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商·女强: 15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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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她们和明月本人不同,都是有家有室的,上到父母公婆,下到丈夫、儿女,手下也有一大批人要养活,就这么出了钱,没准儿家里有人不愿意。或是哪天突然要用了,得知提前借给她……

    当然,也许是明月多虑了,但为人处世不就这么回事儿么?

    眼下她虽然困难,也还有房子有地,但凡能想法子自己周转过来,最好就不要接别人的银子。

    人生在世,能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兼伙伴殊为不易,哪怕是一点点可能潜在的隐患,明月都必须亲手掐掉。

    薛掌柜问:“可有怀疑的对象?”

    明月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十有八九就是唐兴那伙人,在我们之前,这份买卖一直是他们几个轮流干着,甚至去岁我在年前宴会上的请帖也是截了他的胡。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恨我理所应当。”

    对此,她一直有所防备,比如联合庞磬增加了明园的守卫和巡逻,出入的随身护卫中也多了吴冰夫妻。

    甚至只要出门谈买卖,她都只在自家的汇芸楼吃喝,万不得已去别的地方时,能不张嘴就不张嘴。就连路上遇到什么状况,也绝不轻易停车、下车。

    为了避免各种意外,苏小郎等四个护卫出了门连口水都不喝。假如出行一天以上,必须要进食,四人人也会轮着错开,并食用不同的菜品……

    如此千防万防,也不知暗中挡下了多少毒手,却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唐兴等人竟如此胆大包天。

    这个推论跟薛掌柜和徐掌柜在来时的路上想的一样,但关键在于证据。

    薛掌柜拧眉道,“姓唐的在本地也算一号人物,还与不少官员往来甚密,证据不足就贸然指证,恐怕会被反咬一口。”

    “本地与官员有私交的名人”,他的一举一动势必引人注目,不像对付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薛掌柜说这话也是在委婉地提醒明月要冷静。

    越是愤怒的时候越要保持冷静,因为一旦失去理智,人就会变蠢,做出很多破绽百出的事,让人抓住机会一击必杀。

    “你的意思我懂,”明月的眼睫抖了抖,“放心好了,我不会那么傻的。”

    见过吕德昌之后,她就把吴冰夫妻撒出去了,说不定过几天就能抓到什么蛛丝马迹。

    “万一,我是说万一以后我起不来了呢?”明月沉默片刻,轻飘飘丢出一句。

    这并非无谓的担心。

    火灾发生之后,虽然有银子和言语的安抚,但不少人还是很害怕,一怕明月破产,来日掏不出他们的工钱,二怕明月真惹了什么凶残的人,纵然今日祸害不成,保不齐来日还会继续,万一在水里投毒什么的,就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提出要离开。

    大部分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主见,都像羊群一样懦弱、盲从。别人不做时他也不做,哪怕有好处也不做;而当周围开始有人做时,哪怕没好处,他也会下意识跟着去做。

    如果本案迟迟没有结果,再这么下去,哪怕明年她还能接到官府的活儿,恐怕也凑不齐这么多干活的人了。

    “怎么会起不来?”薛掌柜杏眼圆睁,“你都还没倒下的,谈什么起不起的来!”

    “就是!”徐掌柜嗤之以鼻,故作夸张道,“你该不会想借机和我们散伙吧?你还有房子、有地、有酒楼,还有北边的买卖人脉,怎么就起不来了?”

    “要我说那些男人就是太天真了,他们是不是真以为女人在外面表现得柔顺些,就天生懦弱,一点恐吓就会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薛掌柜冷笑连连,“做买卖与人相争,便是从虎口里夺食,莫说今儿只是烧了作坊、仓库,就是明儿把咱们自己住的宅子烧了又如何?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怕什么!”

    明月忽然觉得很安心。

    还好,这些年她的努力没有白费,世上固然有恶人,但同样有真心换真心。

    织坊那边的事情大致已经捋清了,接下来就是找证据,明月待在那边无济于事,八月初三就正式搬回明园,开始筹措银子、善后。

    陆陆t续续有接到消息的熟人来看望,但明月实在太累了,哪怕知道这些人是好心,也实在没有精力再去接待。正好卢珍和庞磬夫妻怕她想不开,过来陪伴,明月便委托二人代为接待。

    两边是过了明路的正经亲戚,小辈有事无暇分/身,长辈待客亦是正理。

    绣姑等人倒罢了,只是中间可能夹着一个卞慈,品级在庞磬之上,两边又不熟,恐怕庞磬不好处置,明月便特地强调无论谁来了都不见,不管谁给的钱也都不要收。

    原本庞磬还不知道她嘱咐这句是什么意思,结果这天接待完卞慈之后什么都明白了,私底下忍不住跟卢珍嘀咕,“我看那位卞指挥使对咱们明月倒有几分真心的样子。”

    卢珍不以为意,“月亮花一般的年纪,又是这样的本事和品性,有人倾心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庞磬一砸吧嘴儿,嘿嘿笑道:“这倒也是。”

    顿了顿又说:“刚才你没见,他虽年纪不大,但好大的气派。”

    听说自己是明月的叔父,对方明显收敛很多,对他倒是很客气。

    卢珍失笑,“瞧你这样,好歹也是从六品的官儿了。”

    “哎,”庞磬摆摆手,“我虽是个粗人,也有自知之明。且不说一个文官一个武官,本不能一概而论,单五品和六品就是天壤之别。”

    五品是个非常微妙的分水岭,已经不仅仅是努力就能跨越的,中年时能过了就过了,过不了,一辈子也就过不了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才机缘巧合认了这门好亲戚,明月帮着穿针引线才叫他跻身六品,再往上只怕是难,即便有幸,大约这辈子也就到五品止步。

    可卞慈不同,他才二十来岁就已经担任副指挥使,身居高位,大权在握,前途不可限量。

    如果没有明月提前吩咐,这么个人物拿出东西来要留下,庞磬还真不方便拒绝。

    “方才我看他拿出一个信封,大约是银票,让我依着月亮的意思给拒了,他倒也没说什么。”

    庞磬不大能看懂明月和卞慈之间的相处方式,说不关心吧,二话不说就带着银票来了;说关心吧,听说明月不想见,他也不苦苦纠缠,点点头就走了。

    卢珍赞赏道,“咱们月亮有骨气。”

    哪怕彼此都有情意,到底是未婚男女,若收下对方的银子,哪怕来日还上了,终究欠了人情,恐怕婚后就要低一头。

    他们这正经的叔叔婶婶还没死呢,哪里轮得到外人插手。

    就算没有多少家底儿,卖房子卖地也能把孩子养活了。

    这两天卢珍都陪明月住在明园,庞磬有空就过来,倒是把庞猛夫妻二人撂在家里闪得慌。

    庞猛的媳妇生性腼腆,不好意思开口,庞猛却无所顾忌,知道消息就闹着要来给妹妹出气,被卢珍一巴掌扇倒了。

    “你去了那有什么用?还多吃几碗干饭,净添乱,在家里好好呆着!万一有什么事儿,让你爹回来叫你跑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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