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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豪商·女强》 50-55(第5/17页)
明月和苏小郎同时松了口气。
前者是因为多日来的悬念终于要迎来结果,后者则是可以偷懒了。
“不许偷懒!”明月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明早我要检查的,你若答不出来,也不用跟着我回杭州,直接回家读书去吧。”
苏小郎:“!!”
必杀技无需太多,一招鲜走遍天下,明月略整理下衣裳,扬长而去。
“谁?”明月已然无法思考。
我刚才听见了什么?
谁要见我?
我要去见谁?
“武阳郡主。”常夫人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微笑着重复了一遍。
“郡主,”明月仿佛听见自己的脑筋嘎巴嘎巴响了几声,良久方重新运转起来,“郡主是……”
武阳郡主是哪位她不知道,但“郡主”二字的意思还是明白的:王爷的女儿,皇上的侄女!
皇亲国戚?!
自从相识,明月便一直是一副年少老成的样子,颇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风范,如今骤然失语,常夫人颇觉有趣,笑道:“便是你想的那般。”
当今陛下有三个兄弟,关系不好不坏,但凡谁家想立世子、郡主,皆要百般请旨,十分艰难。
唯独端王之女聪慧伶俐,幼年入宫陪公主念书时竟颇得皇上和皇后的喜爱,不必父母请旨,及笄礼过后便受封武阳郡主,在宫中居住的时日简直比在王府还长些。
纵然如今武阳郡主已离宫开府成婚,依旧频频得到皇后召见,甚至比一般的公主都得脸。
明月慢慢整理混乱的思绪:
也就是说,前几日杨家把那六匹新料归为年礼,送到武阳郡主府上,然后郡主喜欢,想再要点?
但明月依旧想不通,“郡主娘娘乃千金之躯,想要什么只管开尊口便是,何需召我前去呢?”
听说皇亲国戚都很难伺候,万一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行错,还能有小命在?
“郡主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测的?”常夫人正色道,见她苦着脸,又笑了,“你且放宽心,武阳郡主为人爽朗宽厚,又不吝啬钱财……”
往什么人家送什么礼,是每位合格的当家主母必须要过的难关,武阳郡主素喜鲜衣华服,更爱稀罕物件,对各家送来的礼物便很挑剔。
而她又很喜欢分享,只要见了喜欢的,就会立刻搜罗更多送往各处,所以常夫人必须保证礼物够好,后续又要跟得上。一旦出岔子,常、杨两家都可能受到牵连。
而对明月而言,武阳郡主最好的一点就是:她买东西给钱!
明月久久沉浸在震惊之中,到现在也不大敢相信:我就这么拐弯抹角的和皇亲国戚做起买卖来了?
她细想一回,说:“能得郡主娘娘厚爱,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还谈什么钱不钱的,只是我到底出身乡野,恐言行粗鄙,反污了郡主尊目……”
明月简直把自己劈开两半,一半表达惊喜和惶恐,一半用有限的见识和阅历,反复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难,真的好难,她以前从没接触过类似的事情,更无人教导,哪怕想出一点苗头,也不知该找谁印证。
她感到空前的迷茫和孤独。
但事到临头,由不得她退缩,只能硬着头皮上。
首先,惶恐归惶恐,郡主召见,不得不去。
很好,这个问题解决了,无需再想。
可这一去,究竟是吉是凶?
不,不会是凶。
之前常夫人说的“不是坏事”,大约便是此事。
人无法想象见识之外的事。
说到底,是她眼界太低、经历有限,低估了大人物的能量,哪怕只是顺势而为、顺手一帮,就能带来普通人无法估量的巨大好处,以至于现在措手不及。
“找个尊贵客人穿戴了,引得上行下效,”这不就是她预想的最佳结果么?如今看来,非但达到了,且超出太多!
本想要片金叶子,孰料天上竟掉下一块金砖!
接还是不接?
废话!
那可是郡主啊,何等尊贵,纵然杭州现有的货都白送出去,也是明月天大的福气:
只要郡主或任何一位皇亲国戚穿戴了,何愁没有销路!转头就能卖出一千匹、五千匹!
得郡主召见非同等闲,故而老夫人也在,见状温声道:“你不要怕,郡主是宽和人,平日也常叫了外头的人进去说话呢。至于礼仪,这个也看天分,我观你举止便很大方,再叫嬷嬷教一教,便很过得去了。”
大方么?与其说大方,明月觉得自己更像“不知者无畏”。
她知道京城好,也知道这座宅子中各样东西必然都造价不菲,但……除了布料之外,她一概不认得!
正因为不认得,所以不明白究竟多贵,自然不会恐惧。
话已至此,明月不再多言,向常夫人和老夫人行了个大礼,郑重道:“全仰仗您了。”
这天大的好处,她接了!
死也要接住!
老夫人微微颔首,眼底沁出一点满意的神色。
原本觉得是个下边来的小姑娘,许多事无人教导,未必能想得通、稳得住,可没想到,才短短几息的功夫,她竟无师自通!
自己想通和经别人点拨之后才明白的,差的可太多了。
真是个有灵性的孩子。
武阳郡主说要见的人,第二天就要见到,当天晚上,明月就跟苏小郎一并按头“补课”。
苏小郎倒罢了,无需入内,学些浅显的进退举止即可。可明月要学的就多了,包括并不仅限于礼仪、大面上的人际关系、武阳郡主的好恶等等。
也就是这会儿,明月才第一次知道,常夫人竟与武阳郡主有一点姻亲关系。t
世家大族间彼此联姻乃实属寻常,武阳郡主的祖母便出身江南常氏,只是不与常夫人同在一支,关系不算亲近。后来常夫人之夫杨逸高中,又进了翰林院,当今天子喜他才学样貌,公然夸过几回,去岁常夫人随婆母赴宴,偶遇武阳郡主,机缘巧合之下论起姻亲,便这么往来起来。
“原来如此……”明月口中应着,心中却不禁想,所谓的“偶遇”当真是偶遇么?“论姻亲”也真的是无意么?
常夫人之前便长居京师,想必也常出入各大宴会,那会儿怎不见有人论姻亲?
那嬷嬷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努力教,说的话更浅显易懂,“不怕姑娘恼,你到底是下头上来的,郡主心知肚明,既然要见,便不会对礼数太过苛责。”
郡主见多了京中循规蹈矩的人物,私下里其实更崇尚自然,适当野性更能叫郡主觉得新鲜有趣。
话不中听,但够实在,明月立刻松了口气,“那就好。”
一夜真的太短了,礼仪又恁般繁琐,纵然她豁出命去,也未必一一吃透。
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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