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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豪商·女强》 40-45(第5/15页)
是女主人,男商人却如何入内细细商议?难不成要凑上去细看,说什么“太太您腰细,穿这个颜色更衬雪白肌肤……”不被当成淫贼打出去才怪!
且男女眼光本就不同,更兼男人粗心、自负,只想着“我觉得好,你就要买”,而非明月的“你穿着好,我就卖”。
好坏都是比出来的。
以往固县众人没得选,多少年下来习以为常,李掌柜等人的买卖自然铺得开。
可今时不同往日,多了明月一个用心细致、面面俱到的,高下立判!
谁家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既然要花钱,当然要找最合乎心意的!
明月笑着安慰一回,“各有所长嘛。对了,日后我恐不能次次亲来……”
“你不做啦?!”林太太大惊失色。
如今她日常穿戴打扮,皆系明月所荐,人人都夸,若果然不做,她如何出门?
老太太也面露关切,“男人么,最好争强好胜,嘴上难免没个把门的,若外头有什么风言风语,你不要往心里去,该怎样还怎样。”
做生意嘛,遇到难处很正常,熬过去就好。
林太太又道:“你这一路走来不易,好不容易打开局面,若就此弃了,着实可惜。”
她们的关心情真意切,明月十分感谢,又笑道:“哪里会不做呢?说句冒犯的,两位待我这样好,若骤然远离,我还舍不得呢!”
说得老太太大笑,“既如此,想是有好消息。”
“原本八字一撇,如今承您这福星吉言,只怕不日便要成真啦!”明月顺势作揖行礼,“我先谢过啦!”
老太太被她哄得开怀,扭头对儿媳妇道:“这丫头刁滑,你可帮我记着,若来日果有喜事,非捉了她大摆宴席不可!就在咱家的酒楼办,又赚了又吃了。”
说完,自己先放声大笑起来。
林太太也笑,“是呢,哪里是轻飘飘两句话就能混过的。”
明月顺势告饶,闹着说笑一回,这才大略说了自己的打算,“我想着,如今大凡市面上有的固然不差,可人与人不同,难免有合适的,也有不合适的。都是一样花钱,岂有不尽兴之理?若能按着个人心愿绘制花纹岂不好?”
当然,此为其一,终是想多赚钱,但这话不好对客人讲。
细想确实好,不过林太太仍有担忧,“那你以后不回来……”
我不会穿衣裳了啊!
明月早有准备,“这个不难,我托人将绘制的通身花样子捎带回来,您只管照着穿就是了。”
林太太听了,便又高兴起来,“这个好。”
她最会照葫芦画瓢了。
晚间回到客栈,七娘等人都兜不住笑,“李掌柜递了帖子来,想约了明儿见一面。”
苏小郎也高兴,只是有点不明白,“东家,您既然说李记不好,之前又去了刘记……”
明月知道他想说什么,“为什么不找刘记?”
苏小郎点头。
“做买卖不能只图一时痛快,”明月道,“刘记自始至终置身事外,乍一看,似乎是厚道人,可在我看来,一则刘记并无锐意进取之意,与我脾胃不投;二则我今日分明登门,他却绝口不提,要么压根儿不想掺和这摊浑水,要么便是要等我开口。上赶着不成买卖……”
谁先开口,谁便低人一头,李记再不好,也肯先后两次压低身段,够有诚意了。
次日李掌柜做东,见面后一改之前的倨傲,做十二分诚恳模样,老远便作揖,垂眸看着自己的靴尖儿叹道:“明老板,我服了!”
由不得他不服,就这两日,原本对他大门紧闭的大客们却纷纷对明月大加欢迎,哪怕他依旧想不通,也不得不佩服明月的手段。
买卖人只看结果,甭管人家用了什么法儿,哪怕是下蛊呢,客人们吃这一套,能赚着银子,就得服!
明月笑着还礼,“您客气,请入席吧。”
正面交过手后再谈,气氛果然不一般,谁也没提过去几天的明争暗斗,只是说笑吃喝,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大圆桌当中一个翘尾巴烧大鱼,鱼盘下头垫着彩帛,意为“化干戈为鱼【玉】帛”,自此一笑泯恩仇。
李掌柜有求于人,便很随和,非但不逼着明月吃酒,甚至主动帮忙叫果子露,十分亲热,“听说年轻姑娘吃这个极好,明老板也尝尝。”
明月吃了一盏,果然可口。
一时饭毕,自有酒楼伙计撤去残羹冷炙,抹桌擦地,开窗换气,并呈上清茶和可口的点心瓜果。瓜果都是洗净切好了的,一旁搁着精致小银叉,一口一块,又不会脏手,十分贴心。
二人这才开始谈生意。
好一番你来我往,最终定做三七开,明月七,李记三。
稍后落款按手印时,李掌柜心里止不住地发苦,从今往后,他可真成了明月的卖货伙计喽!
可形势比人强,不服不行,就这三成还是白赚的呢。
若不合作,或给刘记抢了先,或原样死扛,李记还指不定能撑几年呢!
也罢,时移世易,此一时,彼一时也。
收好文书,李掌柜再次对明月拱手作揖,情真意切道:“恭喜啊,从今往后,全仰仗明老板发财了。”
日后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这一回,明月从他眼中看到的只剩殷切,再无轻浮。
一股陌生的感情突然降临,血浆涌动的声音回荡在耳畔,恍若雷鸣,明月全身上下几万个毛孔亦随之颤栗,指尖酥麻,飘飘欲仙。
然后她便无师自通,意识到这便是成功的滋味,喜悦的滋味。
明月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对李掌柜还礼,“同喜,共勉。”
我喜欢这种感觉,她默默地想。
当晚,明月便亲往马王等家说明缘由,众人皆高兴,或心惊。
从今往后,固县上下五乡、三镇、数十村上下近两万人的丝绸买卖,可就都改姓“明”了。
却说明月与李记分了高下,再回南时先往苏家走了趟,言明想长留苏小郎。
听苏小郎眉飞色舞地说起固县之事,苏家上下俱震惊不已。
乖乖,一个县的买卖啊!
真真儿的人不可貌相,瞧着是个单薄姑娘,竟有这般本事!
见她如今买卖越发大了,人亦有丘壑,苏老爷子自无不应之理,说不得叫浑家打点几件衣裳,交与孙儿带了。
苏小郎之父亲送儿子出门,千叮咛万嘱咐,“明老板今非昔比,你需得稳重些,谨慎伺候,莫叫人看轻了。”
宰相门前七品官,倘或来日这位明老板果然富甲一方,也算这小子的造化。
苏小郎满口应下,末了还不忘还嘴,“东家不是那样人。”
东家从不说我吃得多,也不嫌我聒噪。
苏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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