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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豪商·女强》 60-65(第2/15页)
在原地不动眼巴巴等着,等这边分出高下了才出来捡现成的,显然一点风险都不担,恨不得叫人把饭喂到他嘴里才吃。
可寻常买卖有他试错的机会,这样昙花一现的大买卖,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没人会在原地等他,银子更不会。
晚间苏小郎抽空出去找跑堂聊了一回,略给几个大钱就把李记的近况打探了个七七/八八,归来时出离愤怒,“东家,那姓李的去岁便成婚了,是个有妇之夫!”
有家室的人竟然还敢出来卖弄,好不要脸!
明月扑哧笑出声,“得了,随他去吧。”
既无过人美貌,也无出众才华,家里甚至还不如她有钱,愿意献殷勤就献吧,反正注定了没结果。
正欲歇息,忽又有酒楼伙计来传话,“外面来了位姓李的客,说要请您吃茶。”
原来那李掌柜见明月走得毫不留恋,难免记起曾经吃亏的情形,又恨自己嘴快,回去的路上便懊恼起来:姓明的年纪虽轻,却鲜少打无把握之仗,她既那般问了,说不得已做成三四分……
一时想,寻常也不曾听说她的人往州城去,如何筹备?
一时又想,或许是自己孤陋寡闻亦未可知,不如再问问?
苏小郎皱眉,见明月坐着不动,并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便对伙计道:“大半夜的,吃什么茶?就说东家歇下了。”
说完,抓了几个钱与他。
“哎!”伙计笑眯眯接了铜板,麻溜儿跑走。
次日一早,明月与苏小郎在王家酒楼简单用过早饭,先去牙行催促了买地一事,然后便直奔徐州。
四月中旬,孟夏暖融融的空气迎面扑来,路边又有各色野花争艳,芬芳旖旎,着实惬意。二人骑马狂奔了一日一夜,于次日傍晚时分抵达徐州。
苏小郎去找了家客栈,二人梳洗过,换下满是尘土的衣裳,稍事休整便往吴状师家递帖子。
“老爷不在家呢。”门子接了碎银,实话实说,又见明月是位女客,贴心建议,“若有急事,告诉夫人是一样的,可要小的帮忙传话?”
不在?这可真是不巧了,明月皱眉,“可知去哪里了么?什么时候回来?”
门子摇头,“老爷去外头帮人打官司去了,究竟什么时候回来……对了!”他眼睛一亮,看在银子的份儿上想起来一件事,“四月二十七本地知州老母过寿,老爷颇得他老人家器重,必然要赶回来的。”
四月二十七,今天是四月二十四,来都来了,也不差这几天!
明月松了口气。
突然多了几天空余,明月顿觉闪得慌,睡了一觉,第二天干脆拉苏小郎去逛街。
徐州离固县不远,百姓口音、饮食乃至风物都差不多,又都是四四方方的城,除了大点,乍一看,仿佛还在固县似的。
倒是有几样蜜煎点心很不错,其中一个蜜三刀香甜赛蜜、唇齿留香,明月和苏小郎一吃就爱上了,一口气吃了大半斤,然后就给腻住了。
苏小郎一天三遍往吴状师家跑,几天下来,那门子都认识他了,老远见了就摆手,意思是还没回。
直到四月二十六傍晚,苏小郎又去,那门子却远远冲他招手。苏小郎立刻跑过去,门子低声道:“老爷半个时辰前刚进门,正休息呢,你且安心,我已嘱咐了里头的人,晚间歇息再提一嘴。”
苏小郎大喜,又给了他一钱银子,抱拳道:“多谢多谢。”
说完,撒丫子往客栈跑。
花了银子就是好办事,当晚那门子轮值后便亲自过来说:“老爷看了,说是明后日白天都不得空,后日傍晚可去外头的正心茶馆聚一聚。”
明月再三道谢不提。
四月二十八傍晚,明月携苏小郎如约往茶馆,才进去坐下不到一刻钟,吴状师便昂首阔步进来了。
健壮依旧。
正值壮年,一年不见也没多大变化,双方相互见了礼,略作寒暄,吴状师便开门见山道:“明老板难得来徐州,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长高了,神态间更自信从容,颇具大将之风,期间定有奇遇。
明月笑道:“有买卖,却非刑名。”
“哦?”吴状师也笑,“找我打官司的不少,做买卖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事先说好,我可不是那块料。”
“您实在过谦了。”明月心道,就凭您那能把死人说活的如簧巧舌,几个商人比得上呀!
她亲自给吴状师倒了杯茶,“去岁腊月开始,京中有一样霞染……”
近五个月,足够消息从京城传到徐州了。她相信吴状师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果不其然,一听“霞染”,吴状师的眼睛都亮了,“莫非……”
明月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听说京城那边正价已过二百两,私下更高,却依旧有价无市。我虽不才,却恰恰能弄来。”
吴状师眼神闪动。
他爱财,毫不掩饰地爱财,所以对一切昂贵的事物都很了解。事实上,“霞染”之名,他早在正月便有耳闻,也知道本地几位上官及其家眷亦颇感兴趣。
说白了,那东西如此抢手,已经远远超出其本身的价值所在,成了一种向上的叩门砖和身份的象征。
若他来做买卖,无需去外面叫卖,只要放出风去,多的是人找上门。
吴状师沉吟片刻,一抬头,对上明月怂恿的眼神。
紧接着,两人迅速进行了一番充满铜臭气的深入交流,并对分成做了重点探讨,最终取得圆满成功。
因吴状师可以直接把料子送到数位官员、乡绅手中,再借他们之手扩散到同级别的人家去,实力非凡,明月便白与他几匹做酬劳,之后每匹收一百四十两,至于后续能卖多贵,都看吴状师自己的本事,多出来的都是他的。
这个价格是明月汲取了对战高管事的教训,再结合当下霞染的火爆给出的,老实讲,第一次做这么黑心的暴利营生,明月难免忐忑。
谁知常年混迹州府的吴状师完全不觉得有问题,当场就应下来。
兴盛于京城的稀罕货,就该贵。
客人买的不是货,而是身份,是体面,是凌驾于常人的优越。
明面上,明月是帮忙联络霞染的杭州布贩子,吴状师则是可以帮忙联络二道贩子的三道贩子,但实际如何,二人皆心照不宣。
两人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痛快人,且此事也不好落在纸面上,便三击掌为誓。
吴状师着急要,命人拿着明月的亲笔书信直奔杭州城内宅院取布,明月与苏小郎则先回固县,做买地的收尾。
等他的人从杭州回来,明月与锦鸿的五月之期也就到了,正好接续上。
“东家,那固县的赵太太、林太太她们若想要怎么办呢?”回去的路上,苏小郎问道。
“我与李记约定在先,不好直接使人在固县开张,不过也不怕,等徐州铺开,固县那边想知道的自然就知道了。”明月没来之前,固县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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