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商·女强: 15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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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呢?他们一日不查,我大侄女那边就一日不好破土动工,难不成就一直这样拖延下去?”

    库房和织坊几乎全被烧毁,但江明月并未立刻着手重建,就是担心如果后期衙门的人来彻查现场,会损坏证据。

    虽说所有人都知道留不下什么,但万一呢?

    万一衙门的人以她自己破坏了案发现场为由,胡乱结案呢?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衙门竟然想直接撂挑子!

    娄旭左看右看,索性同他前后脚出了衙门,胡乱找了家街头茶馆细说,“办案最讲究铁证,可什么案子证据最少?纵火!但凡有点什么,全烧得精光!况且你们又没抓着现行,光手头那点东西,怎么查,大海捞针不过如此!”

    庞磬急道:“可谁做的不是一清二楚么?”

    就这点事还用查?

    娄旭失笑,摆摆手,耐着性子解释说:“事情不是这么办的,证据,证据啊。倘或因怀疑就随意拿人,还不乱了套?还要衙门作甚!”

    庞磬愤愤地往桌上锤了一把,恨声道:“我看有了衙门也没什么两样!”

    “慎言!慎言啊!”娄旭险些跳起来,惊出一头冷汗,“当心隔墙有耳。”

    这些武官的做派啊,真叫人吃不消。

    沉默半日,庞磬不死心地问:“真就一点指望都没了?”

    娄旭正色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只说很难。”

    办案讲究人证物证俱在,可这起纵火案只有几个甚至没法作为直接证据的破陶罐,里头装的油都随水飘走了,怎么查?

    就算有怀疑对象又如何?就算真的抓到行凶者又如何?如此腌臜事,唐兴绝不可能亲自下场,只要他们不指认唐兴,他还是可以全身而退!

    正因明白这种种难处,黄文本才如此踟蹰。

    如此复杂的案件,别说黄文本剩下的一年多任期,只怕再来个三年五载也未必能钉死了。

    黄文本素来畏首畏尾,之前就曾因任上有积案未破而遭弹劾,肯定要“吃一堑长一智”的:比起久久未破的案件,当然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案子的好。

    说得难听点,本地一名富商家里失火发生意外,可比一名富商下手戕害另一名好听多了!

    眼下江明月手底下好歹没死人,就算倒了,也只是损失一家税收,可若将本地搅动个天翻地覆,损失的可就不是一处了。

    要知道官员政绩评定,税收是重中之重。

    况且中秋在即,各处官员亦往来频繁,若这个当口传出去有人在黄文本治下公然纵火,岂非他治下无能、未教化百姓之过?!

    这样的结果,庞磬都不知该怎么跟明月开口。

    然明月心思何其细腻,几次见庞磬神色间有些不妥,便隐隐猜到端倪,“可是黄文本推脱?”

    庞磬一惊,有些不忍心,“许是下头的人办事不利之故。”

    “您就别瞒我了,”明月冷笑道,“上行而下效,衙门里混的,哪个不晓得察言观色?但凡黄文本有心,都不必说出口,自有人麻溜儿去办!”

    事发至今快十天了,衙门的人只在最初彭璐上报后去过一回,草草看过就没了下文,到底什么想法,瞎子都猜得出。

    “你们新年宴上见过,日常打点也没少了他的,”庞磬不死心,“不如直接去问问。”

    难道做人真能这么没良心吗?之前的礼黄文本可没少收啊。

    “问是一定要问的,但不是现在。”明月说。

    黄文本的态度明摆着的,若她现在去问,就多了几分质问的意味,对方只会恼羞成怒,觉得她不识趣。

    民不与官斗,中秋在即,她不能再生波澜。

    有一件事庞磬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黄文本之前对大侄女客气,肯定知道她在京中有人脉,如今出了事,不维护就罢了,竟连最起码的公正对待都没了!如今他反倒不怕那条人脉了吗?

    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这并不奇怪,”明月垂眸看着已经凉透的茶水,“我出身不好,却能搭上京中贵人,任谁看都是银子开路……”

    像黄文本这种不上不下的官员,尤其还能在地方上当个头的,最喜欢自作聪明,揣测上面的心意。在他看来,武阳郡主根本不可能真心喜欢江明月这个人,只是拿她做敛财的工具罢了。

    而工具只有在有用的时候主人才喜欢,一旦没用了,谁还留着破烂?

    贵人只看结果,从不在意过程,如今明月的买卖毁了,贵人责罚恼火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给她出气?

    工具而已,天下多的是想巴结的人,难道贵人还非你江明月不可吗?

    一个明摆着要失去靠山的商人而已。

    但黄文本还真就低估了她。

    至少目前,她江明月在武阳郡主那里的作用,还真就无人可以取代!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就像往年一样,明月十月中就要启程进京,各处的节礼也不能断。

    尤其今年她还需要武阳郡主撑腰,年礼上就更不能寒酸。

    这么大的哑巴亏,明月绝不会忍气吞声咽下去的。始作俑者固然可恶,为虎作伥的黄文本同样可恨。

    民不与官斗,与黄文本对上的风险极大,必须一击即中,一口气将他压制住。一旦给他反弹的机会,明月将面临灭顶之灾。

    银子,她需要银子。

    织坊和库房也必须尽快重建,不然断壁残垣摆在那里,织工们看一次就会焦躁一次,日子久了,必然人心涣散,买卖就彻底起不来了。

    明月叫了张六郎来,直说要卖房子。

    卖房卖地乃大败之相,张六郎只觉得可惜,“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事情早已传开了,大家都知道她现在缺银子,肯定会有很多人跳出来落井下石,这会儿着急出手,一定卖不出好价格。

    “不能拖了,”明月道,“我需要尽快拿到银子。”

    早一天开工,就能早一天重新进账,这么拖着不是办法。

    张六郎无奈,“好吧,那您要卖哪几处呢?”

    明月指了几处,张六郎迅速盘算一番,“这几处宅子并铺面地段都不错,若按正常市价,少说也能卖到两万五千两,单看您要多久出手……”

    若着急出手,能有个两万就顶天了。

    怕只怕别人知道房主是明月,故意拖着!

    张六郎万分惋惜地走,结果两天后就兴高采烈跑来跟明月道喜,“江老板,大喜,大喜啊!房子都卖出去了,还是按着市价卖的,比照之前的买价,您还赚了一点呢!”

    “这么快?!”明月只觉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啊!”张六郎掏出一沓银票,“瞧,还没来得及去衙门更改房契呢,人家就把银子结了!还直接住进去了!”

    嗯?

    明月盯着那些银票看了会儿,“买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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