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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豪商·女强》 50-55(第2/17页)
透皮肉,整个人都被晕开了。
苏小郎幸福地吐了口气,忍不住问:“这汤是怎么灌进去的?”
问完了才觉冒昧,不曾想那伙计竟半点不藏私,“这也不难,只头天先将猪皮并各色鲜物熬好的高汤撇清了,静置一夜就成了汤冻,早起切成小块,连同肉馅一并包起来,上屉蒸熟,汤冻自然就化成高汤了。”
“竟有这样巧思,”明月又吃一个,难掩好奇,“这法子放出去,你们东家就不怕别人来抢生意么?”
“嗨,法儿本也不是一个人想出来的,即便不说,老把式多看几回也就琢磨出来了。”伙计看着不显眼,竟有t十二分洒脱,“各凭本事吃饭罢了,本店祖传老方,又有真材实料,不怕没买卖!”
便如那街面上各色茶馆、酒家,不有的是?可该红火的依旧红火。
如此自信,倒让明月想起胡记那个反例:
人家卖汤包的尚且不怕外人竞争,胡记呢?自己不思进取就罢了,还不许旁人改进……
伙计正滔滔不绝说着,忽听明月笑问一句,“可吃饱了?”
“啊?”伙计一愣,甚么饱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嗖一下扭头去看,就见方才还满满当当的笼屉只剩下一屉多。因这会儿不烫了,对面那少年便一口一个,吃相十分豪迈。
天爷啊,您莫不是使风卷进去的吧?
苏小郎迅速咀嚼两下,将口中汤包吞下肚皮,想了想,腼腆一笑,“七分吧。”
包子好吃,但忒小,不大过瘾呢。
都是十来岁的年纪,正长身子呢,明月本人胃口便不算小,吃了十六、七个,仍略有空余,估摸着苏小郎就不够。
今日无事,起得又晚,说不得便要一日二食,下一顿就要到下半晌了。天儿又冷,不吃饱怎么成?
她略想了一回,对伙计道:“进来时我看见你家还卖酱肉和甚么汤?怪香的,来两份。”
伙计吞了口唾沫,再看苏小郎,觉得这厮吃得真香啊,不由竖起大拇指狂赞道:“能吃是福,您真是这个!”
饭量大,说明无病无灾,家里又养活得起,怎么不算有福呢?
“酱肉是驴肉,可以夹芝麻胡饼吃,是街对门的,汤却是隔壁的羊汤,您若要,小的可以帮您买了送来。”
驴肉夹饼老大一个,羊汤也实在,明月一看便知自己吃不完,提前把酱肉夹饼掰了小半个,雪白的羊汤也倒出来半碗,多的都塞给苏小郎。
饭量大也有饭量大的好处,自从苏小郎来了,她的队伍里就再没见过剩菜剩饭……
用过饭,两人都撑得肚皮滴溜圆,正好四处溜达消食,顺便去城外找找之前苏父提到过的铁匠铺和石头刻字。
怎料二人出了南城门,左看右看都不见陈记铁匠铺,倒是又撞见四处揽活的黄三。
黄三听了,寻思一番,“令尊是什么时候来的?”
苏小郎想了一回,说:“快十年了吧。”
黄三一拍大腿,“这就是了,常言道,沧海桑田,十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这城门都修过许多回,更何况是家铁匠铺呢?待我寻个老人来问。”
稍后,黄三果然寻了一个道边开茶摊的老汉来问,那老汉便道:“哦,你们找陈铁匠啊,大概五六年前吧,他便害了疾病死啦!家中没了进项,他婆娘守了两年寡,没奈何,带着儿子改嫁了。那屋子年久失修,去岁又赶上重整城门,一并扒了,哪里还有得看!”
三人听罢,分外唏嘘,不免感慨。
转来转去,倒找到当年苏父刻字的大石头,苏父不怎么识字,只歪歪斜斜刻了一个“苏”字。
苏小郎掏出帕子来拓了,带回去也算个慰藉。
苏父未必真在乎甚么铁匠、刻字,但这些零散的记忆对他而言,意味着无法重来的、曾经意气风发的年少时光……
“对了,”见到黄三,明月倒是想起一件事,“你可知京中有哪些上等绸缎庄、彩帛铺么?”
若常夫人这边不顺利,她就上门推销!总归要两手准备。
“知道,怎么不知道?只是有名有姓的可多着呢,”黄三当点头如啄米,张口报出一串儿名字,“像什么沈家的锦鸿、吴家的老善祥、孟家彩帛……姑娘什么时候想去哪家,小的给您引路!”
明月想了想,掏了一把铜板给他,“说不准,你把前头那四五家铺子的地址说给我听听。”
第二天,明月起了大早,先行沐浴,将今日预备出行的衣裳拿出来熨过,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穿戴齐整,往常夫人家中去。
终究还是人手不足,苏小郎跟着她出门后,就没人在客栈看货了,如今一应值钱的家当都锁在马车车厢下头的“密室”中,走到哪儿带到哪儿。还有些不怎么值钱的放不下,便整齐地摆在车厢内,随时取用,倒也方便。
作为护卫兼车夫,苏小郎不便入内,在外院就被带去歇脚。
马车自有人安排,马儿也有人饮水、喂料,十分稳妥。
天子脚下,规矩森严,有爵位的人家方可称“府”,有官职的可称“宅”,平民白身则为“家。
今日明月来的,便是“杨宅”。
进门之后,明月越发谨言慎行,并不四处乱看,但也落落大方,不叫人看轻。
一路走来,各处装潢并不见耀眼的金银之物,但处处透出雅致和巧思,一步一景,又有假山奇石,分外精巧,隐隐透出江南风味。
也不知转了几个弯,总算到了内院。
小两年不见,常夫人依旧那么神采奕奕,穿一身半旧的玫瑰紫卷草纹对襟长袄,乌丫丫一头好发只用云头檀木簪子松松挽就,另有一只玲珑白玉钗,耳朵上掐一对滴水玉坠子,腕上一对玉镯,并不十分打扮,更显亲近。
明月上前行礼问,问完了,素来伶俐的嘴巴却好似突然被什么给缝住,舌头也灌了铅似的死沉,不会说了。
她脸上热辣辣的,暗骂自己不争气,分明路上打过那么多腹稿的,现在都到哪里去了?
室内安静片刻,常夫人先笑了,“你说你如今在做买卖,对外也这么安静不成?”
简简单单一句话,瞬间击碎了明月的拘束,她便也笑起来,如春水初融,老实道:“不瞒您说,小地方的人头回进京,有点吓着了。”
莲叶正招呼人上茶,听了这话便乐起来,“哎呦,你还能给吓着?”
又过来轻轻推了她一下,正好把人推坐下,“我可是知道你素日里什么样的。”
说得众人都笑了,屋里原本有些干巴的空气瞬间柔顺起来。
“老早就想来谢谢您,只是没混出个名堂,无颜相见。今儿既来了,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挑南边嫩嫩的笋干带了一筐,都是我仔细挑的,又嫩又肥又厚实,没有一点塞牙的梗儿,吃了也易消化。另有好些北边不好找的野菌子,也都挑了好的,半个虫眼都没有,都是我一点点弄干净了晾干……”
明月呱唧呱唧说,常夫人也来了兴致,“快叫人把笋子收拾出来,赶明儿就用它炖个焖肉吃。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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