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商·女强: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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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闹到明面上,他就不得不管。

    人证物证皆属无稽之谈,荒唐一案就此打住,方知县将惊堂木一拍,望向关鹏,“你有何话说?”

    关鹏眼珠一转,有恃无恐道:“回禀老爷,那两名女子是外来客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走了,卑职只是按规矩将那二人请了来问话,未曾苛待,更并未定罪呀。”

    方知县道:“带上来。”

    慢慢恢复平静的关鹏坦然站立,目光不躲不闪,丝毫不见慌乱。

    带上来又如何?没人动手!天王老子来了也无话可说。

    哼,最多判个“误抓”罢了。

    稍后明月和七娘上堂,方知县见她二人虽精神萎靡、形容消瘦,然确无伤口,点了点头,不过还是问了句,“本官且问,你二人可曾受刑?”

    明月不卑不亢道:“回大人的话,自我二人入狱那日起,便被当作人犯,所带银钱财物,皆被牢头索去,前后四五日,皆水米不沾,更有狱卒屡屡恐吓,欲逼我二人认罪……”

    方知县意味深长地看向关鹏。

    没动刑,他便不好以此拿捏关鹏,借机惩处;可也因没动刑,他不必为关鹏牵累,免去上官责罚……可谓有利有弊。

    关鹏故作惊讶,“甚么,竟有此事?”

    他向方知县一拱手,“卑职对此一概不知,大人,必要严惩啊!”

    方知县冷冷看了他一眼,“有无此事、何人所为,本官自会查明。”

    此獠目无尊上,着实可恶!

    铁打的吏员,流水的知县,这些地头蛇沆瀣一气,将下头守得水泼不进,屡屡要给历任县官难堪,也该吃吃苦头了。

    关鹏面上恭敬,心中却并不当回事。

    县令又如何?孤身赴任,几年就走,还不要靠下头的人办事?

    方知县暂将心头火气俱都撒到那两个原告泼皮身上,惊堂木拍了几下,又拿朝廷律法威逼,“尔等可知诬告者反坐,来啊,拉下去,杖八十,流两千里!”

    诬告反坐,意为若经查明,原告无中生有,诬陷被告,那么将被处以被告的罪名。比如本案明月和七娘的罪名是“故意伤人致残”,如今各项证据缺失,案件不成立,两名原告便要承担该罪名。

    那两个泼皮根本不懂法,本以为美美的拿了银子告状就好,若成功,说不得还能再从明月身上讹诈一笔,即便不成也无甚损失。如今听了这话,恍若晴天霹雳,人当场就傻了。

    怎么回事,我们为何要挨打?

    还,还要流放?!

    直到被拖着往外走,那二人才骤然回神,拼命挣扎,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冤枉,大人冤枉啊!”

    “大人,我们知错了,是胡家,对,是胡家的人指使我们这么干的啊!”

    莫说流放千里,若无人照看,八十杖下来焉有命在?

    他们不敢指认关鹏,一咬牙,干脆将始作俑者供了出去。

    一环套一环,没完没了!

    方知县有意杀鸡儆猴,吴状师浑不在意那二人死活,等着外头噼里啪啦响起行刑声,吴状师才指着明月和七娘问:“大人,此二人清白可证了吧?”

    方知县不搭理他,只看着堂下的明月和七娘道:“经本官查证,你二人无罪,可以走了。”

    至于扣押的牲口和其他随身物品,稍后自有状师与衙役过档交割。

    明月和七娘对视一眼,郑重谢恩。

    “大人,”明月又道,“民女有些财物被牢头拿走保管,可否允许民女回去取来?”

    她说得颇客气,以“保管”代替“劫掠”,也算变相替方知县打圆场了。毕竟手下衙役闹出索贿丑闻,委实不雅。

    方知县不在意这些细节,见她识趣,摆摆手叫她自便。

    “谢大人。”明月行了一礼,起身向吴状师点头示意,与七娘原路返回。

    走出去一段,就听后面方知县慢慢叫停,命人重新将那两个被打得哭爹喊娘的泼皮提进去,“你二人说是胡家指使,哪个胡家?可有证据……”

    七娘频频回头,遗憾道:“可惜不能亲眼看到胡家伏法。”

    “看不到的。”明月摇头。

    七娘诧异道:“为何,那二人不是当堂指认了么?”

    今天是个大晴天,数日不见阳光,明月有意走得很慢,舒展四肢肆意接受沐浴,“你方才也听见了,办案要人证物证俱全。他二人身处其中,所言本不可信,胡记的人不会认的。至于那刑房典吏,如此肆无忌惮,想必是做惯了的,必然不会留下把柄……”

    吴状师之所以不继续反告,也是因“诬者反坐”一条:他们并没有胡记和刑房勾结的切实证据,若对方拒不承认,明月和七娘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眼下最要紧的,以及吴状师的首要任务就是以最快速度将她们捞出来,而非贪心不足节外生枝。

    至于其他,都可以从长计议。

    “便宜他们了!”七娘恨恨道。

    “便宜?”明月冷笑,“事情不会就此打住的。”

    她冷眼瞧着,方知县和那位刑房典吏间似有龃龉,如今又审,未必没有借机敲打、修理之意。

    那关鹏虽是地头蛇,可常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他还不是官,若方知县当真有意整治,关鹏不死也得脱层皮。

    至于胡记,哼哼……

    眼见明月和七娘去而复返,那牢头就以为这两人彻底栽了,才要奚落,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向外探头一看,却见原本负责押送的人竟远远站在门外,并不过来,心中顿生不祥之感。

    “贱……啊!”t

    那牢头嘴巴刚动,明月便狠狠一个头锤砸过去,伴着“咔嚓”的鼻梁断裂声,两管鼻血喷涌而出,登时在她面上开起染料铺子。

    牢头活像被铁锤狠狠抡了一记,头颅钝痛、眼前发黑,闷哼一声向后踉跄倒去。

    为防犯人逃跑,牢房整体呈菜刀形,刀把出入口十分狭窄,“连接处”还堵着一张桌子,供平时狱卒们歇息。

    那牢头后退几步便撞上桌子,去势顿缓。

    伴着令人牙碜的拖拉声,桌子被狠狠向后推出去数尺,边缘的几只茶杯接连滚落在地,跌得粉碎。

    明月饿了数日,后面虽有春枝送来的食物,终究有些亏损,且这牢头膘肥体壮,正面对抗是不成的。

    她正思索对策,见此情形,眼前一亮,立刻飞步跟上,抓起茶壶往墙上狠命一磕破,掌中马上多了一块尖锐的瓷茬。

    趁牢头尚未完全站稳,明月冲上去又补了一记头槌,自己也跟着眼前发黑。

    接连遭受重击的牢头一声不吭后仰,连带桌子一并摔了个人仰马翻。

    明月冲上去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狠狠打了几拳,一手抓着她的衣领,一手将碎瓷片抵在她脖子上,恶狠狠问道:“银子,我的银子呢?!”

    动静不小,但大牢内常有狱卒以暴力管教“不听话”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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