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商·女强: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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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江平是有预谋的逃跑。

    明月越看越烦燥,一脚将凳子踢翻。

    “东家,”苏小郎从隔壁掀帘子过来,顺手往被窝里摸了把,又用手指往桌面抹了下,留下两道浅浅的痕迹,“没人,炭盆和被窝都凉透了,看桌面这样子,也有几天没人住了……”

    杭州潮湿,灰尘不大,能在桌面留痕的,少说也有三四天没人住了。

    想来江平早有准备,只怕这会儿人都逃出城了,茫茫四野,却往哪里找呢?

    “江平?”门外忽然有人喊,苏小郎嗖一下蹿出去,发现是个老汉。

    那人被一阵风似的苏小郎吓了一跳,哎呀一声,定睛一看,“哎,你不是江平啊?”

    “您是?”苏小郎反问。

    老汉指了指隔壁,“我是他邻居啊,听见好大的动静,以为江平回来了。”其实是听见又打又砸的,以为遭贼了,可看苏小郎的穿戴,又不似歹人,“你是?”

    “我是江平的朋友,”明月从里面出来,努力维持着平和的表情,“您知道他去哪儿了么?他老婆呢?”

    现在看来,江平满口谎言,他老婆当真病重吗?若是,他老婆去哪儿了?若不是……便是夫妻二人蛇鼠一窝,闹个鸳鸯大盗的做派!

    朋友?老汉看看地上的断锁,再看看明月眉宇间几乎化为实质的怨气,心道这可不像是朋友的样子。

    “那我不知道,”老汉并不关心旁人的老婆,面上突然泛起一点焦躁,“他是不是犯什么事了?年前他可找我借了五两没还啊!”

    借钱?!

    明月一怔,追问道:“果真么?只借了你一人?什么时候借的,为甚么借?”

    老汉一听,哪儿还猜不出来,当即拍着大腿干嚎,又眼巴巴看明月,“腊月借的,说货款压住,一时回转不来……”

    狗屁的货款压住,东家向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苏小郎忍不住道:“那您就借了?”

    看您的穿戴,不过普通人家,那江平去岁挣了少说三四千两呢,到底谁借给谁啊!

    “啊,”老汉瞪眼,“做了几年邻居,他这一二年间又恁般阔绰,偶然遇到难事了,借几两还不肯么?”

    远亲不如近邻,人活一世,谁还能没个难处?

    明月听得心堵,“这一二年间阔绰”,只怕是接了自己的买卖才阔t绰起来,那有娘生没爹养的混账王八羔子,竟又转过头来行骗!真是丧了良心!

    老汉还在哀嚎,又想起什么来,甩着两条老腿跑去另外一家敲门,边敲边喊,“了不得了,姓江的那厮……”

    “东家,这……”苏小郎看傻了眼。

    真是没想到,江平私底下竟借了这么多家,真是几千两不觉多,几两不嫌少啊!

    明月的半边牙龈已完全肿起,钝痛带得她大半个脑壳都木了,疲惫道:“报官吧。”

    事到如今,依靠个人之力恐无法捉到江平。

    明月和苏小郎率先去了衙门,稍后江平的几个邻居、朋友纷纷到来,也嚷嚷着要报案。

    还没出正月就来了报案的,那差役甚是头痛,吆喝了几声肃静,“你们也是给骗了银子?”

    众人又要嚷,却被那差役狠狠一瞪,指了带头的邻居老汉,“你来说。”

    那老汉便说:“回老爷的话,我等是那江平的街坊,年前他推说周转不开,陆续向各家借了些,有借五两的,有借十两的……说好了转过年来就加倍还,不曾想如今人跑了,求差爷主持公道啊。”

    那差役先看了明月一眼,命文书抄录,又有些无奈,“你们既说他是做大买卖的,怎么竟也信了这番鬼话!”

    并非做大买卖的不能缺钱,而是但凡真做大的,一旦缺起来就不是小数目,三两五两够做甚么的!

    瞧瞧旁边那位,一口气给骗去两三千两,那才是真对了路!

    老汉分辨说:“老爷容禀,原先那江平并不十分阔绰,还曾积压货物三餐不济哩!也是大家伙儿接济,后来都是加倍还的,故而不曾起疑。”

    “哦,原来如此,”那差役恍然大悟,“这还说得通。”

    又叫文书将誊写的念给众人听,确认无误后签字,不会写字的按手印。

    众人便问什么时候能拿回银子来。

    别小看十两八两的,省省能过好几个月了。

    差役无奈道:“这叫我怎么说?人都不见了,却去哪里寻银子?”

    一个本不该缺钱的人突然行骗、逃逸,要么是做买卖赔了,要么是染了吃喝嫖赌等恶习,纵然寻得到,只怕银子早已挥霍一空,只能自认倒霉罢了。

    “我需得先行上报,请了大老爷的签子,发下海捕文书来……”

    众人还要再问,那差役却有些不耐烦,胡乱敷衍两句便把人哄走了。

    扭头一看,最先来报官的年轻姑娘还在,他的态度倒比对旁人温和些,“江姑娘是吧?放心,衙门定会全力侦办,只是本地往来人口众多,每日大小案件也不在少数,需要一些时日……”

    一来明月是个年轻姑娘,他难免有些个怜香惜玉之心;二来明月年纪轻轻,涉案款项却大,想必从事的是大买卖,或是替谁办事,必非寻常人。在杭州这个地方,保不齐谁背后就立着什么大佛,倒不好随意敷衍。

    明月才要开口,左边后槽牙连带着太阳穴、天灵盖一起疼到抽搐,忍不住嘶了声。

    她缓了片刻才从荷包里摸了一张银票,借着看公文的动作,不着痕迹地递过去,“您说的我都懂,并无过分要求,只求什么时候有江平的消息了,提前告知一声。”

    银子这种东西,一旦离了手,夺回的可能微乎其微,她懂。

    可没人能这样坑她一把后还全身而退!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早晚要传开,来日就算讨不回银子,她也一定要出了这口气,让外人知道,骗她绝不会有好下场!

    那差役犹豫了下,“你想做什么?”

    明月道:“必不会叫您难做。”

    总能留江平一口气在的。

    听她这样讲,那差役便熟练地收了银票,又劝道:“你年轻心善,不知世事艰险,唉,以后的日子还长呢,权当买个教训吧。”

    类似的骗局,莫说每年,每个月、每一旬乃至每一日都有发生,真正能挽回损失的少之又少,只是碍于身份,这些话他不好明说而已。

    明月领情,道了谢后转身离去。

    离开衙门后,明月立在路边发了好一会儿呆。

    苏小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能猜到肯定不痛快,想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干搓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明月才重新由木雕变回活人,“走吧。”

    “啊?”苏小郎习惯性跟上,上了马才后知后觉地问,“去哪儿呀?”

    “买染料。”明月长长地吐了口气,这个动作牵动面颊,立刻疼得她眼冒金星,声音发颤,“那些染料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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