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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豪商·女强》 90-100(第10/15页)
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莫说你只是个没有血缘的小姨,便是亲姨,只要有银子,还怕日后砸不出一段亲情来?”
莫笑铜臭,只闻血香,是人情往来不要银子,还是日常起居不要银子?
有钱的,生死之外皆是小事;无钱的……无钱本身就是要命的大事!
说到底,亲情、友情、爱情都一个样儿,富贵万事足,贫穷百事衰。
春枝想了想,笑了,“这倒也是。”
正说着,有丫头来报,说是端午节看龙舟用的帷帐做好了,问明月要亲自看一看呢,还是直接收起来。
“闲着没事,走,去看看!”明月招呼春枝去看。
杭州的端午前后已经挺热了,湖边蚊虫也多,明月便叫用纱做帷帐,既通风透气,也能防蚊虫,就算四面都放下来也不阻碍视线。
考虑到随时可能下雨,还额外配了一张巨大的油布,下雨时用杆子撑在帷帐之上,雨停了就收起来。
“这是照几个座做的?”明月问。
做这个的针线娘子一直在旁边候着,听了这话忙上前回道:“按照您的吩咐,要能坐得下十个人,还要站得开这么些人。”
明月点点头。
自己、七娘、春枝,这就三个了,每人都带着护卫、丫头或学生,前者坐着,后者站着。
朱杏老闷在家里也不好,今年无论如何都要拉出来遛一遛,叫梁鱼陪着吧。
老楚头爱凑热闹,纵然不叫,也颠颠儿地凑上来。
还有邀请的绣姑和巧慧母女,说不得也要带着丫头。
徐掌柜那边邀请过,只是夫妻俩另有安排,不来。
本也想请香兰过来散散心,可一来她忙着教导丫鬟,不得脱身;二来自知明月已经帮了许多,不愿带着孩子过去叨扰,便婉拒了。
薛掌柜在附近有帐子,另有郑太太、钱太太等人,自然用不到明月的,可届时说不得要相互串门子,所以还要单独设置三张客座。
这是最起码的待客礼数:
客人可以不来,但来了就不能没座位!
天热,不好挤在一处,每两个座位间都有一张小桌间隔,桌上可以放置茶水点心,这样算下来,一桌一椅至少要三尺半宽,帷帐横向便要近四丈。
随从和伺候的人要站在外面接送,或是立在主人身后伺候,要的是进深。且还要摆放驱蚊香炉、净手的铜盆、临时烹茶煮汤的泥炉、茶壶、砂锅等物,进深少说也要两丈。
帷帐不能太过压抑,要考虑到起身活动时不擦头顶,起码要七尺高。
底部要铺毡子,不算在内。
再加上连接处的包边等各样肉眼看不到的损耗,如此算下来,光四面合围和头顶五面,少说就要十四匹料子。
这家用的是市价极贵的流霞染细纱,一匹就要近四十两!
天爷,光这顶帐子的料子钱就要五百多两了,这还没算工费和各样装饰!
针线娘子不知道流霞染就是明月自家产的,深觉这是位有钱的主儿,生怕她不满意,“去岁小的就给翠峰茶楼家的钱太太做过一顶,今年又做了一顶,也有两家定了,只是比您家的小些!”
拿珍贵料子挥霍是钱太太的拿手好戏,附近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丝绸料子已算娇嫩,而纱、绫、绮等薄料更是娇嫩之中的娇嫩,都不必硬拉,飘动翻飞间偶然从树枝、叶片边缘轻轻抹过,回来细看就会发现勾丝了,只好舍弃不用。
是的,普通百姓摸都不能摸一下的珍贵料子,富贵人家用过就丢。
虽然总有人骂暴殄天物,可谁也无法否认流霞染随风飘荡时那种飘渺营造的仙气飘飘,当真美丽至极。
托她的福,明月的流霞染卖得极好。
富贵人家争先恐后买去做帐子,唯恐外人低看了;普通人舍不得做帐子,还舍不得做条披帛么?
往臂弯处一挎,谁都可以想象自己是翩然欲飞的仙女!
但明月觉得还不够,所以决定今年亲自上阵加一把火。
除了帷帐之外,今年明月也置办了许多新家当:
最明显的就是新添了两条船,一条大节下用的画舫,很适合泛舟西湖,赏景取乐。另有一条装载量惊人的货船,运货、搬运都好用。
端午赛龙舟当日人多闹腾,怕走散了找不到,绣姑和巧慧等人都是提前一天住到明园,次日直接坐今年新买的两层画舫从后水门过去。
莲笙爹则会驾驶货船先行一步,提前带人将帷帐和各样家伙事儿布置好。
两条船都停在事先定好的码头船位上,待回家时,画舫先走,货船从后收尾,将各样器具都清点完毕后再原样带回来,重新入库。
今年是新主人第一次独立设帐,要忙的事情多得很,明园众人都有些紧张,生怕办砸了。t
不过明月素来赏罚分明,众人心中也有期待,办起事来很卖力。
七娘和朱杏等人都是五月初三就到了明园,绣姑和巧慧母女次日到的,众人傍晚就乘画舫去西湖上用饭,看风吹荷摆,听乐声细细。
有当地渔民乘船兜售,还有零散的乐人自荐,明月叫了几样小菜,又唤一个男伶清唱,还有一个吹笛子的伴奏,歌声、笛声俱都清冽,幽幽月色下更显飘逸。
第98章
待到人倦鸟乏兴尽而归,已是四更过半。
一弯残月闲闲落在湖面,随着水波晃动碎成无数片,恍若揉碎的银屑,又似一池清梦。湖边影影绰绰有灯光晃动,偶尔有零星嬉笑声传来,那是连夜来占观景好地段的百姓。
“东家,前面有船,划得很慢,要超过去么?”船夫问道。
西湖极大,外来赏景的大多泊在湖心,蚊虫较少又凉快,此刻夜色已深,那船行驶的方位多为私家园林,并无公共码头,想来是邻居。
“哪家的船?”明月问。
若为熟人,少不得要打个招呼。
船夫眯着眼看了半日,什么都看不清。
梁鱼跳到船头扫了一眼,“船舱里有人,前头挂着一角灯笼,似乎是个童字。”
多亏去染坊后跟着学了几个字,不然现在看了也白瞎。
想到此处,梁鱼不免有些得意。
嘿嘿,如今我也正经能做斥候了!
“童”姓本不多见,附近一带乘得起画舫的惟有那位低调隐世的童老爷子。
只不晓得里面坐的是他本人还是家眷。
春枝问:“东家,相逢不如偶遇,是否要上去打招呼?”
若是碧波园那边,说笑一番无妨,可是童家?明月摇摇头,“不必了,我们在他们后面走吧。”
童家是官,她是商,前者已多次表现冷淡,摆明了不想打交道,这会儿人家高高兴兴出来游湖做耍,兴头上骤然见了自己厚着脸皮贴上去,必然扫兴。
无法攀交情、拉关系不说,说不得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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