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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豪商·女强》 110-120(第4/16页)
春枝道,“没打扰你吧?”
“正没头绪呢,不要紧。”明月向后伸了个懒腰。
“刚才我问过了,奈何他就跟河蚌成精似的,死活不张嘴。”春枝无奈地说。
“不说算了,谁还没点儿乱七八糟的家务事呢,只要以后不再犯,不耽搁正事就行了。”明月摆摆手。
别说只是东家,哪怕亲爹亲娘,子女也未必真的毫无保留。
况且她日日忙得厉害,有那个刨根究底的闲工夫,还不如偷个懒,看看俊男!
“我也这样想,舌头还有碰牙齿的时候呢,何况是人?”春枝笑着看桌上空白一片的纸,“你呢,就为了这事儿还不睡?”
明月也笑了,“你也打趣我。”
她索性站起身来,望着窗外月色下的一缸莲花苦恼道:“我在想给童公子的回礼。”
童琪英出身名门,含着金汤匙长大,什么都不缺,迄今为止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爱好,她一时间还真有些无从下手。
“那他平时喜欢做什么呢?”春枝问。
“喜欢琴棋书画,喜欢诗词歌赋,喜欢文会,喜欢游湖,喜欢一切费银子的事物。”明月说着说着便笑起来。
这是一位纯粹的富贵、书香窝里泡出来的公子哥儿,表面上温柔体贴,彬彬有礼,但骨子里极其高傲,对接触到的一切都很挑剔。
虽然两人经常在孤山食肆碰面,但自始至终,童琪英都没碰过店里的点心,连喝的茶和泡茶的器具都是自带的,只借了地方接泉水冲泡而已。
她现在也有钱了,名贵东西不是送不起,但一来不懂行,二来呢,对方毕竟只给了两盒点心,无论点心背后意味着什么,明面上就是两盒点心。
除非接下来还有求于人,否则她必须回以较点心稍贵之物,绝不可超过太多,不然讲究礼数的童琪英肯定不会收。
“确实有些难。”春枝跟着犯愁,两人一起陷入沉默。
最难的就是这种什么都不缺的。t
春枝苦思半日,毫无头绪,“赶明儿不是要去见薛掌柜,不如问问她。”
“也好。”
万麟馆的买卖若能谈成,就需要明月、薛掌柜和徐掌柜三方通力协作,所以她约了薛掌柜和徐掌柜在城里谈事情,顺便去取真正的样衣。
私底下给宁管事家里的样衣主要是为了堵嘴,见不得光,真正的竞争依旧要放到明面上走过场,所以必须要有拿得出手的样衣和布料,以供各方查验。
明月瞄准的是冬日棉服和斗篷的两件套,外加棉靴,利润稍高,做起来亦繁琐,给宁管事家里的样衣做完后,裁缝们就立刻马不停蹄地开始裁制。
算算日子,至少应该有一套了。
“杭州冬天不算太冷,这种夹的配一件细羊毛斗篷足够。”薛掌柜摆弄着新得的样衣给明月和徐掌柜看,“万麟馆在城外山上,偶有风,但风既不大也不硬,斗篷无需风帽,只用同样的料子做一条厚头巾即可。”
明月点点头,退后两步看挂着的那件白底蓝掐牙襕衫,微微蹙眉。
裁剪、针脚无可挑剔,可怎么看怎么寡淡。
“似乎有些过于普通,”徐掌柜斟酌着说,“这样的衣裳,咱们做得,旁人也做得。”
“斗篷里面照明月的意思做了雕版拓印,”薛掌柜掀开斗篷,给徐掌柜看里子,“瞧,大红色,冬日最鲜亮不过的。”
细羊毛面料抖开波浪,亮出内中一片红,正是本朝篆刻大师亲自为万麟馆刻的印章图案。
“还不够,”明月蹙眉,“斗篷既为保暖,对外翻开的时候必然不多,还不够显眼。”
她绕着那件襕衫转了两圈,轻轻摸了摸领口和袖口的掐牙,“襕衫样式定死了的,且不带袖头,可做的文章不多,还是要从面料上入手。”
“可是咱们家已经够实惠了,”徐掌柜迟疑道,“若换成带花色的料子,本钱上涨,未必有优势。”
“咱们能压价,别人也能,”明月吐了口气,笑着安慰道,“放心,亏多少,我担着。”
这笔买卖就算赚钱,顶了天也不过三五百两,值什么?
若书院和衙门够厚道,愿意加一点自然好;若不能,赔钱赚吆喝,为日后铺路,也比直接登门打点划算多了。
“用墨韵吧,”明月一锤定音,“胚布用普通丝,如此一来,就不用别的底纹了,亏了算我的。”
只要万麟馆的人穿了,墨韵就不愁卖,还能顺带着涨涨买卖呢!
薛掌柜和徐掌柜对视一眼,都笑了,“听你说的什么话,显得我们多么不识大体似的。”
“就是,又不是兜儿里没银子,怕什么!”
都是为了以后,岂有风险一人担,利润三家分的道理?
况且要紧的关口都是明月自己一点点啃下来的,她们两家不过跟着捡漏罢了,本就占了大便宜。
尤其是徐掌柜,若非明月这几年提携,两口子还窝在村子里对着几张织机一点儿一点儿的赚铜板呢!
明月心中一暖,“也罢。新的要多久做出来?”
薛掌柜想了想,“斗篷不必再改,衣裳最难的是挂里,两天吧。墨韵的料子我有,做好了直接打发人送到明园。”
徐掌柜问明月,“接下来是霞染和星空染的时节,可它们的胚布都是湖丝的,若咱们全力做这些,只怕要耽搁正经买卖,叫新收拢的那边做?就是品相不一,需得多多把关。”
“可以,就是要辛苦你多费心。”明月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纵然咱们做了万全的准备,也未必一定中选。”
徐掌柜那边的摊子也大了,如今是她在外面替明月跑动,四处收拢产业,并采买生熟丝线、胚布等,她男人黄掌柜在家看着织坊。
“辛苦些才好呢,”徐掌柜爽朗道,“我还年青呢,现在不辛苦,等老了哭穷不成?”
说得三人都笑了。
薛掌柜叫人上了好茶点,大家坐下来吃了一回,徐掌柜便要起身告辞,“时候不早,我也该家去了。”
明月看向窗外高高的大日头,“还不到晌午呢,急什么?你家再远也回得去。”
“不是这个,”方才用过点心,徐掌柜去一旁漱口,“我儿子今年要进学呢,这几日正四处找书院,我出门时我家那口子就带着去了,这会儿也不知怎么样了。”
“呦,那可是大事,哪家书院?”明月问道。
“好几家呢,”徐掌柜笑道,“托你的福,这几年赚了些,也敢往那几家好的试试水。只是名头大的,先生不免眼光高些,未必能中呢!”
普通私塾随便给点银子就能进,可先生大多只是秀才,人品、学识参差不齐,好些只是来胡乱混日子。
而好私塾乃至书院就不同了,坐馆的起码是举人,学问和见识先就非同一般,况且……还有人脉呢!
举人大多会尝试继续考,倘或来日果然中了进士,她儿子就是进士的学生了!
薛掌柜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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