死在外头都没人知道。到时候咱们把货一收,把能证明她们身份的衣裳、文书一烧,就算给人发现了,谁又能看得出呢?”
胡掌柜的头都快炸了。子不教,父之过,莫非真是自己对他疏于管教?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混账话!
“你自己去杀?”
小胡掌柜:“……”
我可是少东家!
胡掌柜冷笑,“好,再叫旁人去做,又落了个把柄与人!是不是又要对动手的人斩草除根?再叫谁去做?”
一回接一回,没完了是吧?这辈子光斩草除根去吧!
小胡掌柜还真没想那么远,活像被兜头扇了几十个耳刮子似的,蔫儿了。
半晌,他才干巴巴道:“爹,那现在怎么办啊?”
“现在知道叫我爹了?”胡掌柜没好气道,“你是我爹!”
小胡掌柜:“……”
那倒不必。
第32章
若非自己年近半百,来不及再生,胡掌柜简直懒得同他多费唇舌,“买卖人,所求者不过钱财,我原本想着,她既有那样的眼光和胆量,不如叫她直接将货交与我们……”
之前明月小打小闹,胡掌柜确实没将她放在眼里,可几次无形交手下来,他已改了主意。胡记在本地经营多年,买卖直做到下头若干乡镇,销路多得很,岂不比她自己东一头西一头乱碰t更好?
正所谓和气生财,如此一来,胡记省了往返进货的风险,又能比别家频繁上新,不愁无货可卖,那位明老板也不必担心积压、卖不出去……可如今!想到这里,胡掌柜忍不住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可如今,都被这个孽障搞砸了!
到了这一步,小胡掌柜也清醒过来,讪讪道:“不过那俩人什么都没说,她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你当她是你啊?”胡掌柜皮笑肉不笑地比出三根手指头,“她每回来固县便只卖布,又不曾与人冲突,整个固县只有三家布庄,”又压下去一根,“姓刘的不大做这些,你自己算算,还剩几家?”
一共就两家,要换做自己,管他姓李还是姓胡,统统一竿子打死!
将儿子骂得抬不起头后,胡掌柜心里的火总算消了些,开始琢磨对策。
此事当真全怪这孽障吗?细细论来,怪,却不好全怪。
胡掌柜不得不承认自己有错,张管事也有错,错在低估了对方的崛起速度和胆量。
外来的野路子,自不会顾及什么江湖规矩,古往今来,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事还少么?
春节是一年之内的三大买卖黄金期之一,胡记这次进了将近两千两的货,若在往年,光那四家大客就能买走至少三成。可那个不守规矩的野丫头腿脚太快,自家进两次货的功夫,她就进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多,还次次赶在自己前头!
其实即便那四家不买,胡记也能慢慢卖出去,固县这么大呢!就是慢。
慢!
一日卖不完就一日不能回本,这叫压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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