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商·女强: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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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几日后,武阳郡主入宫赴宴,特意迟了一会儿。

    皇后亲昵地招手唤她过去,笑道:“你这猴儿素日最爱热闹,今儿怎么姗姗来迟?必要罚一杯酒。”

    武阳郡主笑着吃了,搂着她的胳膊撒娇,“皇后娘娘,当真不是我有意来迟,是……罢了,不说这个,只是我小心太过。”

    官家却被勾起兴致,追问道:“怎会小心太过,说来听听。”

    武阳郡主捂着脸,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举止间流露出娇憨,“这几日我忙着采买年货,昨儿竟听几个南边来的茶商说杭州一地被人蓄意纵火,烧得可惨了,我听后啊,竟吓得睡不着,连夜叫人四处看……”

    官家闻言,指着她哈哈笑道:“你啊,又叫人哄了,朝中并没有这样的事。”

    蓄意纵火乃大罪,尤其又逢年节,牵扯还那样广,如果真的发生了,必须上报,可他却没有接到折子。

    可笑着笑着,官家渐渐就笑不出来了。

    因自小养在宫中,武阳郡主待他们直比亲生父母都亲厚,性子又活泼,每每从宫外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要巴巴儿来说。

    许多时候,坊间流言反比官员上奏的更及时、更准确,所以武阳郡主虽不参与朝堂中事,但皇帝和皇后却非常重视她的话。

    三岁孩童尚知不能随便玩火,更何况是久经世故的商人?

    或许真有此事亦未可知。

    见皇帝久久不语,神色也慢慢严肃起来,武阳郡主慌忙请罪,“都是我的错过,自己盲听盲信就算了,还到官家跟前说……”

    皇后就叫她起来,又对官家道:“她一个女孩儿家家的,素日只在家中玩耍,哪里知道朝廷内外的厉害。”

    官家面容和缓对,对武阳郡主道:“好孩子,我不是冲你。”

    朝廷内外官员无数,乍一看,个个都是国家栋梁,可细看时,拉帮结派、党同伐异,几千年来屡见不鲜,瞒报又算得了什么呢?

    武阳郡主立刻俏皮起身,笑道:“我自然知道,只是说出来之后才觉得年底下说这样的事不吉利,又叫您心中不快,已是我的大罪过。”

    官家最喜欢她的坦率大方,眼中慈爱更甚,“好孩子,你是知道我们不好到外面去,所以每每搜罗了民间趣事同我们解闷儿,这是亲近的缘故,何罪之有?”

    到底在心里留了影儿。

    晚间官家同皇后安歇,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皇后深知他的心思,便说:“猜测无用,依我看,也不必问那几个商人,不如派几个可靠的钦差,不要惊动地方官,悄悄去查。”

    如果真的有大型纵火案,民间百姓知道得比谁都清楚。

    官家深以为然,次日果然悄悄点了几个与两浙路毫无瓜葛的年轻官员,叫他们凭一腔热血查去。

    却说那几个年轻人初入官场,正愁没有机会大展拳脚,如今得了密令,当真如久旱甘霖,感激涕零,发誓豁出命去也要将此事查个底儿朝天。

    死怕什么!

    士为知己者死,陛下如此信任,纵然来日我等身死,陛下也定然会照顾我们的家人!

    一行人年都不过了,化装成投奔亲戚的落魄书生,日夜兼程,飞一般直奔杭州而来,果然如此这般走街串巷问了一番。

    官场中人有忌讳,似明月一般需要仰仗官场支持的商人也有忌讳,但街头巷尾吃了下蹲没下顿的平头百姓百无禁忌!

    别说知道的,就算不知道的,也定要编排几句,说得唾沫横飞、口干舌燥。

    几人腊月底到的杭州,二月就把事情原委打探得清清楚楚,还被迫听了满耳朵的风流韵事,什么谁谁谁为一地恶霸,纳了十九房姨太太;谁谁谁又利用职务之便贪赃枉法,叫他一干亲戚都来与官府吃空饷等等。

    这些本不是皇帝叫他们查的,可既然听见了,就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只能另起一本簿子,专门写与纵火案无关的内容。

    保不齐哪天哪一句就用上了么!白捡的功劳,不要白不要。

    三月中旬,一行人便回京复命,将看到的听到的原原本本上奏,“确有此事,受害的是个丝绸商人,如今那两座山头还黑着呢。据说是同行干的,看不惯一个孤女挣大钱,闹了那么一出,官府也没说出个什么……下官亲自去现场看过,都不必进去,隔着几里地都能看见,附近的百姓也说可惜,说原本聚集了一千多人,好生繁华,多少家人的生计都仰仗那个明记……”

    官家还记得黄文本之前插手转运司衙门事物的旧事,对他的印象不免更坏三四分。

    于是三月底,黄文本就得了加急的斥责。

    他上任杭州知府不满三年,却已得了两次天子训斥,如此频繁,当真是寻常同僚学都学不来的。

    告密之人不作他想,黄文本心下不快,又羞又怒,叫了明月来。

    明月坚决不承认,却也不打算继续忍耐下去。

    也就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好歹有个可以卖苦肉计的武阳郡主做靠山,若换做其他人呢?真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身为一方父母官,这种事不主持公道就是站队的意思,就代表他支持凶手。既然如此,干脆撕破脸!

    “大人贵为一地知府,一方大员,我不过一介商女,自不敢讲您的不是。但蝼蚁尚知求生,我也有一句话,不怕放在这里,天下自有公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纵然我等百姓无能为力,可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传到了什么人的耳朵里!”

    老人总说忍,忍一时风平浪静,可许多时候越忍,别人就越认为你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从黄文本和稀泥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两个就注定了要站在对立面。

    自己可以告一次状,就能告第二次、第三次,真论怕,黄文本可比她更怕。

    这么下去,他屁股底下的官位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呢!

    明月撕破脸,黄文本大为窝火,觉得本官乃四品大员,二甲进士出身,你不过一个泥腿子孤女,又是不入流的商贾,凭什么敢这样威胁本官!

    简直,简直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跳起来,要威胁杀了老虎全家。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可亦如明月所料,他也是真的投鼠忌器。

    他真的没想到武阳郡主竟这般器重明月,哪怕她几乎倾家荡产,也愿意为她上达天听。

    早知如此……

    凡事就怕早知道。

    奈何木已成舟,黄文本就说了几句合缓的话,“你年轻气盛,一时受挫,口不择言,本官不怪你,可你不在官场,不知其中门窍,凡事要讲证据,若只凭怀疑就拿人,岂不天下大乱?”

    这话乍一听很通情达理,可细细一想就知破绽百出。

    搜寻证据本来就是地方衙门的职责所在,事发后黄文本玩忽职守并不用心,更加以瞒报,本就有过,皇帝的斥责无半点不妥。

    就算来日他黯然退场也是该得的。

    “那么大人,事发至今已近一年,大人可查出什么来了?”明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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